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手人都受到牽連,其實她當時就只是犯了一個很小很小的錯誤……”提起自己的大老闆,張薇薇就停不下來,江盈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彷彿對她說完這些,她就能得到拯救。江盈安靜地聽張薇薇說完。好奇這位暴君總裁的同時,冷靜專業地提問:“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考慮跳槽?”張薇薇搖頭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二十七歲拿到學位正式工作,跳了好幾次槽,現在的公司是薪資最高前景最好的,如果我再跳也不可能比現在優秀,我已經三十二歲了,是家裡的獨生女,最近父母一直在給我安排相親……”說著頭疼地皺緊了眉頭,緊張地用力吸氣,看上去呼吸困難。江盈看著她,這是典型焦慮的表現。“如果不考慮結婚的問題,張小姐試想一下,現在的工作還會困擾你嗎?”張薇薇低頭喝了一口清水,仔細想了想,說:“不考慮結婚,我還蠻喜歡我現在的工作,雖然老闆有點嚴格而且特別兇,不過大家都很佩服他,同事間相處也很融洽。”“嗯好。”江盈點頭表示提問結束。張薇薇除了懼怕上司的苛刻,更擔心的是結婚生孩子會讓她因為這種苛刻而丟掉工作,擔心人生目標被打亂,不甘心讓幾年的心血和努力因為家庭付之東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乎每過五分鐘,張薇薇都要看一次手錶。張薇薇的午休時間結束,江盈也為她制定好了催眠理療方案。江盈把資料傳給助理,然後把筆記本裝進包裡。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江盈看一眼來電號碼,接通電話:“傅先生,您好。”“現在有空?”男人的語氣聽上去不是在發問,是確定。江盈說:“本來沒有,不過也可以有。”“很好。”雖然對男人的性格只有寥寥幾句對話過程的捕捉,江盈大膽推測,這樣的語言方式和語氣,如果不是一個妄想症患者,那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站在社會頂端的成功人士。這類人有著過人的才能,但通常性格怪異,被眾星拱月捧得太高,習慣了打斷他認為不合理或多餘的話語,我行我素,有著自己的怪癖。江盈立刻對他產生了興趣,因為這個男人和張薇薇形容的“客觀因素人物”有著很大層度的相似點,也許可以成為她的素材標本。“傅先生在附近?”江盈下意識環顧四周。“在你面前。”西裝筆挺的男人出現在江盈面前。江盈也算是經歷過生死的人,看人一向看得深且準,並不為英俊不凡的外表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