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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凰兒, 張若菡的睡眠得到了長足的改善,現在只要是能躺下, 她大多都能睡著。只是偶爾還是會出現多夢或淺眠的狀況。尤其是在心神不寧的時候, 她就會睡不好。習慣了在沈綏懷抱中安心入眠, 眼下她真的有些不安寧。這大約是長安慈恩與沈綏重逢後,與她別離的最長的一段時間,一個多月了,她還在前線那樣危機重重的地方,張若菡哪怕再相信沈綏的能力, 也難免要擔心。炎炎夏日彷彿永無盡頭,可張若菡每每躺在榻上,卻莫名感覺雙肩泛寒,裹著薄被都覺有些冷意。她心底苦笑,自己大概真的被赤糸寵壞了,沒了她的懷抱就睡不好了。伴著這樣的念頭,她到底還是入眠了。奈何今夜,上天似乎並不打算讓她睡。忽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將張若菡從睡夢中驚醒。“三娘!三娘,抱歉擾您安寢,出事了!”門外響起無涯的聲音。身側的凰兒咕噥了幾句,小傢伙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詢問了一聲:“阿孃?”“沒事,凰兒乖乖睡覺,阿孃出去一趟。”張若菡靠在孩子耳畔輕輕說道,安撫地摸了摸孩子的發頂,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吻,然後為她掩好薄被,自己下榻著履,披了外衣,走去開門。她拉開門,看到一臉焦急的無涯,抿了抿唇,又關好門,這才輕聲問:“出什麼事了?”無涯不是沒分寸的人,尤其知道不該吵張若菡和凰兒睡覺。張若菡心知定是出了很不好的事,當下做好了心理準備。“三娘,您還記得伊胥嗎?”“伊胥?他不是一直被軟禁在長安嗎?”張若菡心口沉了沉。伊胥從西域被押送回來後,就一直被千羽門軟禁著,千羽門專門挪出了一個小院子關押他,由於他做了不少大錯特錯的事,不論是張若菡還是伊顰,回到長安後都沒去見過他,也就沈綏去看了他一次,說他渾渾噩噩的,已經神志不清了。後來沈綏事發,千羽門主力人員撤出長安,長安長鳳堂也暫時關門,可是伊胥卻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走,仍舊留在長安,由千羽門派了幾個人手繼續看管。“伊胥跑了!”無涯急道。“怎麼回事?”張若菡挑眉。“是有預謀的,他循著時機打暈了看守,溜走了。負責看守他的千羽門兄弟連忙去追了,但是這傢伙很會挑時機,恰好就是在長安城戒嚴期間,他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跑了,那幾個千羽門弟兄想要出城卻很困難,一時之間與他拉開了不小的距離,他一個孤家寡人,往哪跑了都不曉得。訊息方才傳回來,二郎怕這個人會壞事,讓我一定要及時向您彙報,她正請您過去呢。”“走!”張若菡當機立斷,帶著無涯就往議事書房而去。書房內,崔錢崔舵主、沈縉和千鶴已經在等了,目前這件事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知曉,顰娘、秦憐、張九齡等人尚未告知。“阿嫂,您來了。”沈縉見張若菡走進來,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後直切主題:“伊胥這個人立場難辨,我恐怕他這有預謀地跑走,可能會壞事。請您來,就是想分析一下他到底想做什麼,我們查詢也有個方向,不能無頭蒼蠅一般亂找。正是千羽門人手最為匱乏的時期,我們也勻不出太多的人力物力去大海撈針。”崔錢慚愧地搖頭,嘆息道:“唉,是屬下教導手下人無方。真是日防夜防,也難保毫無疏漏啊。”“崔舵主莫要自責,以無防備應有預謀,我等終歸是落了下風。”張若菡安慰道,“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伊胥。”千鶴開口道:“據我所知,伊胥極為迷戀伯昭的孃親秦娘子,他會不會得知伯昭孃親在咱們這裡,朝這裡來了?”“不會,我留在長安的幾個看守,雖然這次犯了錯,但有一點他們還是能做的,就是不該說的事絕對不說。伊胥自從被軟禁,我們就沒有透露半點外界的訊息給他,也就只有門主上次去看他時,與他簡單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但是半個字未提到秦夫人的下落。照道理說,伊胥是不會知道秦夫人的所在的。”崔錢道。沈縉卻道:“但他必然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他在長安這麼些年不跑,為何偏偏挑了現在這個時機跑了?”崔錢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捻了捻自己的鬍鬚,沉吟下來。“看來,得找那幾個看守過來談談,才能推測出到底伊胥知道了些什麼。稍安勿躁,他畢竟只有一個人,憑一己之力,暫時還翻不起太大的風浪。我們就先在幾個他有可能前往的線路之上做文章,下一手先棋,有備無患。”張若菡說著,攤開了放在書房案上的輿圖,用手指勾勒地圖上的線路道:“在通往洛陽的北方線路上佈防,這是為了防止他尋到伯昭和瑾月所在的地方。在通往驪山的線路之上佈防,這是為了防止他去尋尹御月。還有就是重點把控我們所在的灞橋,這也是他最有可能會來的地方。最後,就是在西面也部署一個哨點,留意一下最近往西走,尤其是往巴蜀方向走的人,伊胥還有可能會去蜀地鸞凰祖籍所在。”張若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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