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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菡被她這句話戳中了笑點,頓時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來。“你……你這呆子……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她眼淚都笑出來,忍不住抬起雙手揉捏沈綏的面頰。沈綏很無辜,只能陪著她傻笑。此後,沈綏與家裡人用完晚食,趁著下人們收拾碗筷的間隙,她先是去尋了顰娘:“顰娘,我想知道,人體的體香是否可以被人為地調出來?”她詢問道,在這方面,沈綏的知識幾乎是空白的。顰娘給了肯定的答覆:“如果是非常熟悉香料與香氣特徵的調香師,是可以做到的。”沈綏忙追問道:“玉環你是接觸過的,你覺得她身上的香氣,該如何調出來?”顰娘靠在藥廬桌案邊思索了片刻,然後起身,去藥材櫃子中開始取藥材。她從一個屜子裡取出了一塊麝香,又從另外的一個屜子中取出了一瓶藥水。隨即她取了一個小盞,從那塊麝香之上切下了一小片,先用水化開,頓時麝香的香氣飄蕩出來,然後她又將那小瓶中的液體滴了幾滴入那盞中,用挑子調開。麝香的香氣發生了變化,氣味變得更為柔和芬芳。沈綏湊上去,蹙著眉仔細分辨了片刻,道:“確實很像是玉環身上的香氣。”“嗯,在我看來,玉環身上的香味像是麝香與薔薇油融合的味道。”“啊,這裡面是薔薇油。”沈綏指著那瓶子道。“對,我給蓮婢做雪膚膏的時候,會用到。”顰娘道。“你還會做雪膚膏?”沈綏神奇道。“當然。”顰娘挑眉。“可是我沒見過蓮婢用甚麼雪膚膏的啊?”沈綏疑惑道。顰娘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望著她,道:“雪膚膏就放在你房裡妝案的案頭上,只是你從來沒注意。因為你這死丫頭,就不像是個女孩子,從來不用這些東西。蓮婢一般會在睡前和早上潔面後用雪膚膏,你們倆幾乎不在同一個時間睡下和起身,你當然看不到她用了。”沈綏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她確實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和蓮婢同起同睡了,特別是有了凰兒後。她和蓮婢要輪番哄凰兒睡覺,所以要麼是她先睡,要麼是蓮婢先睡。而早上沈綏要練早功或者上早朝,所以起的比母女倆都早。但是沈綏記得很清晰的是,每次蓮婢到床上來,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並不是她本身的香味。“不過,這個香味似乎還欠了點什麼,我聞到的香味,似乎還有一種更刺鼻的氣味在其中。”沈綏思索道。“不會吧,玉環身上的香氣,可從來都不刺鼻,她的香氣雖然濃烈,但是芬芳醇厚,並不會嗆人。”顰娘鎖眉道。二人正在仔細尋思香味的問題,就在此時,忽陀忽然抓著一封信衝進了藥廬,一見到沈綏就道:“大郎,長安總部來信!”“快給我!”沈綏幾乎是跳了起來,接過忽陀手中的信,就看到其上寫了短短的一行字:公主欲調北境兵,調兵令幾被金吾衛截獲,現已被我千羽門提前攔下。沈綏大鬆一口氣,隨即頭疼起來。卯卯這就忍不住了,看來玉環的事真的把她逼急了。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肯定有朋友會對卯卯在這些事件中的表現覺得不滿,覺得她自私,覺得她猶豫不決不敢為了楊玉環赴湯蹈火。但是如果設身處地換位思考,就會知道她有多難。她要考慮的不僅僅是玉環,許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她一身,這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想當年吳三桂衝冠一怒,原因很複雜,並不全是為了陳圓圓,只能說他是在多重因素的綜合考慮下,選擇了降清這條路。而後人放大了他“為紅顏”這其中一個因素。再觀如今的卯卯,她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也是同樣的道理。即便她真的失去了理智,要調兵造反,她身邊的人也會攔著她不讓她去做,因為這確實是不智的,無腦的憤怒只會造成無謂的犧牲。如果今日卯卯孑然一身,那她為了玉環赴湯蹈火,不顧性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會牽累任何人。但她不是,她要為諸多的人負責,其中還包括她最好的兩個朋友,以及她們尚且年幼的孩子。這就是上位者身上的擔子。 五月二十一日晨, 細雨綿綿, 位於長樂坊的晉國公主府門口, 出現了一個舉著油布傘的頎長身影。來者內一襲淡青色的薄綢交領袍, 腰繫犀銙鞓帶,外一件白紗對襟罩袍, 青金小冠束髮,美玉般的面龐上, 透著淡淡的笑意。她身側並無任何隨從, 隻身而來, 身上也未攜佩任何兵器。守在正門口的金吾衛將領打眼瞧見她,愣了半晌, 才認出來者是何人。他笑著上前打招呼道:“伯昭兄, 許久未見了。”“王將軍,五年未見,恭喜高升。”沈綏微微揚起油傘, 瀟灑拱手道。這位王將軍,就是昔年洛陽皇宮中曾與沈綏共事過一日的王忠嗣將軍。當時他還只是金吾衛中的一名低階裨將。不過他乃是抗擊吐蕃的大將軍王海濱之子。王海濱犧牲後, 他被聖人收為義子, 在軍中的名望與地位並不低。開元十八年, 就在沈綏等人身處西域時,吐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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