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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拱月軍的大隊伍也快要走到清河崔氏府邸的正門前了,遠遠的,李瑾月看到,一群廣袖博帶,高冠束髮男子,正端正立於門前,遙遙望著李瑾月的隊伍。為首的男子,面容清俊,目若朗星,長鬚飄然,腰懸長劍,是個極罕見的美男子。年齡瞧著,當不超過四十歲。李瑾月勒令隊伍停下,下得馬來,徒步走上前去,率先拱手作揖道:“蔚塵先生,長安一別,數年未見了。”那男子朗聲一笑,率一眾家人,齊齊作揖回禮道:“臣,貝州長史,崔禎,攜眾叔伯兄弟,恭迎晉國公主閣下至清河。”“蔚塵先生多禮了。”“公主客氣,若不嫌棄,今日便入鄙舍落腳,您意下如何?”“正有此意。”李瑾月倒是大大方方,一點也不客氣。崔禎面露喜色,抬手做請,李瑾月回禮,轉身叮囑程昳與崔府對接,妥善安排拱月軍駐紮,便攜著楊玉環,率先邁步入了崔府。作者有話要說:有一條隱藏多時的線,正在鋪開。 清河崔氏, 這一代及冠的嫡男郎共有十九人, 其中五位繼承了清河崔氏的五房, 七成以上的男郎已然婚配, 開枝散葉。崔禎,是五房中的長房嫡三子, 同輩的兄弟中行三。因而,與他關係較近的人, 皆呼他崔三郎。在他之上, 崔家大郎是他的親兄, 但早年不幸夭折。崔二郎是二房的嫡長子,如今在朝中為官, 崔二郎的父親便是當朝的刑部尚書崔衍。眼下, 幾個排行靠前的兄弟,年紀也都大了,家中老一輩凋零, 崔禎於四年前繼承長房,成為了長房郎主, 而長房向來是清河崔氏的核心, 他成為長房郎主之後不久, 便成為了清河崔氏當代的家主。家主,自然以經營自家基業為首要職責,在這一點上,崔禎可謂是讓人心服口服,他的能力在同輩之中乃是翹楚, 雖只是一個從五品的地方官,但外界無人會因此看輕於他。即便是自幼長在宮廷之中的李瑾月,步入清河崔氏宅邸之後,也不由得驚歎於這座宅院的富麗秀美。清河崔氏不愧於立族數百年的大世家,其底蘊之豐,皇室也得自嘆弗如。這不僅僅體現在財富之上,家風才是最緊要的。這崔府之中,哪怕那只是一個侍從,舉手投足都有章有度,讀過書,談吐有禮,拿出去放到別家,起碼也可勝任大管家的職責。更別提,這宅院之中,每一處佈景,都暗含神-韻,或秀挺或典雅或意趣盎然,這一路從正大門行至會客花廳,李瑾月只覺得大開眼界,連連歎服。而小小的楊玉環已然是腦中發懵,張口結舌了。入花廳,除履上筵,跽坐於席,便有侍從上精緻的茶點待客。楊玉環不敢佔據正席,只是坐於李瑾月的身側後,垂著小腦袋,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李瑾月倒也不管她,只是委託身旁侍立的僕從,又添了一份茶點小案,置於楊玉環身前。留她於花廳中,旁聽談話。例行的寒暄過後,話題步入正軌。崔禎笑意盈然,道:“早聞公主閣下前往幽州練兵,我崔氏便早早做了準備,以迎接公主蒞臨。”“蔚塵先生費心了,瑾月感佩。”“公主閣下,崔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蔚塵先生不必客氣,請講。”“是這樣的,舍弟十八郎,眼下正於幽州帶兵,公主此去,想必也會見到他。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啊,空有一身的好武藝,卻是個愣頭小子,及冠也有一二年了,始終不曾見他想結親,家中也是為他覓了許多的適齡女子,都被這小子給拒絕了。問他這是為哪般,他卻說,他喜愛身有武藝,可與他並肩作戰的英武女子。十八郎,自幼最崇敬的就是公主您了,想必這便是緣由罷。可這天下女子,實在很難找到身有武藝、可上戰場之輩,崔某想,公主親軍拱月軍,皆是女子,或許其中會有合適的女子。”崔禎提起此事,也是臊得慌,晉國公主遠道而來,他卻與人提起婚事,實在有些難以開口。李瑾月將崔禎的話在心頭轉了兩道,逐漸品出一點話外之音來。崔禎雖說是要李瑾月幫忙,從拱月軍中選出女子,與崔十八郎結親。可他清河崔氏高門大族,尋常女子又如何可高攀?放眼拱月軍中,身份勉強可配者不出三人,程昳、尉遲焉,還有她自己。就連徐玠都被排除在外,因為她武藝已廢,早就不能上戰場打仗了,不符合那位十八郎的條件。而程昳和尉遲焉,雖說是開國功臣的後代,可畢竟是旁支血脈,血緣已遠,出身並不高,又都是庶女,配清河崔氏的嫡子,身份差了不止一籌。算了算去,也就只有李瑾月自己,可配這一門親事。這清河崔氏,是要尚公主啊!李瑾月笑了,嫣然道:“蔚塵先生太客氣了,您一句話的事。既然如此,改日我將軍中未婚配的適齡女子的生辰八字皆報來,您挑選一下,有合適的,我便叫出來讓您過過目,這事兒便定下了。”李瑾月裝聾作啞,崔禎倒也不急,他不將話點明,也有幾分顧慮。他們家十八郎那個渾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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