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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登上酒樓之後大概過了半刻不到,正坐於視窗的他端起酒盞,剛準備痛飲而下,忽的,臨窗下的街道上,一個紫色的身影騎著快馬疾馳而過,濺起大片的雨點水花。李白端著酒盞的手一頓,眯起了柳葉般的雙眼。片刻後,他抓起身邊的劍,快速下了酒樓。……沈綏的馬車行至天津橋中段,坐於車內的沈綏,忽的對前方的忽陀道:“停車。”“大郎?”忽陀不解。“停車,我將聖旨放在車中了,你趕緊走,將聖旨送回家中,交給琴奴保管,聽見沒有?”一邊說著,她一邊下了車。她沒有撐傘,只是一手提著自己的雪刀,一手提著剛打的酒,大雨瞬間打溼了她內裡的白色襯袍,她的頭上也沒戴官帽,只單單用簪子束髮。她竟是將外面的官袍與官帽都卸下了。“噠噠噠……”身後,馬蹄聲愈發清晰地傳來。忽陀已然反應過來,急道:“大郎!不可啊!”“走!不要讓我再說有幾點提一下,雖然我很不想提,因為文章不自己品就失去了味道。但我總擔心有些朋友看文不走心,會忽略了一些行文中的深意。1、張說賦詩,李白聞歌知意,於是失意。他是詩仙酒仙劍仙,失意後,他 瓢潑的大雨籠罩天地, 傾江倒海。雨珠噼啪擊打在雪刀與紫劍之上, 擊打在握著刀劍的手背之上, 擊打著兩對並不寬闊的肩膀, 又從那雙肩之上披掛而下,從溼透的衣袍擺角邊緣滴落, 與那眉梢眼角滾落的水珠一起摔碎在石橋橋面之上,匯成腳畔的涓涓細流。蒼天不仁, 它漠然垂眸, 注視著津橋之上的對峙。雨幕是它賦予的背景, 雨聲是它奏響的戰曲。它等待著對峙的雙方,動手的那一刻。然而古怪的是, 誰也沒有動手。她們只是將手按在了各自刀劍的握柄之上。即便是之前狂暴憤怒若李瑾月, 此刻卻似乎被這氣氛感染,沉靜了下來。她沉靜,是因為她竟然被她對面的那個人所感染。她身上的從容不迫, 使得她好似這天地間最端正的立柱般,不會有絲毫的動搖。她立在那裡, 就好似不周山, 若李瑾月不能成為共工, 怕是根本不可能撞斷這樣的頂天立地之柱。李瑾月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遭逢敵手之感。這與她領兵在邊疆,遭遇大批吐蕃亦或突厥兵時的感覺截然不同,戰場上她全然相信自己的能力,她堅信可以戰勝他們, 因為他們的弱小在她眼中一目瞭然。然而眼前的這個人,李瑾月看不到她的弱小,她似乎全無破綻。她一個人帶給李瑾月的感覺,超越了規制一千人的正規軍隊。這樣的感覺,她似乎曾在某個遙遠的故人身上感受到過,但她記不起來了。此刻,她的憤怒似乎消減了一部分,化作了對眼前此人的敬佩。此等氣魄,當世罕見。或許,蓮婢會想要嫁給他,是有理由的。但殺心已起,她便不會收手,此人今日必死。想到這裡,再不猶豫,她忽的冷哼一聲,抓住大劍劍柄,拔地而起,躍起的同時,劍已經被帶出鞘。“嗡”,紫劍發出龍吟,被李瑾月倒拖在手中。李瑾月整個人彷彿在雨幕之中飛翔,躍起的那一剎那,高度與速度使人心驚,她幾乎一步就躍到了沈綏的身前。大劍畫出一個月弧,揮斬而出,鋒銳的劍刃劈開雨幕,當頭罩向默默靜立的沈綏。強大的劍勢籠罩住沈綏,她似乎已然無法動彈閃避。她也並未躲避,只是做了一個極簡單的動作。她將手中雪刀連鞘橫舉。下一刻,就聽“鐺”的一聲巨響。沈綏的身子霎時矮下去了半截。她被李瑾月的大力劈斬擊打得單膝跪地。但是她的反擊隨即而來。她忽的帶動雪刀刀鞘向前滑出,雨水似乎成了潤滑的油脂,金鳴摩擦聲之下,她的右手已成拳,擊打向李瑾月的腹部。李瑾月牙根一咬,收腹側身,倏然讓過,劍鋒再掃,斜斬向沈綏腦門。沈綏不急不慌,頭壓低一偏,劍鋒貼著她耳廓發鬂劃過,掃斷了她幾絲碎髮。沈綏腳步一錯,側身滑出,單手忽的撐住橋面,腰腹一用力,雙腿舒展騰躍,翻身而起。半空之中,雪刀連鞘帶柄,擊打向李瑾月的面門。李瑾月終於收劍回防,轉攻為守,劍鋒格擋住了雪刀的攻擊。趁著她視線被擋,沈綏雙腳穩穩落地,雪刀手中一旋,刀柄變作刀尾,往李瑾月腰部一頂,便將她頂得斜飛了出去。沈綏將雪刀往肩上一抗,瞧著李瑾月狼狽地在積水中打了個滾,一身泥濘地立起身來,不由笑著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得好似個調皮的孩子。李瑾月的面色更陰沉了。“呵~”李瑾月也笑了,她覺得這人真是有意思,自己要殺他,他卻不當回事般,好似在做遊戲捉弄自己。李瑾月的笑是冷笑,因為沈綏的這種態度讓她倍感憤怒,她抹了抹臉上的泥水,面色沉凝下來,更加不敢小覷此人的實力。她緊緊地捏住了劍柄,立在雨幕中,髮髻散亂,髮絲垂下,看不清面龐,她的殺意在成倍爆發。沈綏那調皮的笑容緩緩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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