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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月沒有過多猶豫,立刻帶著大部隊踏上了最右那條路。在道上疾馳了數里,忽聞夜幕天際中,傳來一聲鷹鳴,呼延卓馬抬頭望天,哈哈大笑道:“果然沒錯!方向是對的。”白浩的鳴叫聲是最好的證據。鷹鳴聲過,不知消失何處,隨即從後方響起了無數翅膀撲稜的聲響,還有此起彼伏的鳥鳴聲,大批驚鳥,也隨著他們的方向來了,很快就越過了頭頂,飛到前方去。“好可怕的鳥群,公主,這到底是怎麼了?”程昳低聲問道。“恐怕,是去追沈二郎的。”李瑾月蹙眉回答道。呼延卓馬沒有說話,心口卻在狂跳。這一夜註定是漫長的,可是再漫長的夜晚也會走到盡頭。當東方天際亮起一抹魚肚白,李瑾月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奔襲了一夜,不知走出了多少裡的路。而當東方日頭高升,他們再次面臨難題。又是一個岔路口,一條往嵩山,一條往登封。這一次,就連呼延卓馬都沒了主意。“他們分兵了,一批去了嵩山,一批去了登封。”呼延卓馬道。他抬頭看著大批鳥群向青山邈邈中遠去,蹙眉道,“按照鳥群去的方向,我家二郎是去了嵩山,可是太子很有可能去了登封。對方應當察覺出了鳥群追隨二郎的情況,迫不得已之下分兵。”李瑾月面色沉凝,這一次她思索了很久,下了命令:“對方分兵,我們也分兵。程昳!你帶拱月軍並禁軍一千人,往登封追蹤!其餘人,隨我上嵩山!”“公主?!”程昳被李瑾月的命令驚了一跳,“太子往登封去了,您為何要親自上嵩山?”“莫要多問,服從命令!”李瑾月斥道。“喏!”程昳領命,立刻點兵,迅速沿著右側的岔路口,往登封趕去。李瑾月則清點了一下餘下的隊伍,一共一千人,都是聖人撥給她的禁軍。她整肅隊伍,率隊繼續往嵩山進發。呼延卓馬也隨隊上嵩山,對於他來說,自然是追回沈縉比追回太子要來得更為重要,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把二郎安全地帶回去。只是他沒想到,李瑾月竟然會選擇親自上嵩山。“公主,您為何選擇上嵩山?”李瑾月望著眼前的莽莽大山,回答道:“這有可能是敵人的迷惑之計。在此處分兵,使我們誤會琴奴和太子分了開來。但是我卻覺得,他們還在一起的可能性並不小。對方有可能想將大部追兵迷惑去了登封,他們入了這一大片廣袤的群山之中,就此脫身,也非無可能。再加上,登封有大批駐軍,對方應該不會將太子帶去那裡。我判斷,太子和二郎一併被帶上嵩山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程昳去了登封,應當可保萬無一失。”李瑾月的判斷條理很清晰,呼延卓馬也有恍然大悟之感,不由暗歎,晉國公主不愧是在邊疆磨練多年的將領,追索敵蹤很有一套,與敵人進行心理上的謀略預探,亦是行家。繼續前進,道路從土路變作了石子路,愈發難以辨認敵人的蹤跡了。直至來到嵩山腳下,日頭已由東昇轉為西降,他們完全失去了敵人的蹤跡。再這麼沒頭沒腦地尋下去不是辦法,奔襲追索了一天一夜,人困馬乏,李瑾月尋到了一片比較開闊的地帶,下令原地駐紮修整。呼延卓馬拿著水囊,一面喝著,一面走到坐在樹蔭下翻看地形圖的李瑾月身邊。李瑾月出來時帶上了她的行軍包,她習慣性地在包裹裡存放地圖,因為近來一直在研究東北一帶的軍事情況,作為河朔戰事大後方的洛陽這一帶也被她囊括了進去,行囊中就多了都畿道與河南道的詳盡地圖。對於眼下這種狀況,有地圖傍身實在方便許多。他將自己的水囊遞給李瑾月,李瑾月倒也不嫌棄他喝過,接過就灌了幾口,抬起手背抹了抹嘴,然後道:“眼下失了蹤跡,飛鳥入山,也尋不到目標了,看來,我們得等大部隊來,想辦法搜山,才有可能尋到人了。”說這話時,她內心深處不由有些憂心忡忡。時間拖得越長,太子生還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小。不知道對方擄走太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論是東宮南苑池塘中的密道,還是含嘉倉中的綁架,怎麼想,對方都是衝著太子來的。聽聞當時歹徒還欲刺殺聖人,被張公擋了下來。想來,他們是想殺死聖人,擄走太子,順便炸燬皇宮,燒燬含嘉倉糧草,造成大唐內部大亂。如果不是沈氏姊妹查出了水道暗送黑火/藥之秘,這陰謀定會進行得更加隱秘。若真的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眼下,只是太子被擄走,對大唐的威脅就會減小很多。對方有可能會以太子作為籌碼威脅大唐進行交易,可是太子的分量不夠,很難說聖人會不會為了大局徹底捨棄太子。只能說,太子的性命暫時還是安全的,就看此後對方的要求會不會超出太子性命在聖人心中的價值了。一旦太子失去了價值,那麼就是無用之物,被捨棄也是理所當然了。只是,他們為什麼要擄走琴奴?是緊急情況下的隨勢而為,還是有其他的目的?明知琴奴吸引了大片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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