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不適反應,雞皮疙瘩立了起來,冷聲道:“放手。”“我服了你了,一個所有人都喜歡卻求而不得的人,就只喜歡你一個,還不能證明你與眾不同嗎?”葉天陽道,“再不濟你還有我們啊,我可以發自內心地向你道歉,如果你還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的話……”謝宇策很煩:“你覺得我在乎嗎?”葉天陽說:“你不在乎,你早就不在乎了,因為你懂我,你再不情願可你也能理解我了。你先站起來好不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打從心裡不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很煩纏著師父的你,但我並不恨你本人,你絕對值得更好的,任何狠心丟下你的人都不值得你這樣。”謝宇策動了動唇,目光發紅:“輪得到你管我的閒事!”他只是很累,不想動。葉天陽道:“那你好歹反抗啊,他們誰有資格怪你,誰有資格替吳駭在你頭上揮刀啊,吳駭死一次你就要陪他去死嗎,你是謝宇策啊!你已經沒有第三條命了……”“凡主……”謝宇策這才緩緩站了起來,腳步發虛,身體晃晃悠悠,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仙軀,又或者是力竭,毫無形象可言。有那麼一瞬間,葉天陽竟有點埋怨吳駭就這樣撒手人寰,好似準備好了一切,卻又像把一切都推到門外,不接受所有好意,自顧自地還完所有情。他看到萬念俱灰卻還不自知的謝宇策,有一瞬間的感同身受,撕心裂肺的痛苦——沒有什麼比失去摯愛更痛徹心扉的了。他怕他師父有天也會嚐到這樣的痛苦,怕極了。自己人終究是自己人,就像雷鳴嘴上說著再恨容玄,但出了上界照樣還是一致對外。整個姬族當年他們那一輩,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也就只剩下一個謝宇策了。在永恆的壽命裡,難得有同輩能跟上步伐,追憶往昔的時候,重要的那段往事,至少還有謝宇策可以說上話。葉天陽道:“感情的事你不要問師父,你來問我,我師父哪裡懂這些,他跟你半斤八兩,當然是你說什麼,他都能理解……”嘭地一聲,葉天陽按住自己的頭,容玄的聲音從他身後很近的地方傳來:“不好意思,手快。”葉天陽久違地捱打,迅速收斂異樣的表情,指了指謝宇策的方向,卻見謝宇策已經向外走去。凡主一脈弟子也不知哪根筋搭的不對,依舊把矛頭對準他。蘇妙音怒道:“住手!你們在對誰動手呢!現在是起內訌的時候嗎?別打著吳駭的名義下手,吳駭生前都不敢對主公放肆,更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