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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糸,你出事了,長安那裡蓮婢她們豈不是也要被牽連。”大概是一直忙於奔逃,此刻李瑾月才想起這一茬來,急忙抓著身邊的沈綏詢問。“蓮婢、凰兒和顰娘她們都下獄了,在我來驪山之前的事。”沈綏淡然道。李瑾月眉頭大皺,沈綏這個態度讓她感到困惑,她該是這世界上最不能容忍自己妻女親人受到傷害的人了,如今蓮婢、凰兒等人都下了大獄,她怎麼一點也不擔心?莫非她有別打算?沈綏見她面上表情,不由笑了,安撫道:“放心吧,大概今晚她們就能出來了,如果我們這裡也順利,或許明日,我們就能在灞橋相會。”“你果然有安排。”李瑾月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她賣關子逗弄自己很可惡,不由白她一眼。“呵呵呵……”沈綏只是笑。“你當真要回長安?那裡可是龍潭虎穴,如今咱們該趁機儘快逃走不是嗎?”李瑾月還是對沈綏的計劃有些不大放心。“你只需按照我的計劃一步一步走,如今咱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過不多久,自然會有人替咱們解圍。對現如今的咱們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離開長安,我們會失去先機。不過我是不會入長安城中了,那確實有些被動,我方才不是說了嘛,我們祖上曾在灞橋附近有田宅,後來轉讓給別人了。我前段時間又買了回來,沒想到如今恰好派上用場。那是個大宅院,也很隱蔽,足夠我們藏身了。眼下長安千羽門的人也都在那裡。”沈綏的話,無疑給李瑾月吃了一顆定心丸。就在此時,前路坡度驟降,眾人站在了陡坡邊緣,樹木再往前延伸,就很稀疏了,遠處能望見大片無遮蔽的原野,正有大批的禁軍駐紮在那片原野之上,來回巡邏。呼延卓馬回過頭來道:“門主,這裡是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了,咱們必須突破這裡,才能徹底逃出生天。”一邊說著,他一邊指了指相較巡邏隊伍更遠處流淌而過的一條不知名的河流,繼續道:“咱們的目的地就在那邊的水域,蘆葦蕩裡藏了一艘咱們的船。那條河是渭河的支流,只需沿河而上,就能順渭河抵達灞橋。”沈綏點頭,道:“開始罷。”呼延卓馬點頭,取出一隻鷹哨吹響,哨聲人耳無法分辨,但鷹卻可聞,天空中的白浩接到訊號,立刻向遠處叢林中遠飛而去,不久後一頭扎入森林中,突然驚起無數驚鳥。與此同時,從雲早就繞遠路,從山坡另一頭跑下去,趁機混入了巡邏部隊的尾巴,等驚鳥飛起,他忽然大喊:“逃犯在那裡!”巡邏部隊登時驚動,為首將官立功心切,當機立斷招呼起所有部眾,調轉方向,向驚鳥飛起處開拔,轉瞬間,防線消失不見。沈綏等人在此期間急忙褪去身上盔甲偽裝埋入地底,貼著草叢地面,飛快地向河流跑去。直到他們順利鑽入蘆葦蕩中,上了接應的小船,眾人才長出一口氣。船上撐船的船伕從雨向他們拋去漁家百姓的衣物,讓他們再度更衣,眾人多番穿脫衣物,每一次都顯得無比匆忙,唯獨這一次從容不迫。這時沈綏忽然想起什麼,抓住李瑾月的手道:“卯卯,你的兵符,可在身上?”李瑾月的心登時一跳,抬手向自己腰間摸去,隨即面色煞白。她的兵符隨身帶在腰包中,方才她多次脫穿衣物,竟然把腰包給弄丟了。她啞口無言地望著沈綏,沈綏深吸一口氣安慰道:“彆著急,我讓留守的兄弟上山去找,咱們的衣服都定點埋在地底,不出意外不會丟的。現在咱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回去了,兵符丟了就丟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幽州兵權,如今還是不是咱們的很難說,即便有兵符,也不一定能調動軍隊。”李瑾月懊惱地抓著額前散落的碎髮,聽沈綏的安慰,她只能點頭。一旁的楊玉環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緊緊抓著她的衣襬。……彼岸驪山之上,茂密叢林間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在方才沈綏等人停留更衣的地方駐足,撥開腳下泥土,取出了李瑾月的腰包……作者有話要說:猜猜這個人是誰,猜中沒有獎【do】 六月初八清晨, 渭水灞橋段。經過一夜的漂泊, 沈綏一行人即將抵達目的地。李瑾月在船上一夜未曾閤眼, 靠在船篷邊, 胸口無比氣悶。不是因為父親對她的不信任,也不是因為自己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榮華富貴, 而是因為她竟然如此不小心地將珍貴非常的兵符給弄丟了。懊惱將她吞噬,任沈綏如何安慰, 她也不能原諒自己的粗心大意。這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或許將徹底改變眼下本來大好的局面。幽州兵符, 那是她目前手上最有力的籌碼,是她能夠有底氣與皇帝叫板對抗的實權。如今沒了, 她該何去何從?她還能從誰那裡募集兵力, 她真的毫無頭緒。思索了一夜,她將目前整個大唐的兵力分佈情況都仔細回憶了一遍,最終沒能考慮出最為有利的人選。大唐的軍政問題早已有所暴露, 尤其近些年來,地方上政權軍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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