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走過去,出了這通道,城裡是不準駕車的。”夜裡的城市總是多了種神秘的色彩,霓虹燈閃爍出的五光十色,讓人迷了眼。隨著人潮,慢慢前行,杜哲表情放鬆的享受著迎面吹來的晚風,這裡真是神奇,明明是在地下,卻連天氣都能模擬出來。廣場上真的很熱鬧,動感十足的音樂從人群聚集的地方,杜哲透過隙縫看到中間舞動的人們,那動感十足的舞蹈,讓圍觀的群眾也感覺到他們的活力四射。“聽說這裡每晚都有人聚在一起跳舞,原來是真的啊。”劉邢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要過去看看嗎?”“好。”杜哲點頭,對他的提議欣然同意。兩人擠開人群,選了處好位子,靜靜地看著,耳邊的音樂是杜哲沒看過的,眼前的舞蹈也是他不曾見過的,但這妨礙杜哲去欣賞它們。跳舞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或一人獨舞,或戀人共舞,亦有多人的群舞,好不熱鬧。杜哲看得起勁,轉頭想與劉邢竹說幾句,卻發現那人不在身邊。舉目四望,尋找著劉邢竹的身影,可惜這裡人潮太多,他又“低人一等”,怎麼也找不到劉邢竹。一瞬間杜哲有些恐慌,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只是安靜地呆在原地,等著那人來找他,只是原本出遊的好心情已經沒了大半。沒多久,劉邢竹果然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兩瓶純淨水。“你去哪了?”杜哲努力讓自己不要質問他,但出口的話還是帶上了些不滿。“擔心你口渴,去買了飲料。”劉邢竹聽出了杜哲的不滿,卻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劉邢竹瞄到杜哲死死抓著輪椅扶手的雙手,這才回味過來,帶著絲歉意地遞過飲料,“我看你看得入神,就沒吵你。”倒是忘了這人不是他們這兒的,人生地不熟,行動又不方便,怕是有些嚇到了。“下次別丟下我一個人。”杜哲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但也伸手接過了飲料,沒再和他計較。“好。”劉邢竹在心裡暗自發誓,以後別再這麼粗心大意了。又看了會兒,兩人也有些厭了,劉邢竹就問杜哲想去什麼地方。“這裡我又不熟悉,怎麼知道哪裡好玩?”“這裡跟你那邊比起來,除了植物少了點,天氣遭了點,食物難吃了點,科技高了點,沒什麼差別的,該有的地方都有。”杜哲聽劉邢竹睜眼說瞎話的吐出一串“x了點”,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不說在這座地下城,就是地面上,杜哲也沒見過幾株綠色植物,天氣糟糕的需要穿防護衣出門,食物他沒試過不予評價,最後那個科技更是天差地別,沒看這裡滿街的智慧機器人負責打掃衛生嗎?這就是他口中的一點?“那我們去酒吧喝點東西?”杜哲從沒去過酒吧這類地方,難得有機會,自然要去見識下。劉邢竹二話不說就帶著杜哲去他去過幾次的酒吧,“我知道一家,那兒環境不錯。”“好。”陪著杜哲向酒吧行去,雖然路上只是偶爾閒談幾句,相比於以往與那些女人出遊時,那些女友一路上總是挽著他的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更讓劉邢竹感到滿足與放鬆。劉邢竹說的酒吧離他們所在的廣場並不遠,那裡也是一處極熱鬧的地方,卻不比廣場的閒雜,這家名為“夜歸”的酒吧,沒有一定身份是不能進去的,算得上是個上流人士聚集的地方。在門口的智慧鎖上刷了卡,兩人很快就被放行,那會員卡是劉邢竹以前辦的,以往研究工作告一段落,他就會帶小組的人出來熱鬧一下,這“夜歸”就是其中一處地方。酒吧裡的音樂不是杜哲想象中的那種動感十足的電子樂,而是十分舒緩的輕音樂。現在的時間不算太晚,“夜歸”裡卻也來了不少客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淺飲小酌,低聲說著彼此的話題,時而發出幾聲笑聲,也是剋制了音量,不會吵到其他人。“怎麼樣?這裡不錯吧?”劉邢竹俯下·身,在杜哲耳邊小聲問道。然後看著杜哲眼裡的滿意,嘴角也跟著牽了起來。杜哲不喜歡被人矚目,所以劉邢竹帶著他進了包房。這裡的包房都是用特殊玻璃隔離出來的,從裡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而為了讓包房裡的客人坐的舒服,牆上也掛滿了珠簾,一串串顏色不一的珠子在彩燈的照耀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想喝什麼?”“你點吧,酒精濃度別太高就行。”杜哲一副客隨主便的樣子。送上來的酒,是杜哲沒喝過的,帶著水果的香味,但是杜哲喝不出那是什麼水果,他從來就不是會品酒的人。輪椅被放在一邊,兩人坐在沙發裡喝著杯中物,杜哲的目光透過珠簾落在外間的小型舞臺上,一名妝容精緻的年輕女人坐在椅子上用著沙啞的嗓音唱著歌,歌聲順著敞開的房門傳了進來,磁性悅耳,很好聽。同時,杜哲也注意到,外面的人望著她的目光充滿著仰慕與好奇。“那是誰?”“嗯?”劉邢竹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瞭然,“一個新出道的歌星,最近蠻紅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