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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沅的情況,也沒有眾人想像的那麼糟糕。她被人割了舌頭,確實無法再說話。但她並不是痴傻之人,只是很多時候,她會封閉自己,不喜歡與外界人交流,也不善於處理與他人的關係。一旦和人起了衝突,亦或交流不暢,她就會表現緊張,情緒難控,換句話說,大概是早年間的經歷讓她落下了一些心病。但她在秦憐身邊時,卻相當安靜,手腳勤快能幹,因著她左手臂曾經摺斷過,沒有養好,颳風下雨都會疼痛,偶爾打碎打翻一些東西也是常事。“娘,當初孩兒都尋到九層樓閣之上了,您為何要逃走,還不惜服下父親的血髓。您就這麼不想見孩兒嗎?”提起此事,沈綏顯然內心十分委屈,說話也有怨氣。秦憐拉著她的手回答:“我當初,確實不希望你見到我,並不是我不想見你,孩子,娘盼了多少年,唯一支撐我的就是你。但是那時,我不能讓你看見我。一是娘怕你見到孃的模樣會受不了。二是娘想要先回長安找一個人見面談談,若是當時我就與你相認,娘恐怕再也沒有辦法瞞著你去見那個人了。”沈綏望著秦憐,半晌顫抖著唇問道:“是外公嗎?”“是他。”秦憐點頭。“是他囚禁的你?他就是大教皇?”“娘不知道,所以娘要問他。可我卻沒能見到他,我來長安一直沒找到機會去見他,況且當時我已知道莫先生其實也是你的人,若我去找他,你定然會知曉,我便一直沒去。”沈綏明白,孃親之所以不願意當時就與她見面,是因為她知道,只要和她見了面,沈綏必然會追問她大教皇的身份。秦憐雖然並不十分清楚大教皇的身份,但她極度懷疑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秦臻。她不希望欺騙或隱瞞沈綏,在她不確定之前,她寧願不與沈綏見面,便可避免談這件事。如果當真如她所猜想,她希望作為一個母親,能夠替女兒承擔這一切所帶來的創傷,替女兒去了結這一切。她再也不希望女兒因為當年上一輩的恩怨而受到傷害。“可是……可是娘,您為何現在又願意和我見面了?”沈綏不解。“因為有人在這長安城中大開殺戒,或許為的就是我當年的事。這是我不願看到的。西域一別之後也有三年了,事情走到這一步,娘斟酌再三,再瞞著你也沒有意義了,你我始終不見,這對你、對我,都是一種折磨。娘剛尋到莫先生後沒多久,他就向我坦白了一切,並勸說我與你相認。可當時我,實在是擔心如若你外公是一切的幕後主使,你會有何反應,會不會難以承受。所以我一直拖著,不敢與你相見,那時凰兒年紀也小,考慮到你與若菡要撫養孩子,我不願給你帶去困擾。但是近來長安局勢愈發不穩,你的處境也並非十分安全,莫先生再次勸我早日與你相見,莫要再耽誤了。娘當然依舊希望可以為你承擔一切,可莫先生說得對,你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孩子了,不論事實的真相如何,你早晚都會知曉,娘再如何瞞你也是沒有意義的。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所有的起因都在我,也該讓我來結束這一切。所以你來見我,我沒有拒絕。”“娘,您怎麼這麼傻……”沈綏心揪著疼,“不論……不論外公是黑是白,不論他究竟做過什麼,那都不只是您一個人的事,那也是我的事,是我們的家事。如今,孩兒是一家之主了,孩兒追查當年的真相,已然二十年了,這一生無論如何,都必須弄清楚當年發生了何事,這是孩兒的夙願。娘……您看我,我都長這麼大了,孩兒已經可以為您遮風擋雨了。接下來的事,您都交給我,好嗎?”秦憐此刻內心即欣慰又自責,即喜悅又哀慼,即舒懷又憂心,諸般滋味皆在心頭,只能撫摸著女兒的面頰,頷首,笑而垂淚。“如果,如果當真是外公……”沈綏話已然說不連貫,她默然半晌,深吸一口氣,望著秦憐問道:“究竟該如何處置,孩兒躊躇,望您指點迷津。”“你且與他談,談過後,他自會給你答案。不論你如何抉擇,娘都支援你。”秦憐思索良久,最後答道。作者有話要說:很多謎團即將揭秘,不多說了,大家繼續看。 沈綏一行離開歸來居時, 已經是三更天了。她們與秦憐聊了許多, 但仍舊有很多的話沒談完, 只能長話短說。秦憐不清楚當年究竟是誰害得自己從茶肆二樓墜落, 只知道那日茶肆內多得是一些瞧上去面容儀態都十分出色的青壯年男子。她幾乎是作為唯一的女性出現在了茶肆內。而秦憐也不清楚除了秦臻,還會有誰為了她這般大開殺戒, 她畢竟社交併不廣泛,這麼多年了, 認識她的人早就十不存一, 更莫提為她復仇。當年她很早就被族婆婆帶離了長安, 此後在外顛沛流離,長安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不明。擄走自己的那一群假道士, 她是在很後來才明白是邪教之人。乃至於太平公主府大火, 尹域、太平慘死,赤糸琴奴下落不明,也是在伊胥與族婆婆找到她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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