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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鶴安頓沈縉入座,自己才方坐下,沈縉就道:“你且與我說實話,這些日子你來這茶肆,怕是並非來喝茶的吧。”千鶴一系列的反常舉動顯然已經引起了沈縉的懷疑,她開門見山地問道。千鶴自從西域甦醒歸來後,性格比以往更加沉靜了,也甚少出門,總是陪在沈縉身側,半步不離。她平時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除卻練刀,就是吹奏尺八,近些年養成了新的愛好,就是聽沈縉給她讀書。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圍著沈縉轉,主要陪沈縉進行復健,扶著她在府中散步走道,練習腰腹腿腳的力量。偶爾會下個廚做些點心亦或小食,兩人生活日復一日平淡如水,溫馨又甜蜜。只不過因著偶然去了一次茶肆,吃了一些並非真的非常美味的茶點,千鶴就會撇下沈縉,挪出大塊的時間消磨在茶肆中?沈縉是不信的。她來這裡必然有其他的目的,她猜測千鶴可能在調查某些事,在不確定之前是不會輕易與她說的,但她又十分好奇,這才是沈縉纏著千鶴非要來的根本目的。千鶴果真耐不住她半點的撒嬌,無奈之下答應了。千鶴也知道自己瞞不住沈縉,於是解釋道:“那日咱們和三娘、無涯一起來這裡時,我聽到了旁邊歸來居的三層閣樓之上傳來了金屬敲打的聲響,非常尖銳的聲音,我覺得很奇怪,歸來居三層閣樓似乎並不是待客的地方,平日裡也不會有人上去,那裡似乎是儲存東西的地方,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那聲音很特殊,既然你們都聽不見,那就絕對非比尋常,因此我回去後還是很在意,決定單獨來調查一番。”“所以,你就連續兩日來這裡守著聽動靜了?”沈縉笑問。“嗯。”千鶴點頭。“可聽出什麼門道來了?”沈縉問。“倒也沒再響起那種聲音,但是我這兩日有其他的收穫。”千鶴道。“哦?說來聽聽。”“你可還記得那日那個啞女?”千鶴問。“嗯?啞女怎麼了?”沈縉有些奇怪,千鶴應當是沒有辦法注意到那啞女的,因為她看不見,而那啞女又發不出聲音,如果不是兩人近距離接觸,千鶴是根本無法知道對方在做什麼的。這就像是從前她嗓子沒完全好之前,她們只能完全依靠肢體交流。“我昨日來此後,聽到了隔壁院子內壇罐打翻的聲響,恰逢當時茶博士就在我身邊,我就詢問了一下出了何事。茶博士告訴我是那啞女在院中搬東西,不小心打翻了酒罈,老闆卻並未喝罵她,只是讓另外一個粗使僕役幫忙收拾。我就與茶博士聊了聊那啞女,茶博士說,這啞女是三年前來此的,一直就在歸來居里幹活,也住在裡面,大概就是做一份工,換一個食宿工錢。這女子很奇怪,也無家人,逢年過節也都在歸來居中,從沒見她除了和歸來居之外的什麼人打交道。茶博士還說,這女子有古怪,可能手腳不乾淨,因為他不止一次見到這啞女拿著一些貴重的首飾去當鋪中典當。她一個啞女,無依無靠的,哪來的那麼多貴重首飾,如果不是她偷的,那就是她從前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沈縉莫名舒了口氣,思索道:“嗯……確實有些奇怪。不過,這似乎也不是特別值得你去在意的事罷。”千鶴接道:“我還與那茶博士聊了聊這歸來居。茶博士說,歸來居這樓面四年前易主時,空置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找下家,這樓的東家也是越來香茶肆的東家,和茶博士喝酒時說漏了嘴,說是新園春的父女倆臨走時多付了一年的租金,說是回鄉探親,還要回來做生意,這樓面要留著。沒想到一年後,歸來居的老闆拿著當年新園春老劉和東家簽訂的契約回來了,說是老劉不要這個酒樓了,讓給他經營。這樓就歸了歸來居的老闆。歸來居入駐後,動用了不得了的人力物力,在十天的時間內就將整個酒樓的裝潢翻了新,然後迅速開業。但是開業時卻很低調,連這家越來香茶肆最初開業時的排場都比不得。當時街坊鄰里都覺得這歸來居的老闆行事作風很是古怪,脾氣也怪,不愛和坊內的鄰里打交道,總是獨來獨往的。有個商人曾來找過歸來居的老闆,說是要讓他立刻回蜀地繼續經商。當時鬧了好久,後來街坊鄰居一打聽,才知道他曾是蜀地的大商人,做香料生意的,腰纏萬貫,可是卻突然變賣了家產入京,盤了這家酒樓,做起了食來食往的煙火生意。”“是嗎?”聽千鶴描述,沈縉真的起了疑慮。新園春老劉、承喜父女倆突然轉變態度,居然與歸來居的老闆相識,直接轉讓了契約。一個蜀地腰纏萬貫的香料商人突然變賣家產進京開酒樓,裝修迅速,開業低調,似乎不像是個要做生意的樣子。老闆還收留了一個似乎有些背景故事的啞女,啞女看似地位低下,但打碎了酒罈,老闆卻並不責罵,反倒派人去幫忙收拾。本該無人的樓上傳出古怪的金屬聲響……如此羅列下來,這裡面問題還真不少。就在此時,“叮”的一聲金屬聲響再度傳來,千鶴立刻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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