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回過神,道:“本座想先去拜見家師。”既然回來了,又怎麼不可以去見師父呢?靈虛瞭然,微微俯身作揖,“那靈虛先回去通報一聲,也好有個準備。”“有勞了。”兩人進了結界,守山的弟子沒有攔他們,一則靈虛他們見過,二則嘛,楊戩的畫像也是大家都看過的,身為闡教第三代的大弟子(以武力來劃分),可以說是其他同門的偶像了。玉鼎真人應該是早就算到他會來了吧,楊戩遠遠的就看見自己的師父坐在金霞洞外種著的桃花樹下,手裡拿著本古籍翻看著,身前的石桌上擺著成套的茶具,一絲淡雅的茶香從壺嘴中溢位,混雜在馥郁芳香中,悠然而神遠。“弟子楊戩,拜見師父。”楊戩撩起白袍,雙膝下跪,行了個大禮。“嗯,起來吧。”也不見玉鼎真人有何動作,一股柔和的力道輕輕托起了楊戩,他側目細看了一會兒,皺起了眉,“兩年多未見,你的修為長進為何如此慢?”天界和崑崙仙境的時間是一樣的,兩年多,換做凡間的時間卻是八百多年了,雖說天界時間不比凡間,但勝在仙靈之氣充足,神仙修行一日的效果,比在凡間修行一年還要來得好,楊戩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資質自是萬中無一,本以為他在天庭許久,這修為定會大有長進,誰知……“是弟子懈怠了,請師父責罰。”楊戩也不說如何,只是請罪,其實他哪有懈怠之時,只是天庭事多,每日總是忙個不停,總不能好好修行,一天可供他練功打坐的時間不過一二個時辰,一來二去的,能小有長進,已是不易。“這又如何能怪你?”玉鼎真人哪能不明白其中真意?揮手讓楊戩坐下,一邊倒茶一邊勸解道:“為師早就說過,天庭是非多,不是安身立命之處,你又何必去趟這灘渾水呢?”楊戩黯然,“有些事,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玉鼎真人張了張口,終是沒有出聲,靜靜地品嚐的茶的香韻,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你今日來,怕不是專程來看為師的吧?”“弟子不孝,今日是來求見東華帝君的。”“東華道友?你知道了。”玉鼎真人說的肯定。東華帝君既然已出關,楊戩要知道他是事也是輕而易舉,單就太少老君看在元始天尊的份上也會告訴他的。“是,弟子不明白,既然母親有救,為何師父從不說呢?”楊戩不解,心裡更是有一絲不滿和難過。“東華道友從不問世事,又常年閉關,少有出關的時候,你母親若還有救,他日相見也是遙遙無期,若不能,我又何必給你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