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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銀面郎君,說不出話來。“還有懸棺,被劉員外郎嫌棄的懸棺,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利用的墊腳工具。”沈綏說這話時,很是調侃地看了劉玉成一眼,讓劉玉成老臉一紅。為了轉移視線,劉玉成問道:“他們是將朱大都督的遺體藏在懸棺中了嗎?”沈綏搖頭:“沈某認為不是。僰人的虔誠以及對祖宗的信仰,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我覺得,他們不會將屍體藏在懸棺中,啟棺藏屍,這是極度玷汙祖先的事情。我之前一再確認周家人是不是土生土長的夔州本地人,就是為了確認這一點。屍體,很有可能是被拉到某個地方獻祭了。朱大都督的事,與他表姑父一家滿門被滅,脫不開干係。”裴耀卿拉住沈綏的手,激動道:“伯昭兄啊伯昭兄,你怎麼就這麼聰慧呢!”諸位官員經過沈綏的開導,一個個都興奮起來,柳直領著地方官們安排此後的調查事宜去了,裴耀卿和劉玉成也迫不及待地跟去做指揮,這一趟出來,他們總得為自己撈一點功勞,不能什麼事都讓沈綏做了。張說有些疲累了,沈綏扶著他入船艙,回了房門口,張說擺擺手道:“我老了,不中用了。”“張公這是說得哪裡話,您正是風華絕佳之時。”“呵呵呵,伯昭,你可莫要說這些違心之言。今日你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我為官這許多載,也未曾見到過像你這般敏銳多智之人。你瞧瞧,困住我等大半個月的案子,你剛來,就看出了各種破綻。”沈綏面具下的臉龐有些泛紅,謙虛道:“張公折煞我了,眼下也都只是些猜測,並非實證。綏,也可能想錯的。”“就算錯,也是大差不離,你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張說笑道。不過,就在他邁步進房,沈綏剛準備離開時。張說冷不丁道:“不過伯昭啊,我還有一事不明。假設,周大郎一家將元茂屍身送上了懸崖。那麼,他們就必定要停船,放下舢板,將人送到崖壁邊,崖上還得有人接應,否則是沒有辦法將一個大活人運上幾十米高的懸崖的。我說的對吧。”沈綏回身,點頭,面具下的眉頭蹙了起來。“這一過程,我估計,時間不會短,沒有個一二時辰,是完不成的,對吧。”“一二時辰算是保守估計了,我猜或許三個時辰都不為過,而且,崖上到底是誰在接應他們,還是他們自己人爬上崖壁,這些都不得而知。若是後者,時間更長。這個時間,在尋到屍體之前,我都無法肯定。”“不論怎麼說,這個時間都不會短。但是伯昭啊,你別忘了,我中途醒過來一次。那個時候是黎明,船已經過了奉節,在巫峽中段。我又睡了一個時辰不到,就被吵醒,那個時候已經是靠近秭歸港了。伯昭,這中間的時間不對啊。如果船隻真的在江中某一段耽誤一二時辰的時間,我們是沒有那麼快抵達秭歸港的。”沈綏站在原地,愣住了,清澈的眼眸中,有疏漏,沈綏戴著面具的事被我給忘記了,關於這一點,我都做了一小部分的補充修改,不影響劇情,想看的可以回頭去看看。三娘啊三娘,到底還是出事了。 “……”聽到源千鶴的話, 沈綏的第一反應是驚疑。很短的時間裡, 她確認了一遍:“蓮婢不見了?”“對!”千鶴很急迫地點頭。沈綏深吸了一口氣, 道:“怎麼不見了, 為什麼不見了,你把前因後果說清楚。”說這話時, 她已經動作迅速地開始穿衣。沈綏的聲音很沉著冷靜,讓千鶴也鎮定了許多。她聽到動靜, 知道沈綏在穿衣, 便立刻解釋道:“我宿在最接近船艙出口的房內, 隔壁就是三娘與無涯的房間。就在剛剛,聽到隔壁房門開啟的聲響, 我走到房門口, 開啟房門詢問三娘。三娘說她睡不著,想去甲板上吹吹風,讓我不必跟著她, 她一會兒就回來。我於是便沒有跟上去。但是我也一直沒有睡,就在自己房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大約一盞茶不到的時間, 我忽的聽到水浪‘嘩啦’一聲, 很響。我覺得不對勁, 立刻出了房間,到了甲板上。我呼喊三娘,三娘不應我。我就知道壞事了,我沿著欄杆摸了一圈,摸到了一處滿是水漬的地方, 一路從欄杆延伸到甲板地面上。我沿著這水漬一直摸,最後在地上摸到了這件三孃的裘氅。”千鶴抬起了自己的左臂,她的小臂上了掛著一件素白的毛領裘氅,正是張若菡平素經常穿的那件。沈綏的唇緊緊抿成了一道直線。在千鶴敘述的過程中,她已經套上外袍,繫好衣帶,扣上蹀躞腰帶,套上靴子,幞頭也來不及戴,好在她睡覺時沒有散發,髮髻還是好好束著的。她迅速抓起放在床頭的自己的刀,一把扯下刀上的裹布,露出雪白的刀身。然後一個箭步,就跨到門口,抓住千鶴的手臂道:“立刻帶我去現場!”說是千鶴帶沈綏去現場,但實際上,沈綏卻大步走在前面,後面的千鶴幾乎要跟不上。“無涯呢?她在幹什麼?”沈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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