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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縉偏頭, 與藍鴝耳語幾句,藍鴝轉述她的話:“王將軍, 煩請過來一趟, 重新仔細辨認一下這十個人的屍首。”王忠嗣大跨步走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向沈縉,就聽藍鴝繼續道:“我家二郎懷疑這十個人中, 有一個人並非原先你的部下,而是被人謀害而死, 混在了這十個人中。王將軍且仔細看看, 是否他們都還是原來的那些人。”王忠嗣點頭, 雖心中仍有不少疑慮,但卻依言,在老仵作的幫助下,開始一一揭開蒙住屍首的草蓆,辨認他們的樣貌外觀。人死後, 血色褪去,皮肉鬆弛,樣貌會發生極大的變化。尤其,這十個人還是死於非命,中毒而亡,毒液使得他們每個人的面部都發青發紫,經脈暴起,一整張臉都腫脹起來,近乎面目全非。因而,究竟誰是誰,光是辨認出來,就十分困難。何況,王忠嗣對他手底下的這十個人也並非很熟悉,頂多打過一兩次照面,能將姓名與人物對上就已經很不錯了。因而,辨認這十個人的身份,傷透了他的腦筋。不過他好歹還是能認出其中的七個人來,只剩下最後三具屍首,他實在不敢保證自己確實認識他們。辨認屍首身份本來早就該做完了,但因為這十個人死得實在詭異,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到底怎麼死的,從來也沒想過要去查證身份。當時就連沈綏也沒想到這一茬,此後的調查之中,竟是完全將這個步驟給忽略掉了。此外,原本查明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證物,留意所有不合理的疑點,這也是應當早先就做好的,但因沈縉半途接手此案,經驗不足,李瑾月與王忠嗣又完全是外行,也將此事給忽略了。於是才有了今日重新回來驗屍查證,做查漏補缺之事。最後那三具實在辨認不出來的屍首,身上證明身份的軍牌都還在,只是面目實在走形得不像樣,不敢說就是本人。沈縉親自查驗,最後她注意到,其中有一具屍首,身上衣物的繫繩繩結打得不是很自然,不像是自己繫上的,倒像是別人給繫上的,且這打結的方式,與那魚竿之上的繩結打結的方式太像了。她又查驗了一下這具屍首的脖頸,果然看到了常年佩戴吊墜的痕跡,還有吊墜被強行扯斷後留下的血痕。【這個人,應當是蛇巫。】沈縉道。眾人面面相覷,王忠嗣急道:“到底怎麼回事?仲琴先生,我腦子鈍,您能不能說得更清楚點?”沈縉笑了笑,抬手示意王忠嗣稍安勿躁。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藍鴝,由藍鴝一一轉述給眾人聽。“王將軍,我們就從當日您與我兄長、公主一道,乘船於湖上查案說起。我且問您,當日您上了船後,可有察覺出什麼不對之處嗎?”王忠嗣聞言,忙道:“哪裡不對?是哪裡都不對啊!當日我只覺得自己頭腦昏昏沉沉,手腳都不聽使喚,做出來的事,十分荒唐。我王忠嗣就算再渾,也不至於在查案之中去釣魚啊。而且,當日我完全沒有自己為何要前往那蘆葦叢中的記憶,只覺得我一上船,就沒了意識,接下來等我再有意識時,我已經人在湖上,手中拿著竹竿在釣魚了。”這些話憋在王忠嗣心中已然多時,現下沈縉搔到他癢處,他立刻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不信,可偏偏這就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真是匪夷所思。沈縉再借著藍鴝口道:“王將軍,您是被催眠了。當日與您同船的那兩名士兵,其中有一人便是什隊死亡案的殺人兇手!”眾人聞言,皆如雷劈般,震驚當場。“這個兇手,狡猾無比。什隊死亡案爆發後,他就一直潛伏在戍守西苑的禁軍之中。西苑的禁軍,都是各個大營調遣而來的,軍號、番號各不相同,所屬也都不同。在這西苑之內,那麼多禁軍士兵,人頭混雜,實在難以認清全部。近日來,皇城戍守巡邏的任務繁重,明視訊記憶體在人手不足,四處借調混編、拆東補西的情況。隊伍中多了許多生面孔,老戰士都找不到自己一個隊的同袍,誰也不認識誰,實在是方便了兇手藏匿身份。”說完這段話,沈縉忽的交代老仵作去取一個大銅盆,打一盆水,再取一小包查封沒收上來的黑火/藥,然後找一根空心的竹竿,不用太長,竹笛長度就行,最後再帶一小罐燈油和一副火鐮來。老仵作一頭霧水,但還是依照沈縉的意思,去置辦這些什物。“依照我的推測,活動在洛陽城中的蛇巫,必定不止一個人。想來,他們往皇城內運送黑火/藥,必定需要兩頭都有人。有人在外往裡送,有人則在內接應。否則這些黑火/藥被紅尾蜥埋在湖底河底,又有誰來挖出來呢?紅尾蜥也不止一條,起碼有三條,那麼多巨型的紅尾蜥,一個人也是顧看不過來的。且,時間長了,油布包被浸透,也是會漏水的。黑火/藥潮了,就無用了。這當中有時效,內外必須配合好。可是,內外之間該如何配合呢?這就需要有人在其中傳遞訊息訊息。但是皇城守備森嚴,誰能夠穿梭皇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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