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抬起了手中的斬神兵,以仙力催動,朝著謝宇策斬去。恐怖的灰芒能切割時空,蘇妙音很慌張:“公子!”“別過去,你去了也不是那和尚的對手,”少年魔神面露悲憫,攔下她,道,“你放心,如果謝道友魂飛魄散,我會斬了這佛子為他報仇!”蘇妙音對他事不關己的做派很不滿,冷哼一聲,道:“公子功德無量,誰斬他誰倒黴,但這位佛子的神魂與公子同源,由他斬殺公子,非但沒有魔氣,甚至功德轉移,你說要給公子報仇,可別言而無信!”少年魔神心頭猶豫,嘴上道:“沒問題!”斬神兵是好東西,他當然要搶回來,殺不殺佛子是一回事,但可以拿佛子當人質逃出去。斬神兵席捲灰芒朝著謝宇策主神魂砍去,連砍幾下,刀刃從神魂裡頭穿進穿出,謝宇策面露嘲諷之色,催動雷電法則,雷電成環帶著他遠走,離開了佛子的攻擊範圍。“這是我的神兵,你用我的神兵來對付我,未免太愚蠢!”謝宇策手持金法則神環,閃電般斬向佛子右臂。撕拉一聲,右臂上方被割開一道傷口,傷口極深,半條手臂只剩下一層皮,佛子按住自己手臂,催動仙力緩緩連上骨頭,鮮血滴落在地,草木自廢土上飛速生長,鮮血滴在什麼地方便長出一叢叢草來。他眉頭微微皺緊,左手摘花,漫天飛絮,朝著謝宇策神魂飛去,多出來的時間便用來治癒右臂。這一片片飛絮也有滅魂的功效,比火焰烙印傷及面板還要痛苦百倍,謝宇策催動煉獄道宮,神魂藏於其中,抵禦攻擊,但神魂催動的道宮,並不能完好地催動其大小,只能形成虛影恰好護住神魂,魂力消耗極快。佛子以神魂護體,輕而易舉地進入神魂範圍,一掌正中謝宇策胸口,手中仙力一卷,謝宇策立刻收起道宮,這才沒被對方奪走。對方動用斬神兵斬不了他,而他催動煉獄道宮也防不住對方!這便是同源同魂的弊端!他從煉獄道得到的兩大神兵已經被奪了一把,如果這座道宮也被奪走,那他真是費盡心血,到頭來全給佛門做了嫁衣!謝宇策怎麼也沒想到他當初分出去探路並送信的小魂魄竟然成長到了今日這一步,能與他分庭抗禮,甚至壓著他打,他魂力再高也無濟於事,攻擊只要有缺陷,就能被天瞳洞悉,非常難對付。不愧是他自己,就算沒有仙胎,重修一道金身,也能擁有這等戰力!滅他的是他自己,而他自己竟然已經皈依佛門……謝宇策覺得荒謬:“笑話!你就是個笑話!勸你趕緊自行了斷,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佛子嗓音平穩:“我不以你為恥,望你改邪歸正。阿彌陀佛。”“阿你個頭!簡直丟人!”謝宇策聽這和尚說話就來氣,生氣之餘又有那麼點欣賞,因為那和尚十足沉得住氣,始終不為所動,而且確有本事。一人一魂在雲端戰鬥,謝宇策只有神魂狀態,居於下風,他祭出的煉獄道宮只能擋住魂力波動,卻攔不住佛子。他竭力動用魂力攻擊卻傷不到對方,對方腦子裡有一尊金缽護住神魂,每一次撞擊,反震的佛音都能讓謝宇策的主神魂震顫。“雖然憑神魂拿不下他,但拖延時間卻不在話下。”謝宇策神魂速度比他快,橫渡數百萬裡,縱橫佛界下三層諸天,可佛界天人道佈置得很奇怪,再怎麼飛最終也還是會回到原地。時間一點點過去。諸天神佛一等月餘,看得津津有味,並不覺得長:“不簡單,真不簡單!一個小小神魂居然這麼難對付,這一劫看似簡單,實則不簡單,這個孽魂相當邪性,佛子若能不受影響地將之斬殺,才能過這一關。”“如此兇殘的孽魂,竟是從佛子神魂上剝離出來的。佛子果然了得!”“佛子堅持這麼多天,共動用了數十種佛門神通,到現在還有餘力,可見仙力雄厚!”神佛見他虛空飄動的蓮臺虛影,不由心馳神往,“就憑他創出新法‘佛蓮怒放’,也足以讓我敬仰。希望佛子早日歸來,讓我等也能看看此法是如何演化。”“佛子若不能成就高位,是佛門的損失!幸好,那孽魂再強,也只是一道魂魄而已,註定會被佛子拿下。”葉天陽透過被打穿的雲層見到了上方的神佛虛影,不只一尊,不由渾身一震,暗道不好。轟!謝宇策再度回到法光寺附近,被擊飛出去,神魂虛化,無法再次凝聚實體。他手中的煉獄道宮飛了出去,壓垮了廟宇無數,塵土飛揚。“魂歸魂,土歸土。”年輕佛子翩然落地,念著佛號,催動一尊神通,凝聚成金光大佛實體,那大佛金剛怒目,奇重無比,專克神魂,朝著謝宇策主神魂碾壓而去!謝宇策緩緩笑著,他已經動彈不得,一丁點魂力施展不了,這尊佛落下來,他可能會死吧。“住手!”葉天陽心跳加速,腦弦緊繃,猛地催動仙力。一旁小神童入主的三頭犬也目眥盡裂,正欲出手相救。突然,一道長鞭破空而至。雷鞭橫亙上千裡,淡紫色電光由遠及近,掠上山頭倒坍的廟宇間,正中那尊面目威嚴的金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