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早已習以為常的高順看到徐榮後直接走了過來,“伯安找將軍有事?”身為呂奉先的副將,高伏義口中的將軍自然是指呂布,就算他領著近千的陷陣營士兵,他也沒忘了跟在呂布身邊收拾麻煩。之前好歹有個丁大人處理政務,現在丁大人將所有事情都扔給了他們新任主公曹孟德,呂布的官職不降反升,但是這人向來不耐處理那些事情,只能他時時刻刻盯著了。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軍中其他人對此也都沒什麼意外的感覺,畢竟呂奉先的性子他們都清楚,真將人惹急了,他能直接撂擔子走人。看著表現的異常老成的高順,徐榮心裡悄悄湧起幾分同情,可憐見的,攤上這麼個上官,真是不知道怎麼受得住的。搖了搖頭指了一下那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到來的二人,徐榮咳了兩聲說道,“並非,吾本欲尋麴文泰,只是沒想到”徐榮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二人就不能顧忌一下臉面?清楚的看出了徐榮眼中的意思,高順抬眼看看場中情況,非常淡定的回了一句,“再等一炷香即可。”這般反應,一看就知道呂布麴義這些天沒少折騰。徐榮臉一黑,麴義就算了,畢竟是新來的,但是同樣是武將,他天天累死累活的幹活,怎麼到呂奉先這兒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官職比他高,他也絕對要將情況反應到主公那兒去!拍了拍徐榮的肩膀,高順一手摸著下巴略顯滄桑,“去挑個靠譜的副將吧!”被高順一句話噎了回去,徐榮看著目光再次轉移到士兵中央的高順,一時間心有慼慼然也不知道該同情誰了。一炷香之後,場中二人果然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各自清洗了之後讓身邊士兵都散了,呂布麴義走到徐榮跟前,一邊擦臉一邊問情況。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該是徐榮來通知,軍中傳令兵都消失了嗎?無可奈何的看著這倆人,徐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為什麼有種欺負人的感覺?一定是這些天軍務過於繁忙身體出現了問題,他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吧!徐榮沒有說話,一旁的麴義倒是認出來了他是誰。事實上除了最初圍殲黃巾的那一場戰役,他們倆可以說至今沒有任何交集。“將軍就是徐伯安?”甩了一把臉上沒有擦乾淨水珠,麴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先前有荀先生的吩咐來濟北,麴義初來乍到又未和軍中聯絡,貿然行事險些壞了事兒,還請伯安將軍見諒。”“無妨,無知者無罪。”看著麴義一臉憨實,徐榮捶了捶胸口,心中那種欺負人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一定是他多想了,這人估計還沒精明到故意搶軍功的程度。麴義確實沒想那麼多,當時徐榮和黃巾正膠著在一起,他直接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好在沒出什麼亂子。後來到曹孟德那兒報到回來之後,麴文泰才發現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惹人遐想,當時徐伯安直接給他騰出來地兒沒有拿他當黃巾打真是萬幸。相通了之後就像去和徐榮解釋,可是一出門就撞上了呂奉先,倆人打了一架之後麴義也忘了這回事兒,解釋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今日徐榮過來,麴義才意識到他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說,史上麴義被袁紹卸磨殺驢不是沒有原因,功高蓋主卻還耿直至此,主公大度倒也還好,可惜袁本初本就對他有意見,長此以往也只有被殺掉一條路了。原本興師問罪而來,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徐榮甩了甩手,隨便說了兩句之後便要離開這兒,不過還沒來得及走便有傳令兵來通知曹操有事相傳。正好人都在這兒,也不用再特意跑一趟了,整理了一下盔甲幾人便直接去了中帳。如今公孫瓚和陶謙心思莫測,雖然看上去只是針對袁本初,但是如果真的對兗州沒有心思,他們也不會在四周看到那麼多類似斥候的存在了。所以說,雖然表面無甚衝突,暗地裡的風波已經已經起來了,曹操雖不怕他們,但也不會掉以輕心。父親曹嵩如今避難在琅邪,正好他們身在濟北,為了確保平安還是儘快派人將其接至兗州為好。在曹操提及曹嵩之時戲志才便思考該派誰去接老太公,曹家家資頗豐,如果再徐州境內碰到什麼心懷不軌之人,若不派兵護送怕是連兗州都到不了。如今這世道,壞心一旦冒出來他們可不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啊。想到曹嵩身邊跟著的都有誰,戲志才筆尖一頓轉頭看向曹操,“主公,此次大公子可要過來?” 因為曹操自身身居無定所, 曹氏家眷也分散在四方,而他的長子曹昂, 如今正隨著曹嵩在琅邪居住。曹昂生母早亡,乃是由曹操正室丁氏撫養大,從小便聰明伶俐,性情又難得的謙和,因此頗得曹操的喜愛, 前些年他身邊正是動盪的時候,自然不肯讓曹昂跟著他顛沛流離。現在兗州已經打了下來, 也許不必那麼戰戰兢兢了,沉思了片刻,曹操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昂兒年紀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