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儘管最後一句很有誘惑力,但吳駭獨一無二,在謝宇策看來,就是將來的佛子也不如一個吳駭有用。謝宇策道:“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正在做的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夢寐以求你懂嗎?就是他夢裡想求也求不到的事,你何必為了一己之私,壞他好事。”佛子道:“荒唐!叫你住手!”“你緊張什麼?你在為他打抱不平,可你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謝宇策道,“你知道為什麼他會贈你神法助你修煉,好叫你縱使臻至巔峰也不得破功,永遠無人染指,包括他自己?是他狡猾自私故意讓你求而不得嗎,不是的。”“因為我在他心裡就是神聖不可侵犯,他就算有本事脅迫我,也不會傷我分毫,我若說不想,他就算慾火焚身也只能自己默默憋回去,再樂呵樂呵地表示他一點事也沒有。你知道他在乎我,可你知道他連多摸我一下都不敢,怕我不滿麼?”謝宇策道,“我在他心裡就是捧在手心怕化了,我若受傷他必先自責,如果知道我這麼主動,他一定會高興,你信不信?”佛子道:“他不會。”謝宇策笑了:“是嗎,看來你還是不夠懂他,不如就讓他告訴你,他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如果他不高興,我轉身就走,不打擾你們二人,修煉。”“修煉”一詞咬得很重。佛子露出金剛相,殺氣一閃:“你給我適可而止!你若敢打擾……”“行了。”謝宇策在吳駭腰上抓了一把,說:“你還打算裝睡到什麼時候?再裝睡我可就對他動手了。”佛子不由朝床上看去。吳駭表情抖動了下,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銳利,一字一頓地說:“謝宇策,我不高興!”這聲“謝宇策”,兩個人都以為是在稱呼自己。佛子目光微微緩和,對謝宇策本尊道:“聽到了?他不高興,你出去!”語氣不容忤逆。謝宇策置若罔聞,只看著吳駭,道:“是嗎?那你舔嘴唇做什麼,回味啊?”吳駭沒好氣地使眼色:“我的嘴,我愛怎麼舔就怎麼舔,從我身上起開!”謝宇策卻一動不動,依舊居高臨下地上下掃視他,慵懶地笑道:“哦,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哦,應該說,過於激動了。”吳駭一怔:“哪有!”見他意有所指,吳駭黑了臉,對佛子道,“別聽他胡說,就是正常的情緒衝動!沒別的意思,你別被帶歪。”而後轉向謝宇策,試圖用腳推開他,眼神示意,差不多就行了,“你想作甚!你這麼咄咄逼人,我怎麼高興得起來!”“小駭,你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上轉世佛子就裝純良,卻對我耍流氓?”謝宇策並不打算順勢而下,而是壓低了身體,湊到他耳邊,“敢不敢不用傳音,告訴他你的心裡話。”吳駭深吸一口氣,竟是毫不客氣地爭鋒相對,冷冷道:“這不是給你留面子嗎!”“我什麼時候連多摸你一下都不敢?”可他雙手被縛住,難以掙脫,也就沒辦法自證他敢、他經常,可見謝宇策是早有準備,鐵了心要玩他,吳駭既好氣又好笑,眼裡冒火,咬著牙繼續傳音道,“我什麼時候認為你神聖不可侵犯?”謝宇策道:“……”“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頭髮長又好看應該是被娶回家的那種,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特別想那什麼你,但我從不覺得你是不可褻瀆,你的嘴真的很欠……”“操!”吳駭猝不及防被擒住要害,弓起背彈跳起來,罵了一嗓子。“閉嘴!”謝宇策的修養擺在那裡,他可以視各式各樣的性愛為藝術,畢竟是原始本能,可以給人帶來極致歡愉,用不著藏著掖著,但就是不太能接受吳駭過於粗魯的形容。吳駭驚訝:“你還生氣,我都沒真……額?”半晌回過神來,之前說的前言後語連在一起好像哪裡不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謝宇策道,“小壞蛋,我不怪你對我的轉世使壞,卻還讓他更在乎你,你難道不該高興?”吳駭嚴肅地批評道:“你太壞了!!!”謝宇策微笑:“彼此彼此。”“繼續配合默契不好嗎?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咱們是什麼交情,都老夫老妻了,心照不宣的地方就不用與旁人道吧,稍微善待他一下,對他寬容點,他好歹是你的……”吳駭語速極快地試圖講和,“好我不提他,你別鬧了,放開我!換地方!我聽你的,你說什麼我都聽!但別讓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崩塌好不好,你需要他,我覺得你也需要,我……”“不放。”謝宇策親了他一口,“就要鬧。”“都什麼時候了,我的祖宗啊!”吳駭脖子都脹紅了,侷促而又羞憤,這對臉皮厚的他來說簡直史無前例,顫抖著傳音說,“你、你讓我怎麼辦,我怎麼辦,我該說什麼?腦子都亂了,這都怪你,你負責擺平!”謝宇策只是好奇:“沒問題,所以你是打算裝模做樣再矜持幾下再妥協呢,還是直接妥協?”“啥?你別,說了別在這兒,我真是……別唔……我自己來!”吳駭擋住自己不能看的臉,想了許久,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