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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瑾月沉聲說道:“玉環,你跟了我將近五年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可以為實現理想付出慘痛的代價,但是有些事情,我有我的原則與底線,也絕不會讓步。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會讓你入宮,更不會讓他碰你。不管我愛你,還是不愛你,都不會。”“你可以把我給壽王,聖人就不行?”楊玉環反問她。李瑾月一時語塞,焦慮地望著她。楊玉環輕輕嘆息一聲,忽而踮起腳尖,伸手勾住她脖頸,吻住了她的唇。這一吻沾之即離,若蝴蝶蹁躚。然後她輕輕退開一步,垂眸道:“你不愛我,你只是可憐我。我不需要你可憐。”說罷,她轉身快步離去。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女人為什麼總是問物件愛不愛自己的原因【do】 五月二十日傍晚, 沈綏周身疲憊地從宮中出來, 坐上了來接自己的馬車。忽陀在前方駕車, 也不知該不該詢問案情的進展。不過好在, 沈綏還是有些傾訴欲的,對忽陀簡單提了幾句案子的詳情。忽陀聽後, 心中很是不好受。尤其對於楊玉環的犧牲,他真心覺得難過。“忽陀啊, 有喜歡的人, 就儘早爭取吧, 莫要拖來拖去,你甚至無法預知明日會發生什麼事, 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沈綏很是語重心長地說道。忽陀只能苦笑, 這都四年過去了,然而無涯對他的態度卻絲毫沒有變化。他還能怎麼辦,除了等, 也就只能等了。馬車伴隨著暮鼓聲,飛快地往沈府行去。沈綏歸心似箭, 恨不能立刻就見到張若菡和小凰兒。從清早離開, 到目下不過過了一日時光, 卻像是隔了好些年般漫長。她真的有些累了。當馬車駛入府中,沈綏已經看見小凰兒等在院子內了,正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她忙不迭地跳下車,衝上前去,一把將凰兒抱起, 揉進了懷裡,親了又親。“阿爹……難受……”小傢伙哼哼唧唧地說道。“阿爹好想凰兒啊。”沈綏竟然對著自家四歲的女兒撒起嬌來,又忍不住拿手撓她癢癢,逗得凰兒咯咯笑個不停。不過小傢伙不解,阿爹這才離開了多久,怎麼會這麼想自己?以前阿爹也經常早出晚歸,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不過小傢伙還是很貼心地回了一句:“凰兒也想阿爹。”沈綏笑了,忍不住又親了她一口。“凰兒做什麼呢?”“練字!阿爹看,我寫的六字真言。”小凰兒說起這個,一雙大眼睛都亮了起來。沈綏往地上一看,便見“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沈綏嘴角抽了抽,心道蓮婢又教了孩子什麼東西,這六字真言都出來了。不過小傢伙的字似乎又進步了,已經寫得有模有樣了。“寫得好!”沈綏讚道,“不過凰兒啊,要練字怎麼不去書房練?抓著樹枝多髒啊,你看,把阿爹的衣袍都弄髒了。”沈綏官袍上已經印了兩個小爪印。“阿孃一直等阿爹,凰兒也一起等。”小傢伙解釋道。小孩子說話不完整,不過沈綏明白了,蓮婢估計是一隻在等自己,所以孩子也有樣學樣,直接跑到外院來了。說曹操,曹操到。張若菡已經出現在了門口,見沈綏抱著孩子在說話,不由露出了笑容,神情顯得如釋重負。“蓮婢。”沈綏一面呼喚著她,一面抱著孩子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攬住張若菡腰際,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張若菡一眼就注意到沈綏衣袍上的小爪印,抬手一面為她拍去,一面蹙眉道:“啊,這又要洗了。你這官袍也沒個換洗的,萬一明日又要招你入宮,這最近天這麼潮,還不得幹呢。”“不妨事,明日穿常服也罷。”沈綏笑道。一家三口往門內走。“現在情況如何?”張若菡詢問道,沈綏一入宮她就提心吊膽,中途忽陀還回來過一趟,簡單講了講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忽陀也不清楚大多細節,只說李瑾月與楊玉環都被抓進宮中受審了。“不大好,眼下卯卯和玉環都被軟禁了。”沈綏道。恰好此時,顰娘走了過來,沈綏放下凰兒,道:“凰兒跟阿婆去洗手,一會兒用晚食了。”顰娘領著孩子走了,沈綏與張若菡並肩往自己屋內行去,準備更衣洗手。沈綏一面走,一面繼續向張若菡詳細說了說今日發生的事。末了,感嘆道:“卯卯現在很不好受啊,玉環已經被聖人看上了,恐怕入宮是遲早的事。而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一面說著,一面將褪下的官袍遞給張若菡。“她算是真的陷進去了。”張若菡接過她的官袍,又將家中常服遞給她。沈綏套著袍子,瞧了一眼張若菡,不由笑道:“你倒是看得分明,其實我直到今早在大殿上看到卯卯為玉環硬抗聖人,才確信她確實動心了。”張若菡輕哼了一聲,道:“卯卯好歹也算追求過我的,她這個人啊,她就是受不得別人對她好。一旦別人對她好,她定要百倍千倍地歸還。有的時候,還真不能確定她到底是真的動心了,還是隻是犯了迷糊。不過玉環這孩子我也很熟悉,確實是個迷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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