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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黑甲騎士用自己那金屬大槍的槍尖點了點沈綏的馬,說了一句話。忽陀翻譯道:“他說:上你的馬,我這就用本事來搶。希望你們唐人能講公正與信用。只可惜,我這一路東行而來,見到的唐人都太狡猾。”沈綏面色微凝,也不回這話,只是對忽陀道:“你看好幾個人,我去去就來。”忽陀很是擔憂:“大郎……那人的槍太長了……”“無事,放心罷。”確實如忽陀所說,馬戰,武器長短是制勝的關鍵。一寸長一寸強,那人手中的鋼槍,算起來起碼能達到一丈長,槍柄前的護手寬大,槍刃整體呈三稜形,稜邊鋒利,越到尖端越細,最後攢成尖頂。這種槍,既適合於騎士集體衝鋒,又適合於單獨作戰。而反觀沈綏這裡呢?她有的不過是她的雪刀罷了。刀刃長三尺,加上刀柄不過三尺六寸。三尺六寸與一丈,這差的太遠了。雪刀雖然已經是比較大型的橫刀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依舊在橫刀的範疇之中,橫刀是不能作為馬戰時的主力武器的。沈綏卻彷彿根本不在乎這些,解開身上裘氅拋在地上,飛身上馬。她縱馬與那些傷員拉開一段距離,將戰場定在了遠處一塊較為平坦的空地。那騎士提槍,坐下是一匹鬃毛漆黑的高頭大馬,應當是拂菻本土產的大馬,極其彪悍神駿。沈綏的馬是江陵刺史府養的馬,是唐軍騎兵標準戰馬,多配備於輕騎兵,適合長途奔襲,耐力極強。但是比那漆黑的高頭大馬矮了小半截身子,氣勢上一下子就矮了下去。沈綏卻渾不在意,她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的黑甲騎士。那黑甲騎士,豎起自己的鋼槍,行了一個騎士禮,鎧甲發出鏗鏘的聲響。沈綏則扶了扶幞頭,斂衽折袖,正衣冠畢,抱拳行禮。槍與刀同時就位,二人於馬上相對,彼此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一旁觀戰眾人開始緊張起來,忽陀尤為緊張,那黑甲騎士給他很危險的感覺,他太擔心大郎的安危了。忽而,那騎士率先發難,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向沈綏衝刺而來。手中鋼槍平舉,右臂夾緊,槍尖正對著沈綏,大黑馬的速度愈發快起來,滔天的恐怖殺氣撲面而來。沈綏未動,但忽陀注意到,前方騎士衝擊的氣魄已經嚇到了沈綏座下的戰馬,那戰馬不安地挪動著四蹄,若不是沈綏正在以高超的控馬技術控制著,馬兒可能已經嚇得自行逃跑了。黑甲騎士衝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兩丈、一丈、只有半丈時,那騎士的槍尖已經要戳到沈綏的鼻尖了。沈綏動了,座下馬兒猛然向前衝,她則側身,手中雪刀上挑,徑直斬上那鋼槍,貼著那槍身向上頂。“鏘”“刺啦啦”,火星四射,刀鋒在槍稜之上滑過,隨即忽陀吃驚的看到,大郎的面色憋得赤紅,顯然那力量已經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極限。“啊!!”沈綏發出了怒吼,一聲吼彷彿壓榨出了她的潛在力量,她握刀的右臂悍然挑起,那衝刺的鋼槍終於被她挑飛。那騎士頭盔下的目光閃爍,吃了一驚。槍飛,沈綏咬牙,手腕一翻,雪刀在她腕上翻出一朵漂亮的刀花,從正手握轉為反手握,利用對沖之速,向那騎士的手肘處撩去。那騎士冷哼一聲,抬肘,曲臂,猛然一夾,竟是夾住了雪刀。金屬的摩擦聲,那人利用自己身上的黑甲阻擋了沈綏的攻擊,沈綏的刀直接從他腋下滑過。兩馬對沖而過,第一次對戰結束。黑甲騎士勒住馬韁,將馬兒掉頭,不間隙地向沈綏再度衝來。沈綏這一次主動迎了上去。那黑甲騎士沒有再用第一次槍尖衝鋒那一招,手中的鋼槍變換攻擊方式,向沈綏劈頭蓋臉地砸來。他大約是看出了沈綏力量上弱於他的弱點,打算以力取勝。沈綏這一次卻不直接相接,忽的從馬上伏低身子,雪刀從下方探出,砍向黑甲騎士座下馬駒的前胸。那黑甲騎士又吃了一驚,急急忙忙收回鋼槍來擋,卻不曾想中計,沈綏卻是虛晃一招,身子在馬上一晃,又晃回了原位。然而此刻黑甲騎士的槍已經收回,擋在了自己的馬前。沈綏面上綻放出燦爛如陽的笑容,手中雪刀輕輕探出,刺入黑甲騎士懷中。黑甲騎士身軀立刻蜷縮弓起,避開刀尖。好在刀不夠長,沒能刺到他。但是,刀鋒卻忽的變換方向,向上挑出,黑甲騎士鬆開抓著韁繩的手緊急避讓刀鋒,“蹦”,騎士的韁繩居然被沈綏挑斷了。第二回 合結束,兩人兩馬短暫交鋒後,再度遠離。黑甲騎士又驚又怒,唐人太狡猾了,這個唐人的力量明顯不如他,可自己卻不能用力量剋制她。他抓住斷了的韁繩兩端,再次駕馬飛速向沈綏衝來。這次再度變招,手中鋼槍懸在一側,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沈綏倒提雪刀,看似漫不經心地迎了上去。緊接著她就看到那黑甲騎士的鋼槍迅速提了起來,一個由下向上的上撩,掃向沈綏坐騎的頭部。沈綏猛地一扯馬韁,馬兒掉頭急轉,馬尾在空中甩動,頭尾瞬間調換。馬兒頸部的鬃毛擦著槍風而過,有幾根飄起,掃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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