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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主道:“我可沒有要求,當然看他自願,以及佛主你的意願。”佛主若有所思,知道了這個情況,他絕不甘心坐以待斃,但凡主說的這個又很讓他心動,龍源界在凡主手上,外族想進也進不去,實在是龍族主宰傳承極其珍貴,但他也得思忖凡主給的好處裡有沒有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道:“聽你這麼說,你那徒弟好像已經板上釘釘,勝券在握。但龍族主宰的東西,凡主弟子想要,恐怕沒那麼簡單。”凡主道:“所以佛主的意思是……”佛主道:“出家人講究緣法,隨緣吧。”凡主眯了眯鳳目,突然,他眼睛一亮,眉飛色舞,笑容恣意,美得畫面都生動起來,抬腳就往外走。佛主前不久才見過他這幅表情離開,此刻又見他這幅表情,就知道肯定跟他徒弟有關。“我乖徒兒叫我,我走了,改日再會。”凡主的聲音遠遠傳來,人已經不見了。佛主心想果不其然,搖頭嘆道:“越老越回去了,就連想去見徒弟,也要徒弟喊了你才肯去。該說你心機深重還是故作天真,不過,最強位面之主玩起手段,還真是防不勝防……”佛主想到了什麼,眼裡沒了笑意,心裡警惕的同時,身影消失不見。 不破不立龍源界。謝宇策的悟性確實是高,雖說悟性與他等高,甚至更高的也有不少,但他有股子鑽研勁。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極致。當年他入主龍族肉身,就想著既然龍族強悍,那便將龍軀修煉到極致,也是因為有了更強的天生仙胎肉身,他才將龍族肉身放置第二,實則把它當做秘密武器,作為獨修仙胎的退路。龍族肉身本就開闢了體內位面,仙胎在外闖蕩,龍身一直都在演化生命大陸。拜了主宰為師對他而言最大的好處便是提前知道了生命大陸的最終表現形態,因此他一早就將寸草不生的隕星收進體內,作為生命大陸的基石,按照自己對生命大陸的理解一點點演化。至於繳獲的仙皇級生命大陸只是作為參考,他將得到的生命大陸追本溯源,從起源上一點點剖析,再按照他對道則的理解,在空白的大陸上進行佈道來演化自己的成果。這無疑是個漫長的過程,謝宇策再有耐心也早早體會到了過程的乏味和無力感。許是他對道則的感悟和組合不太深刻,無論怎麼演化也逃不出現有的框架,很難創出新意……這也是億萬仙靈的通病。主宰或界主已經把各種大界演化到極致,像容玄的“上界”那種半殘破卻又重現仙機的大界可遇不可求,從頭開始創世,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還是言之過早。所以,他回到以前破解不了的“天殘棋局”上,準備循序漸進,逐個突破。重新回到龍源界,萬盟重地的天殘棋局上,謝宇策輕易入內看到了無界之棋,可他了解得很是淺顯,單純瞭解到“棋子”的作用還遠不足以破開這局棋。數千年枯坐,他總算從棋盤上看出了點不一樣的苗頭,那縱橫交錯看似簡陋的格子似乎多了背景,風吹草低,還是平地,卻有了生機……這才算勉勉強強來到第二重境界,屬於初窺門徑的範疇,再難進一步。謝宇策再次被打垮了一般。先前吳駭透過獸面陰陽石的傳音,他並非沒有聽見,只是沒心思去理會,他的心神沉浸其中太久不願脫出,以至於肉身就像那兩位守門老者一般,從腳開始漸漸石化,而他恍然未覺。好在並沒有完全石化就結束了。仙胎在佛界這一遭,兩千多年破了時空之局,謝宇策的龍身閉上眼,彷彿置身於某座山巔,與正在魂體融合的仙胎感同身受,親耳聽到吳駭和自己的轉世講述整個事情經過。宛如當頭一棒。很難形容那種醍醐灌頂般的明悟。他坐在山巔看佛界風雲變幻,那兩千多年的時空之局在他眼前劃過,以天地為棋,以萬物為子,這不就是創世嗎!?再回歸到眼前的天殘棋局,棋子雖少,但若瞭解棋子的脾性、抉擇、軌跡,一切皆有可能。因為一個人難以逆天,但並非不可能,他的那幾個朋友加上他自己在另一個位面給他展示了一種無可匹敵的破局之勢!期間吳駭橫插一腳,看似機緣巧合卻又是情理之中,正如他說的,百年後他一定會出現,他一定會去見轉世身,一定會做那些事,所有看似巧合,實則是某種必然!棋局的演化甚至和創世如出一轍!無界之棋絕非只是從位面戰場衍生而來的戰爭之物,無界之棋本身便和戰場和創世和生命等一切的一切息息相關。生命無極,宇宙無界。無界之棋,上通天,下連地,縱橫宇宙,鋪向無限,演化無窮。被困於無界之棋中苦苦思索不得解脫的謝宇策,猛然睜開眼,在他眼前,起初的一切消失無蹤,大徹大悟,豁然開朗。他在棋盤上看到了金戈鐵馬,血海戰場;看到了創世造物,巧奪天工;看到了畫龍點睛,魚躍龍門……無界之棋第二重境界!在他眼前,棋子不是棋子,而是活生生的龍,真龍騰空,龍吟九霄!棋盤不是棋盤,而是土地山川、江河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