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雖然是高階場所,但這裡依舊是酒吧,既然是酒吧就少不了一些陰暗淫靡的事。以後還是少來的好。劉邢竹銷假上班了,研究小組的其他人那叫一個熱烈歡迎。雖然他們的小組領導人是個集霸道任性暴躁與一身的魔王,但俗話說“有媽的孩子是個寶”,他們可是受夠了這沒人看管的日子,負責人不在,研究就沒了主心骨,雖然不會出現什麼紕漏,但也沒多少進度啊。所以即使他們的頭兒再霸道再任性再暴躁,他們也會熱淚盈眶的恭請他回來繼續壓榨……領導他們。“boss,你終於回來了!”“boss,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們好想你啊,你休假過得好不好?”boss,也就是劉邢竹看著眼前這些明顯是想看他笑話的傢伙們,只覺得頭疼。在其他的研究組裡,小組組長都是被稱為教授或博士,只有他這裡是boss,因為大家任務教授或者博士會把他叫老了,而boss不止意思好,也和博士近音,叫這個再適合不過了。劉邢竹也不喜歡聽人叫他教授,就隨他們去了。劉邢竹小組裡的成員都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因為他不喜歡手下的研究員太過死板固執,所以他這組人都是他親自從全國人才檔案裡挑選出來的,他們不一定是最出色的,但他們年輕,思想開闊,這是劉邢竹最滿意的。不過年輕也代表著他們還沒有年長者的沉穩,所以大多數時候劉邢竹也很頭疼他們的活力十足。“我只是在家裡呆了幾天,不是一年半載,你們給我節制點。”劉邢竹的頭上青筋直跳,他來研究所不是為了聽這些傢伙廢話的。“哎呀,boss,我們是在表現同事愛嘛,你怎麼這麼無情啊~”研究小組裡唯一的女士,美豔動人的趙麗婭手指卷著茶色齊腰捲髮,柔若無骨地靠向劉邢竹,那嫵媚的樣子可以讓所有正常男人心動。可惜現在在場的都是深知她本性的傢伙們。劉邢竹隨手推開她,皺眉道:“麗婭,我說過實驗室裡不許披頭散髮。”“哎呀,人家哪有披頭散髮?你看,這不是扎著嗎?”趙麗婭指了指頭頂高高豎起的馬尾。“把它藏起來,別讓我看見,還有,別拿你那糊弄人的一套對付我。”劉邢竹邊穿著隔離衣,邊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就說趙姐你這招對boss沒用吧?你還偏偏喜歡用。”另一邊同樣在穿隔離衣的幾人也開始起鬨。“切,boss還是這麼不懂憐香惜玉。”一反先前的柔媚樣,趙麗婭拿過牆上掛著的隔離帽,把頭髮藏了個嚴嚴實實,再迅速地穿好隔離衣,對著身後吼道,“笑什麼笑,再讓我聽到你們笑,小心我修理你們。”“不笑不笑,趙姐,你先請。”幾個人聽了收起嬉皮笑臉,諂媚殷勤的讓趙麗婭先行,雖然趙麗婭給人的感覺是成熟嫵媚,但研究所裡的人可都知道她武力值奇高,整一個暴力女王。“哼。”趙麗婭高傲地昂首挺胸,跟在自家boss後面,進了實驗室,其他人也魚貫而入,開始工作。“成功怎麼還沒來?”劉邢竹四處看了看,沒看見張成功,隨手拉過一人問道。“張哥說今天有事,要晚點來。”帶著高度近視眼鏡的王磊回答道。“那好,我們先開始吧,最近的情況怎麼樣?”劉邢竹走到智腦邊,向正在調出研究資料的趙麗婭問道。“細胞的初期分裂很理想,完全符合我們的要求,但到了中期,抑制劑的效果並不理想,我看需要重新改良配方。”“把中期的實驗錄影調出來。”“是。”劉邢竹今年的研究科目是“器官再生”,在二十四世紀,疾病依舊是人類面臨的重大難題,雖然現在的醫學能力已經能夠治癒大多數從前無法治療的病症,但各種惡性腫瘤(癌症)的治癒情況依舊不理想,他們固然可以使用病人的健康細胞克隆技術克隆出一個完全健康的人體,從中得到替換的器官,但這是被法律所禁止的,在法律上來說,克隆本體進行治療是被視為犯罪的,最高可判無期徒刑——因為現在的法律沒有死刑。所以近年來,科學家們一直致力於如何做到只克隆出所需要的單個器官,而不是整個人體。科學家們的這項靈感是來自於“肢體再生”——二十一世紀的人們透過對動物的再生現象,研究出讓人肢體再生的方法。動物的再生現象並不是讓成熟組織細胞回到胚胎細胞狀態,而是變成略微不成熟的細胞,與芽基細胞融合之後,原來的面板細胞又分化成面板細胞,肌肉細胞、軟骨細胞也是如此。既然能再生出肢體,那顯然器官的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劉邢竹的研究也是源於此,目前來說他的研究還算順利。等劉邢竹弄清楚了配方哪裡出現了問題,一個早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從工作中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伸了個懶腰,劉邢竹轉動著有些痠痛的脖子,一轉頭就看見了張成功,“你什麼時候到的?”“九點左右,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張成功倒是不介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