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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咳咳咳……”沈綏怒急攻心,一口氣沒喘勻,猛地咳嗽起來。張若菡和顰娘急忙為她撫背順氣。可她們的面色也不好看,這一回,聖人和太子做了一件無比愚蠢的事,自作聰明,意氣用事,太子被擄走簡直是咎由自取!竟還牽連了琴奴,她們只覺得心口燒著一團邪火,不知該往何處發洩。“大郎……還有件事,公主與我說起來時,神色有些不對。”“何事?”“她問我,娘子身邊是不是有一位叫做源千鶴的東瀛人,她說千鶴不知為何成了太子的貼身護衛,綁架案爆發後,她也跟著一起失蹤了。”“什麼!”沈綏、張若菡和無涯均吃了一驚。長夜漫漫,亂局依舊,不知何時是盡頭。作者有話要說:太子確實是做了件蠢事,害人害己,他本就資質平庸,情緒上來導致智商欠費,也算情有可原。玄宗,這次也是急昏了頭,主要是,琴奴說不出話來,聖人和太子對她不像對沈綏那般“迷信”,很多時候不是很相信她的能力。若是能正常交流,事情也不會如此。琴奴的尖嘯聲,是一種高頻赫茲的聲音,基本超出人類聽覺的範圍,只有聽力好的人、年輕人,可以聽到的一種高頻赫茲,接近超聲波。姐妹倆都有點特異功能,畢竟小說,咱還是需要點藝術創作的。 夜幕下的洛陽城徽安門口, 沈家馬車之內, 一場密談正在焦慮緊張的氛圍之下進行。沈綏、張若菡、無涯、顰娘、忽陀與藍鴝六人, 正緊緊湊在一起, 低聲交談著。眼下這一段等待訊息的空當時間,正好可以提供給他們用以梳理情況。沈縉調查什隊死亡案的過程, 張若菡已經在來的半途中與沈綏說清楚了。眼下,忽陀卻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這個問題讓他們措手不及, 如今想起來, 冷汗不由浸透衣背。“這個源千鶴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子, 您曾經收她為車伕,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她的情況吧。”問話的是藍鴝, “如果她真的與綁架太子的幕後黑手有所牽扯, 那她潛伏在我們這裡究竟多久了?這……想想都可怕。”張若菡沉吟著,沒有說話。沈綏瞧了她一眼,開口道:“千鶴是黑是白, 現在還不能過早下定論。蓮婢,不瞞你說, 我一直不是很信任她, 也曾派人調查過她的背景。我只知道她以前似乎混過幫派, 跑過江湖,但是在她抵達大唐之前的一切都是空白的,憑我們的情報網,也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你當初是怎麼和她相遇的,又為何收她為奴?”沈綏問起這個問題, 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從未和張若菡談論過千鶴的事。當初她懷疑千鶴的那段時間,恰好是張若菡試探她身份最為厲害的時期,她為了躲避張若菡,也就耽誤了談論此問題的機會。之後發生了許多事,使得她逐漸淡忘了千鶴的身世。千羽門傳回來的關於千鶴的身世情報,基本上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除了不知道她來大唐之前究竟是做什麼的之外,其他的履歷都沒問題。她曾經做過乞丐,差點死在鬧寒災的長安城裡,因為當年的京兆府尹源乾曜開倉佈施粥米被褥,救濟災民,因而勉強活了下來。之後結識了一位兄弟,兩人加入了幫派,開始混跡江湖。她是熟練的鏢師,也跑過船,去過不少地方,行走江湖多年,很是老練穩重。一年前她在一次幫派鬥爭之中受傷,之後便退出了江湖。這與張若菡收她為奴的時間點吻合,沈綏的懷疑也因此消除了。再加上千鶴的表現始終很好,忠心耿耿,也十分可靠,與她相處的過程之中,沈綏能夠感受到她是個心地良善的人。這種感覺是做不了假的,沈綏見得人太多,她很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張若菡的眼光。她認為,即便她自己看走了眼,張若菡也不會看走眼。張若菡靈臺清明,敏感非常,直覺是她最為強大有力的武器,任何虛情假意、圖謀不軌之人,偽裝得再好,都逃不過她的感知。“我知道的並不多。”張若菡垂眸,聲音平靜,“去年的這個時候,我正在慈恩寺內靜修。我記得很清楚,五月初七的晚上,就在距離慈恩寺三條街的巷子裡,發生了很嚴重的幫派械鬥。當時武侯鋪出動鎮壓了下來,將爭鬥的兩幫人全部抓進了京兆府的大牢裡。但是,其中有人逃了出來,她就是其中之一。當時她被人在腹部捅了一刀,血流如注,幾乎要喪命。她最親近的大哥死了,其餘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大多被抓進了牢中。只有她強撐著身子跑到慈恩寺,敲慈恩寺的院門求助。方丈帶著僧人救她,卻發現她是女子。當時寺內就我一個女客,他們不得已,將她送到我這裡來,之後她就一直在我這裡養傷。她傷好後,我見她雙目失明,又無去處,問她願不願意在我這裡當個粗使的僕從,她答應得很爽快。她從未賣身與我,不是我的奴僕,我只是包她食宿,給她工錢,僱她做我的車伕。”說到這裡,張若菡頓了頓,無涯盯著三娘,她知道三娘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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