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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三日後,事情出乎了張若菡的意料。原本大兵壓境,暫時尚未入關的幽州軍,突然派遣一支一萬人的奇襲部隊出人意料地出現在了洛陽城北三百里之外,而彼時李陌的冀州軍及其控制著的忠王,恰好也在洛陽城北三百里之外,二者就這麼撞上了。冀州軍頓時陷入了幽州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只能苦苦支撐。此時驪山之上也出了意外情況,原本一直老實待在驪山上的壽王,突然下山,而且與張守珪一同率領五千金吾衛與右羽林軍組成的部隊,襲殺向洛陽,看樣子,是要對忠王不利。此時身在冀州城中的沈綏與李瑾月正自顧不暇,因為周瑾親率的一萬大軍也已經包圍冀州,他手底下兩員大將,一個背叛一個被殺,周瑾這口氣一時咽不下去,李瑾月和沈綏眼下分身乏術,要拿下週瑾,恐怕需要耗費些時日。洛陽城外局勢緊張,必須立刻有人去解圍。壽王恐怕已經被尹御月控制,多方軍隊都仰仗忠王作為自己正義之師的旗號,李瑾月也不例外,忠王還不能死,否則將天下大亂!於是剛剛抵達灞橋沒多久的尉遲焉就接到了李瑾月的命令,要她立刻帶上李瑾月飛鴿送來的瀚海大都督令與書信一封,快馬向河東道絳州借兵,以解忠王之危。間不容髮,容不得半絲猶豫。尉遲焉傷勢嚴重,長途奔波而來,還發著高燒,根本無力帶人去絳州借兵。張若菡正準備安排千羽門人代為前往,楊玉環卻不等張若菡反應,當下搶過李瑾月的書函令牌,點了灞橋總共不到八十人的拱月軍殘部,駕馬就衝了出去,攔都攔不住。“堂主!追不追?”崔錢急道。張若菡咬唇,沉吟片刻,揮袖返身離去。“堂主?!”崔錢喊她。“讓她去!派人跟著暗中保護就行。”張若菡丟下這句話,入了書房開始寫信。玉環,我遂了你的願,你可千萬當心,戰場是你從未接觸過的,但願上蒼保佑你一切周全。 八月廿四, 清晨, 冀州城城西。沈綏與李瑾月並肩站在城頭箭樓之下, 身側, 張謙等一眾將領一字排開。周瑾大軍圍城,沈綏與李瑾月的目光投在城下密密麻麻的大軍之上, 面上神色均顯古井無波。下方大軍分開一條道路,有一名黑甲將領策馬透過人群形成的夾道, 來到最前。手中馬鞭一指城頭之上的李瑾月等人, 大吼道:“逆賊!還不開門投降受死!”沈綏笑了, 吐氣開聲,音傳遠方:“這位將軍, 究竟誰是逆賊, 你怎麼看不清楚呢?若你們儘早頓悟,歸降我等,方有一線生機可得。”“呸!老子信了你的邪!你是什麼東西, 也來喊話?張謙那混賬呢?叫他來見我!”城頭下的黑甲將軍顯得怒不可遏,沈綏的話他是半點也聽不進去。“這人是誰?”李瑾月偏頭詢問身邊的張謙, 這黑甲將軍顯然並非是周瑾, 應當是周瑾手下的裨將。“此人名叫謝斐, 乃是中軍先鋒都虞候,比我等果毅都尉高出半級,是周瑾的副將,也是他最為信任的大將。”“倒像是個莽夫。”李瑾月道。“確實是莽夫,謀略比較弱, 但行軍打仗十分果敢,一身煞氣,重點是聽指揮,從不違背軍令。”張謙評價道。李瑾月點頭,吐氣開聲,聲如黃鐘大呂迴盪三軍:“我乃瀚海大都督、晉國公主李瑾月,我要求見周瑾周將軍。”李瑾月內力偏重爆發力,不似沈綏習練玄門正宗內功,氣息綿長。且沈綏嗓子畢竟受過傷,故而在喊話上,沈綏比李瑾月弱了一頭。喊罷此言,李瑾月接過沈綏遞給她的一件物什,就下了城頭。不多時,城門忽而開啟,李瑾月一身銀光鎧甲,單騎縱馬而出。城外吊橋緩緩放下,另一頭黑壓壓的大軍之中,有一名紅纓盔黑甲的大將軍從軍隊中縱馬而出,來到謝斐左前方勒馬而定,與李瑾月銀光鎧甲形成鮮明對比。二人隔著吊橋對峙片刻,李瑾月雙腿一夾馬腹,策馬過橋,去了對面。在此過程中,周瑾沒有任何動作。此番作態,卻讓城頭上沈綏若有所思起來。這個周瑾,看似大軍圍城,卻似乎攻擊意圖並不強烈,他好似一開始就打算要找李瑾月談一談。李瑾月單騎馳於紅纓黑甲的將軍身前,雙騎錯身並立,二人在下方交頭接耳片刻,在沈綏強悍的目力注視之下,看到李瑾月忽而一拳擊中周瑾腹部,迫使周瑾口部張開。手腕一番,一掌拍向周瑾張開的口部,往他嘴裡塞了個什麼。隨即用力捏住他下顎,迫使他抬頭,喉結一動,周瑾便將什麼東西吞了下去。沈綏露出了笑容。後方周瑾的大軍沒看清李瑾月的動作,但是就在周瑾不遠處的謝斐看到了,大吼一聲:“你做什麼!”當下拍馬而來,手中一柄寒光閃閃的陌刀揮起,就要砍向李瑾月。李瑾月冷哼一聲,撥馬斜刺裡衝出,身軀下仰,這一刀從她上方砍過,她手中大劍趁機連鞘揮出,擊打在謝斐手腕之上,噹啷一聲,謝斐手臂全麻了,陌刀竟是落到了地上。李瑾月已經一個回馬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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