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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沒錯。”沈綏點頭。一旁的呼延卓馬撫掌,恍然大悟。“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輾轉送信至扶風法門寺,這是一條旁人很少知道的,可以聯絡上我的送信路徑。”張若菡補充道,隨即奇怪道,“我張家與武甄還真的不是很熟,他怎麼會對我如此瞭解?”“這我就不知了。”沈綏蹙起眉來。“你是怎麼聯絡上這幾件事的?”張若菡好奇地看向沈綏。沈綏笑了:“乘船下江陵時,你編造三錦囊之事試探於我,但我知道你並非無中生有。那李仲遠為何會認出你來,一直有意無意注意你,這定不尋常。他當知道武甄聯絡你的事,因而十分留意你的動向。如此,你誤打誤撞鬧出來的三錦囊事件,就必然與卯卯墮馬之事有關了。”張若菡笑而不語,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幾件事中扮演了串聯的角色。“那武甄是個出塵之人,只愛練字寫文章,從不愛官場鬥爭,身上也無一官半職的。這些年來雖執掌武氏,卻愈發成了縮頭烏龜了,如此行事,倒也符合他的做派。”呼延卓馬道。【可是……這與這次的聖盃之事,有關嗎?】沈縉忽然問道。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已修改這章的思維過程比較複雜,若是不理解,多讀幾次就能明白了。 從去年十一月份至如今, 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 猶如無數線繩纏繞在一起, 結成無數的結。而沈綏一直在做著解結梳理的工作, 只是她在這一頭解結,那一頭卻又有新的事件發生, 打成了新的結,比如, 近來發生的聖盃失竊之事, 究竟與三錦囊事件牽扯出的宮廷儲位鬥爭有何關聯?關於這一點, 沈綏還處在非常初步的猜測階段。她斜倚在憑几之上,右手有意無意地叩擊著憑几, 短暫地思索整理後, 她回答了這個問題:“目前並未有明確的指向或者證據表明聖盃失竊與儲位之爭有關。但是,這其中必然有某種關聯,原因在於——景教。從慈恩怪猿案, 到如今的聖盃失竊案,每一樁案子都少不了景教的身影。首先, 慈恩案中, 那封沾有金醉坊的告密信, 現在可以肯定是潛伏在千羽門之中的晏大娘子送給方丈的,也正是因為那封告密信,直接導致了悲劇。晏大娘子有景教背景,她的人在平康坊中組織了秘密結社,私下傳教。而善因的身份直接關聯到當年我們父親的死。之後, 在江陵朱元茂失蹤案中,兇手周大一家,同樣是被晏大娘子蠱惑,信奉景教,在晏大娘子的煽風點火下,綁架朱元茂入長江邊的洞窟之中,倒懸至十字架上,放血折磨致死。還有周家村,十七年前也因為參與制作船棺,而被全村滅口,以至於後來出現了張瑞錦、張瑞秀姊妹倆的悲劇。懸崖上殺害周大一家、還差點害死蓮婢的黑袍人,統統與景教脫不開干係。這些,還都與我們母親當年的死有關。還有在江陵時,我與蓮婢曾近距離與景教徒接觸過,以致牽扯出皇甫德儀、武惠妃的後宮之爭,以及太子與壽王的儲位之爭。這當中又有大批的人牽扯進來,卯卯、李白、張說、李仲遠、宋璟、武甄代表的武氏、皇甫德儀代表的皇甫氏,乃至最無辜的蓮婢也被牽扯進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景教徒曾試圖滅口張瑞錦,在押送囚車的途中伏擊我們,那位黑甲騎士,我至今難忘。這當中還很複雜,牽扯到其他很多的邦國異族,比如東瀛、拂菻、吐蕃、南詔、西域邦國,或許還有其他的異族人捲入其中,現在暫時不得而知。現在的聖盃失竊案,同樣是因為拂菻的景教傳教士獻寶,結果失竊,還賠進去了一個什隊,那個什隊的死亡詭異至極,我竟然毫無頭緒。這麼多事件的背後,必然有一個與景教相關的組織在串聯,是這個組織至始至終在興風作浪,妄圖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想要揭開這個景教組織的面紗,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晏大娘子,從她口中逼問方可。”沈縉沉吟,經過阿姊一番梳理,她的頭緒也清晰了許多。而一旁的呼延卓馬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忙道:“對了!關於晏大娘子,之前有回報她出現在河朔一帶,之後就再沒訊息傳來,我們懷疑她現在就潛伏在河朔之地。我方才聽門主道,這個景教組織彷彿在挑撥外族異邦對大唐不利,東瀛、拂菻、吐蕃都捲了進來,我就在想,會不會晏大娘子這一次瞄準了流竄在河朔一帶的高句麗殘部?”沈綏眼前一亮,呼延卓馬一句話,新的思路被開拓了出來:“你說得很有道理!且讓我想想。”廳中再次安靜下來,沈綏半眯著眼思考,所有人都略顯緊張地看著她。片刻後,沈綏忽的自言自語般呢喃道:“莫非目標是含嘉倉?”她皺著眉從坐席中站起身來,下到廳中央,負手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神情愈發凝重起來。“伯昭?”張若菡輕聲喚她。“含嘉倉,是含嘉倉!我得立刻傳書給卯卯!”沈綏一邊說著,一邊匆匆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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