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和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佛子跟你們不是一夥的!到底誰跟誰是一夥的!?”三頭犬已經蒙圈了,搖頭晃腦道,“主公什麼時候醒,我威猛的肉身已經被小混蛋奪舍了,怎樣才能換回來!”小神童道:“我也在等,我早已受夠這身臭皮囊,但因為我沒幫上太大的忙,也就不好意思多說。”對清氣纏身的小神童來說,這副滿是魔氣的三頭犬肉身確實稱得上某種意義上的髒亂臭。三頭犬拿尾巴把它掃開:“老子威風凜凜的肉身,你居然說臭,你的人皮也臭氣熏天,惡臭難耐!”它在煉獄道里一開始就是披著身人皮,所以它以為小神童是人。小神童好脾氣地皺眉道:“我可不是人皮……”三頭犬盤算著:“等到時候見了你的真身,我再嘲笑你血脈低階,皮囊惡臭……”洞府就開闢在此山,吳駭給人療傷期間,謝宇策就在山頂融合仙胎修煉,他不能單獨展開時間領域,吳駭便抽空把混沌神樹種在他身邊,這樣一來,外界短短半個月,謝宇策仙胎便在樹下一坐數十年——以謝宇策的魂力,完全可以承受得起混沌神樹的最大時間流速。此刻,佛子看到這顆樹,不由駐足觀望,面露追憶之色。吳駭卻在看到謝宇策本尊的一瞬間大驚失色,道:“三星仙皇!這麼快,厲害厲害!不愧是我謝師兄!”“三星仙皇是?”佛子不太瞭解這個稱呼,便看向另一邊的謝宇策。盤腿而坐的謝宇策朝著吳駭張開手臂,吳駭立刻拋下佛子,撲到他懷裡,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啪嗒吻了下。謝宇策朝著佛子挑了下眉,當然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佛子!您總算沒事了,還好您沒事。”忌訥和尚朝他使眼色,示意容玄的方向,只覺這人有點眼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佛子緩緩走到一旁,不發一語,本來沒以為然,可他卻在看到容玄的剎那,瞳孔微縮,繃緊了臉:“我記得你!上次是你把吳駭弄走,莫非這次也……”容玄一臉冷漠:“初次見面,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佛子:“……”容玄假裝不認識他,隨便敷衍了下,便走到謝宇策瞄不到的地方,不再理會。謝宇策的目光卻在這兩人身上徘徊,神情古怪,心道果然容玄也有參與。“仙胎的潛能果然比一般仙軀要大得多。”吳駭的注意力只在謝宇策仙胎身上,發現隨著神魂境界的提升,先天仙胎的肉身竟也隨之緩慢提升,面板依舊光潔,一點要裂開的跡象也無,境界自然提升!如果他的肉體凡胎也有仙胎這個特性,神魂無限級進階,估計無敵了!不過估計也不會真正無敵,就連最強悍的本源法則也有正反兩面,萬物相生相剋,有好必有壞,並沒有真正的無敵存在。謝宇策摸了摸吳駭的頭,說:“你還真是糊塗,他小小年紀,說的鬼話也能聽信?我的記憶不可能不全,別忘了我還有一道龍身。他只聽了佛主的一面之詞,並沒有親身經歷過整場時間之局,說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他面對吳駭,卻像是說給佛子聽的,吳駭從他的神態中看不出多少溫柔,相比而言應該還是不滿居多,但很意外的是,看得出來謝宇策心情很好。肯定有好事發生。吳駭察言觀色是一流,趕緊道:“然後呢,龍身怎麼樣了?”佛子疑惑地看了看他。謝宇策笑著說道:“我回歸仙軀以後,和龍身記憶相通,龍身有了這邊的經歷,有了破時間之局的經驗,困擾我多年的難題迎刃而解,我總算明白那盤無界之棋要如何破解。”吳駭眼睛一亮:“終於!”謝宇策也很感慨:“這麼多年了,不容易。”知道天殘棋局的破解之法,天殘棋局的獎勵便手到擒來,他還能更進一步!謝宇策又道:“只不過……”吳駭道:“只不過什麼?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佛子如聽天書:“你們在說什麼?”吳駭也很奇怪,謝宇策說得挺狠,但並沒有指責他和轉世身的那段孽緣,更沒有要佛子的性命,莫非打算就這麼過關?吳駭試探著問:“那轉世身……”謝宇策看都懶得看佛子一眼,道:“他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現在有麻煩的是龍身。”吳駭道:“龍身怎麼了?”謝宇策嚴肅地說:“你叫師父出來,我有件事要跟他老人家商量。”“佛子……”忌訥心疼地看向佛子,聽他們說到現在,佛子一臉愣神得好似個局外人,完全插不上話,而且神醫偏心得都快找不到邊了,硬是沒搭理佛子一下。忌訥道:“我們回去吧,真身我也不要了,咱們回佛門去,不跟這群妖魔為伍。”佛子站著沒動,師父又是誰?吳駭稱呼對方謝師兄,兩人有同一個師父?事實上,佛子明白,吳駭這時候如果偏袒他才會激怒主身,儘管他並不畏懼主身,但吳駭也許會左右為難,因為主身好像並不會顧及吳駭的感受……這便是除了他不瞭解的那些過往以外,他最放心不下的地方。“龍源界,天殘棋局,龍族主宰的天殘棋局!?”佛主聽到這個訊息,饒是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