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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起來,我要打坐。”佛子一本正經地道,“躺著不利於我修煉。”吳駭挑眉道:“既然不適合,怎麼不早點坐起來?期待我做點什麼?”佛子臉色一紅,含怒掃了吳駭一眼,眼睛因惱怒而略微泛紅,倒是透著一絲羞憤。“好了,不逗你了,是我比較邪惡。”吳駭討饒,扶著他坐到蒲團上。佛子跏趺而坐,雙手合十,正氣凜然,依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讓人生不起狎暱之念,可他的聲音卻帶著些沙啞,緩緩道:“我想忘了你。”吳駭戳穿:“你在想我。”佛子長睫輕顫,掙扎道:“我想忘了你。”吳駭應道:“快別想了,該修煉啦。”該修煉啦……彷彿逆轉了時光,曾幾何時也有這麼一句話,縈繞在耳畔,出自笑盈盈的青年之口,那時的他以為自稱神醫的追隨者與自己同輩,神醫心慈不殺生,手段除了逃命無一出奇之處,所以一路都是他在保護,不刻苦修煉不行啊……佛子單手伸至胸前,一手持木魚錘,那只是個普通靈木雕刻成的木魚,呈現棕紅色光澤,上有紋路,雖用了很久,卻很光滑乾淨,古樸別緻。輕輕一敲,天清地明。佛子內心的躁動隨著這一聲禪音的洗滌,迅速平息。就連吳駭內心的旖念,也在瞬間一掃而空,身心放空,格外安寧,神色恍然竟有剎那空靈之感,如陷道境。一塊普通的靈木製成的再普通不過的木魚,竟然能敲出如此動聽的聲音,至純至淨,洗滌心扉。佛子目光清明,聲音如常,淡淡道:“你現在可以留下了,我可以一邊療傷一邊助你參悟,你不必擔心自己會影響到我,反而你走了我會想你。”吳駭這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人不是懵懂小兒,而是佛界三十三重天上的佛子,修高深佛法,神法經書學遍,已經是創出新法的存在,潛力無限。謝宇策把忌訥安置好,還去鳳族看了看,卻發現神凰還老神在在地在獸族部落逞兇,龍寰並不在那裡,謝宇策去而復返,儘管一路上放慢了速度,回到客棧也才過了三日,算算時間,以吳駭的醫術,就是佛子昏迷不醒不曉得自行療傷,那點傷勢也早就已經痊癒。他在隔壁房間睜眼躺了一宿,等到 知行合一門開了,禪音迎面而來,謝宇策內心的鬱悶不快消失無蹤。耳邊只剩下木魚敲擊聲,期間捻動佛珠的聲音恰到好處,叫人通體順暢,神清氣爽。可是很快,謝宇策便皺起眉頭。佛子面對金身佛像持跏趺坐,口中唸唸有詞,緩緩睜開眼睛,卻並未回頭。吳駭躺在佛子原先所睡的床上,面帶淺笑,睡得很沉。佛子還在唸經,但謝宇策卻很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出去。”吱呀一聲,謝宇策神態自若地把門關上,道:“害我等了這麼久,居然還有心情熟睡,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床,當然比空床要香。”佛子聞到一股子酸味,道:“是我留下他,我的禪音能靜心凝神,他在修煉,勿要打擾他修煉。”謝宇策輕笑一聲,說:“靜心凝神?你確定?”謝宇策自顧自地走到床邊,拉起吳駭的手,與之十指相扣,舉過頭頂,儘管對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但這個動作卻像是要阻止對方掙扎一下,好似對方還醒著一般:“這不叫打擾他修煉,我這麼做也不是阻止,而是防止他醒了以後反客為主佔我便宜。你可能還不清楚我們的關係,或者說你就算清楚也沒有親眼見過,不願意相信。”謝宇策徑直俯身,吻住了吳駭的唇。佛子餘光一掃,正好瞧見這一幕,不由瞳孔微縮:“你!”謝宇策不可能願意給別人看吳駭的模樣,但佛子不是別人,搞不好當年在佛界就已經看過了,謝宇策不介意給他本就不夠通透的佛心上再添上一筆,要想將對方的佛心狠狠碾碎,莫過於他自己以身試法,讓對方觀摩。當年佛界一戰末,只是當著他的面和吳駭親了親,他就動搖得不行,辯個法也能被吳駭戳破,最終慘敗收場。竟然還惹他,不長記性。真別怪他太狠,他是絕對不可能遁入空門的人,也不能容忍他的任何一道神魂遁入空門,他不會被打垮,任何折磨都別想打垮他,讓他放下一切與世無爭,不如讓他去死。謝宇策的邪性被他尖銳的視線挑起,故意叼著吳駭的唇瓣,用舌尖撬開他潔白整齊的牙,探入口中,與之糾纏。吳駭微微蹙眉,發出一聲不自覺的呢喃:“嗯……”尾音很柔,媚得不行。面對主宰也毫不畏懼的吳駭,向來氣定神足,很是強勢,幾乎無法擊潰,佛子從未聽他發出過這種聲音,露出這般柔弱的表情,躺在床上被人動手動腳……謝宇策給他寬衣解帶,將他束髮的髮帶扯開,抓了把他的頭髮,放在鼻尖清嗅,動作很是旖旎……實話說,吳駭確實挺好看,身材就不用說了,極有個性的五官恰到好處,像是頂級能工巧匠心血來潮揉成一張獨一無二的臉,見之難忘,百看不厭,像他這型別往往經受得住時間的考驗。世上本就存在的“美人”往往與前輩強者所造就的審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