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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重情重義,勇氣可嘉,但可惜,就是膽子稍小,至今,也未能得到楊葉的芳心。不過他倒也是磐石不轉,堅韌不拔,這一點還是值得佩服的。阿魯努領著沈綏與忽陀出了倉庫,繞過後院堆砌著的暫時未能出手的貨物堆,進了長鳳堂的主樓。門口守衛的兄弟早早就瞧見他們了,麻利地開了門。等沈綏進來,幾個熟悉的兄弟立刻向沈綏行禮。其中,就有著洛陽分部的舵主柳酈,以及隨著大部隊遷來洛陽的呼延卓馬。長安那裡,留下玄微子駐守,處理晏大娘子留下的爛攤子。此等事非呼延卓馬所長,他來洛陽就是為了與沈綏匯合,這些日子他都在長鳳堂這裡,幫著駐守,監控事態。“門主!”柳酈、呼延卓馬異口同聲地行禮。沈綏抬手還禮,道:“柳舵主,呼延大哥,辛苦了。”“門主,屬下無能,給門主添麻煩了。”柳酈面露慚愧道。她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與他先夫曾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雌雄劍客,也是千羽門的客卿。但是她丈夫與人割袖比武,技不如人,死了,自此守寡。她倒也不見悲痛,自此以後專心千羽門事務,行事小心謹慎,從不出紕漏,果決善斷,很有能力。後在沈綏的安排下轉入千羽門核心領導層中,這兩年,剛成為洛陽分舵的舵主。“不必內疚,洛陽這個地方確實比較難守,你上任時間不久,難免有些事控制不住。”沈綏溫和道,不過隨即就板起臉來,冷聲道:“魯裔呢?叫這小子過來見我。”站在柳酈與呼延卓馬身後的十幾個弟兄中,一個身材中等、精壯結實的漢子忙走了出來,單膝跪地,拜道:“門主,屬下該死,請門主責罰。”他長著一張四方臉,直鼻闊耳,蓄著短鬚,很是精神的一個青年。如今卻滿臉愧疚與畏懼,跪在地上,憋紅了臉。沈綏也不說話,冷著眉眼抽出他腰帶間拴著的刀,拿刀背在他左肩上看似輕輕地一敲,便將那刀送回了魯裔腰間的刀鞘。“去領外敷藥,連敷十天可痊癒。柳舵主,走吧,帶我去見見楊氏叔姪。”說罷,她便率先往樓上走去。“是!”其餘人忙跟上她,只餘一些職位比較低的兄弟將魯裔扶起。“嘶!別碰,我手抬不起來了。”一個人剛碰到魯裔左手臂,魯裔就痛呼道。作者有話要說:換地圖啦!入大洛陽啦!迴歸正文啦!環環要正式登場啦! “三叔, 您喝點茶罷, 這日頭幹。”桃紅襖裙的少女將琵琶擱在案旁的琴架之上, 拎起茶壺沏了一盞茶, 遞到坐於案席之後的中年男子身前。她音色輕柔靈脆,仿若羽毛撫過心絃。閣樓三層, 窗牖緊閉,縫隙間, 幾束光芒交錯著探入屋中。其中有一束恰好照在中年男子面上, 他一身錦緞, 玉帶束腰,五官俊朗, 蓄著短髭, 很是相貌堂堂。只是此刻一雙濃眉緊蹙,眉宇間極為陰鬱,顯得一籌莫展。他接過少女遞給他的茶盞, 只抿了一口,便端在左手中摩挲, 不言不語, 實是心不在焉。少女顯得很安靜, 視線落在叔父拇指戴著的金玉扳指之上,那扳指反射著陽光,少女盯著那一幕,沉默不言,緩緩跽坐於叔父身側。少女的面容隱在昏暗之中, 看不分明。只能隱約辨出她頭上簡單梳著的雙丫髻,以及柔軟嬌俏的身姿輪廓。安靜了片刻,樓梯口,漸漸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少女緩緩側過首,她沒有起身,從這裡看去,只能看到遮擋在壺門前繡著白貓的屏風。中年男子同樣被那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將手中茶盞擱在了桌案上。接著,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緩步繞過屏風,撥開珠簾,低頭走了進來。這人一襲青錦底壓飛鴻浮雲暗紋的圓領缺胯袍,頭戴嵌玉無腳黑幞頭,腳踏一雙鹿皮快靴,扶著腰間一柄裹著黑色布條的大橫刀。雖因為光線關係,五官忽明忽暗看不透徹,但現身那一瞬卻給人帶來一種非凡的氣息。少女的雙眼一亮。就在來人的身後,跟著大批的人,對她態度都非常恭敬。她一走進來,便在距離中年男子與少女五步開外的位置站定,指了指緊閉著的窗牖,示意身後人開啟。立刻便有人會意,趕去支起窗牖。洛陽春日晴朗午後的日光從西頭灑入三層閣樓中,刺得楊氏叔姪有些睜不開眼。等他們適應了光線,這才看清,一位星目劍眉、絕世俊郎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面帶笑容地看著他們。叔姪二人不由一時霎了眼,半晌未作反應。“楊三郎,楊小娘子,在下沈綏,未打招呼便闖入,唐突了。”沈綏率先一揖。少女尚且未能作出反應,倒是楊玄珪很快明白過來,忙驚喜地起身,還禮道:“可是‘雪刀明斷’沈伯昭沈司直當面?”“慚愧,楊三郎過譽。”沈綏道。“這可真是……真是枯木逢春,沈司直救我,乃我與環兒再生之父母。”楊玄珪激動到語無倫次,連忙再拜。沈綏扶住他,大笑出聲,笑聲爽朗,道:“哈哈哈,楊三郎這話說得,我若是你和楊小娘子的再生父母,這輩分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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