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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和蘭樂在內的其他人都沒課,週四結束就是放假。

正好,也別擔心碰上什麼同班熟人。

輕車熟路摸到謝疏上課的地方,後門沒關,一眼望過去全是後排睡得東倒西歪的瞌睡蟲,烏泱泱的後腦勺讓他看得有些眼花,半天才在前兩排邊邊的位置找到他的那顆後腦勺。

不愧是他的,果然比別人的都好看。

謝疏的位置太靠前,周圍沒什麼空位置,他想進去陪他上課也沒辦法,無奈只能放棄這個自認為還挺浪漫驚喜的想法,翹著嘴角笑眯眯看了一會兒,便捂著空得開始發疼的胃掉頭下樓去食堂找吃的。

反正時間還早,距離謝疏長達九十分鐘的課下課還有六十多分鐘,他不但可以吃個早飯,甚至還可以玩兒兩把遊戲,或者找地方趴好睡個回籠覺。

兩者只能選其一,徐懷硯選了前者。

五把遊戲吃了兩次雞,還有三會比較倒黴碰到幾個攪屎棍隊友,連決賽圈都沒進就光榮犧牲了。

攪屎棍是真的攪,幸好他在玩遊戲這方面比較佛系,對輸贏沒什麼太大追求,單純圖個樂呵,加上今天還有個大事需要完成,比起搞定心上人,別說輸兩把遊戲,就是平底摔一跤也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最後一把時間有點長,徐懷硯聽到下課鈴響才反應過來還有正事要辦,也沒心思繼續玩兒,直接掛機收起手機就往教學樓裡鑽。

這個時間點都是下課的學生從裡面出來,就他一個扒著牆逆著人流往裡面鑽,時不時就有人肩膀撞他一下,走兩步退一步,半天擠不到樓梯上。

算了,這麼上去說不定也碰不著人。

徐懷硯找了個出去必經的角落守著,睜大眼睛注意下來的人群裡面有沒有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等了十多分鐘,樓道上的大部隊都出去了,只有幾個拖拖沓沓的才陸續下來,可是都沒有謝疏的影子。

還真是好事多磨啊,他心想。

本來緊張得怦怦直跳的心也被磨得沒那麼緊張了。揪著袖子有些挫敗地原地蹲下,原本準備殺他個措手不及的,怪他一玩起遊戲就會忘記時間。

看來還是應該事先打個電話問他在哪的。

他這個人就不適合搞什麼驚喜,就像小時候滿心歡喜在徐健行生日的時候偷偷花了自己攢的零花錢的一大半給他買了個支手錶,就想聽他表揚自己一句,哪怕就是一個眼神,他都會很開心。

可惜到最後禮物也沒送出去,因為生日那天徐健行沒有回家,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直到第四天醫生打電話告訴他徐懷硯的媽媽病情又加重了,他才姍姍來遲。

徐懷硯坐在媽媽病床邊,看見他手上已經換了一塊新的表,跟生日之前戴的那支不一樣。

於是他就想,哦,真不巧,爸爸已經換了新表,他該準備別的禮物的。

這件事沒有被他刻意惦記,可是後來在他知道那支表原來是他那個養在外面千疼萬寵的私生子送的,還是覺得心肌梗塞,有因為手錶,也有因為他病逝的媽媽。

手剛伸進衣兜還沒碰到手機,就看見一個熟人從樓梯上一步三格蹦下來。

自從他搬出宿舍就好久沒見到他的戲友陸閱了,乍一看見還真覺得挺想念,顯然陸閱也跟他一樣的心思,穿得跟只紅紅火火大公雞似的就撲騰過來,徐懷硯不好意思躲開,猶豫了一念就被他一攬脖子抱個正著。

“朋友,腿腳挺利索啊。”徐懷硯調侃他。

“這應該是是我的臺詞吧?”陸閱嘻嘻笑著也蹲在他旁邊,兩個人姿勢動作相似度極高,前面再放兩個破碗都能就地開業了:“你腿腳還利索不?上回遠遠看你還坐個兩軲轆椅子被人推著到處走,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殘了,四處打聽了一圈也沒敢問你,就怕戳到你傷心事。”

陸閱這人腦子一根筋,說好聽點叫心直口快,說難聽點就叫口無遮攔,說點什麼都沒分寸,也不知道避諱關鍵詞,把人氣個人仰馬翻還不知道說錯了什麼,關鍵就是你還不能跟他置氣,因為人就是單純關心你為你好,你置氣倒還顯得脾氣太大。

徐懷硯被他說得一陣無語,拍拍自己的腿:“利索還好,就是價格有點昂貴,從z國新鮮空運回來的,純天然不鏽鋼,洗澡都不用脫下來,還自帶內建彈簧,都能直接去參加奧運會跨欄了,牛逼不?”

陸閱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半張著嘴茫茫看著他:“啥玩意兒?”

二愣子。

徐懷硯想,騙他都沒意思。

“沒啥,逗你呢。”拍拍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