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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這幾人都是重犯,您千萬要小心押解回去,下獄後切記要重兵看守,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這幾個人手上有數十上百條人命,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難書。沈某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會盡快去協助您偵查此案。”沈綏道。“這三個人,是那四海鏢局鏢頭之死的兇手嗎?”“他們是否與鏢頭案有關,我還有些細節需要詳查,暫時不能確認。”“那近來長安城中發生的連環兇殺案,也是他們犯下的?”李峴又問。沈綏沒有回答,只是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府君還是快點押走他們,打掃現場罷。恕沈某先告辭了。”她轉身匆匆離去,並沒有注意到,方才去緝捕兇手的一名刑捕校尉在李峴耳畔悄悄說了什麼,李峴面色忽變,神情凝重地思索了片刻後,他似乎做了什麼決定。……道政坊封鎖了半日的時間,午間總算重新開放。沈綏在晨間那場騷亂之後,就立刻將家裡人送回了家中。孃親秦憐、筱沅,張若菡、凰兒、顰娘、沈縉、千鶴、忽陀都沒有大礙,千羽門傷了幾個兄弟,幸而並無殞命之人。經此動亂,所有人都心緒不寧。沈綏歸家後,迅速沐浴更衣,草草吃了點東西,然後叮囑親自從長安總部趕來沈府的崔錢,一定要保衛好沈府的安全。她自己辭別家人,在秦憐、張若菡等人擔憂的目光下,帶上雪刀,與千鶴、忽陀一起出了門。千鶴同行是家中所有人的強烈要求,沈綏沒有拒絕。而沈綏此行的目的地,所有人都知道,正是秦府。秦府就位於道政坊,早間張若菡在被堵城門下時,就發了個信鴿給長安總部,要長安總部盯緊秦府。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剛剛,長安總部發回訊息:秦臻已於昨日午後回府。道政坊發生瞭如此大事,秦臻卻掐著這個時間點回到了長安?沈綏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其他,但當務之急,她必須要去見外公。當她站在道政坊西曲那處熟悉的宅邸門口時,她不禁回想起了五年前初回長安時,她拜訪秦府的場景。那日大雪飄飛,整個長安天寒地凍,她與外公圍爐而坐,閒談朝局。今日天陰雲厚,街道人蹤絕跡,她帶著千鶴與忽陀站在門口,敲響了秦府的大門。開門的依舊是那位熟悉的老管家,見沈綏出現,他笑了笑,將沈綏三人讓了進來:“郎主正在書齋,早間還與我說,或許您很快就會來呢。”老管家笑道。沈綏不曾言語,隨著老管家穿過庭院廊道,當她再次看到書齋院子石拱門上磚刻的“銀壺”二字時,腦中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漸漸抿緊了雙唇。書齋門開,管家退下,千鶴、忽陀守於門外。沈綏步入屋內,便聽到那熟悉蒼老的聲音響起:“伯昭啊,四年了,你還知道要來看我啊。”赭袍白鬚的老者正坐在案後,抬眉笑呵呵地望著她。沈綏立定,平舉雙手交於身前,一揖拜下,俯身叩首道:“孫兒不孝,四年未見,外公身體可安?”她緩緩抬起身來,看到了老者面上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也不知過了多久,老者緩緩起身,走到沈綏身前,將她扶起:“伯昭,近些年來我總想著,或許這麼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近來我總做夢啊,夢見你的孃親,我知道,你就要來找我了。”“您早就知道我是您的外孫女……”沈綏道。“是。”“何時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曾失去你的下落。”“有多少事是您做的?”“大部分。”“為什麼?”“你坐下伯昭,坐下,我們慢慢說。”他沒有再回答,指了指一旁的席墊。沈綏走過去,跽坐而下。他慢吞吞地重新在案後坐下,長嘆一聲,道:“伯昭啊,你熟讀史書,可知道春秋時期,有一個‘趙氏孤兒’的故事?”沈綏周身一顫,忽然鼻尖一酸,淚意上湧。“你就是我的趙氏孤兒啊。”老人顫抖著聲線,緩緩說道。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看的迷惑沒關係,很快你們就會恍然大悟的。秦臻說他做了大部分的事,代表著有些事不是他做的。他到底做了什麼,下章揭曉。 趙氏孤兒案, 是發生於春秋時期晉國的一樁爭權案, 於《左傳》《史記》均有記載。而《左傳》所記內容與《史記》大相徑庭, 後世已然證明, 太史公所記乃史誤,左丘明所記才更加貼近史實。晉成公時, 趙氏一家獨大,家主趙盾乃晉國正卿, 相當於如今的宰相, 執政多年, 打壓公室,使晉國國君與其他的卿大夫心懷不滿。趙盾有子名趙朔, 晉成公之女孟姬嫁與他為妻, 奈何趙朔英年早逝,留下妻子與剛出生的兒子趙武,孤兒寡母無依無靠。趙朔諡號為莊, 故孟姬又稱趙莊姬。趙盾另有三個弟弟,趙括、趙同與趙嬰。孟姬與他們乃是叔父與侄媳的關係。趙盾、趙朔父子倆死後, 趙氏大權旁落於趙括趙同手中, 孟姬與兒子趙武的日子愈發難過。在這樣被動的情況下, 只有小叔叔趙嬰對她倍加關懷,一來二去,二人之間產生了私情。由於孟姬背後乃是公室,若趙嬰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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