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佛修道:“又有神佛顯靈了,對付這個滅魂的魔頭,法光寺有救……”“住口。”吳駭冷冷地揚手,那位多嘴的佛修四分五裂,而那尊剛降臨的菩薩被金色小刀封喉,刺入內臟,破開皮肉,轉瞬沒了性命,他的魂魄被不知從哪探出的雷霆長鞭拘出,隔空煉成精純的魂力回到吳駭手心,被灌入到謝宇策主魂之中。動作如行雲流水,讓人懷疑做過多次。觀戰的諸天神佛俱驚,就算是佛子消耗過度疲於應付被偷襲才戰敗,但這人確實強悍。吳駭收回小金刀,身上霍然升起一道血光,身上有魔焰蒸騰,森冷的面目如魔神一般。“他入魔了!”“他竟然殺了真佛,碎屍碎魂,罪該萬死!”佛子神情恍惚:“你……”吳駭並未看他一眼,只是抬手劃開一道屏障,護住謝宇策的魂魄,他退後一步,直接催動雷電法則煉化自身,那令人膽戰心驚的雷霆猶如飛舞的細蛇細細錘鍊肉身和神魂,魔焰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失殆盡……就像方才的殺戮不曾發生一樣。他分明殺了一位功德加身的神佛和一位同樣有功德的佛修,卻依舊是個平常人。魂魄純淨無比,沒有清光,勝似清光。“竟能如此!此人究竟何方神聖?”“他是苦行僧嗎?走苦修之道,苦難加身,以萬般痛苦來磨礪意志,不在煉獄,勝在煉獄……所以能煉化魔氣,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看不出痛苦來。”“神、神醫……”忌訥和尚一臉難以置信,嘴唇哆嗦著,心魂齊震,“這,這怎麼會……”他不由朝著佛子看去,可佛子背對著他,忌訥和尚看不見他的表情。天外天,大雷音寺。佛界主宰隱於虛空之中,面前有塊時空鏡,裡頭顯現的正是法光寺外的景象。過了一會,一位白衣男子走了過來。“難為你了,把我的‘六道輪迴’從荒漠搬到天人道下三界。”佛主笑著對他道,“小徒弟一喊你,你就屁顛顛地去了,偷偷摸摸地回來。隨叫隨到,還做好事不留名,一點也不像你最強位面之主的作風。”“六道輪迴”便在三面金剛門之中,那道詭異的白光裡暗含玄機,通道內有萬千世界,整體構成了“六道輪迴”,這件堪稱寶物的東西與佛界是一個整體,凡主搬動“六道輪迴”就等於承載一整個佛界。凡主道:“沒有人會一成不變。”佛主笑著道:“人都是善變的,但再善變,骨子裡的東西不會變。”凡主看向他,眸子裡清清淡淡,又好似有萬種殺氣,這是種超越了種族界線的美貌,任你六根再清,也不得不承認全界第一美人當之無愧。佛主早已四大皆空,超脫於世,他看向那面空間鏡,道:“不愧是活的大本源法則,這便是“融合”本源法則吧,融合了雷電等法則以後,可比苦修者有能耐多了,佛界的法則懲罰不了他,他身上既無清氣也無魔氣,有無功德對他而言都一樣。”佛主笑著說,“如果是他穿過三面金剛門,煉獄道收不了他,反倒是他會收了我的煉獄道。”凡主並不否認。佛主道:“你沒讓這個禍患來打頭陣,卻非要讓謝姓小子來,糊弄我說他棋技高超勝過你,必能破了我的時空之局。但事實並非如此,你領著他們進六道輪迴,其實並沒有告訴他們可能遭遇的真相,也沒有把握他是否能破我的時空之局,你只是讓他借我的時空之局來歷練,說吧,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我說露嘴只是意外,你不可能只是為了讓我給你小徒弟報信,好給你小徒弟更大的底氣開後門吧!”凡主道:“別說得好像你沒有開後門,你若沒有破例給他護身寶物,這道轉世身早就死在我徒兒的魂力攻擊之下了!”佛主微笑,兩個主宰彼此彼此。凡主道:“而他謝師兄雖然很有天分,且由於境界的原因,起步是比一般強者快,但還沒那麼簡單可以入你的眼,甚至去三十三重天參悟這麼些年的地步。”佛主笑著道:“你這個徒弟不簡單,他借煉獄道的時間輪迴弄出了無數道神魂,並沒有出現魂魄彼此抗爭都想當主魂意識自相殘殺的情況。我正是看中了他這點,才想收他入門。”凡主道:“那是因為他不接受他沒經歷過的記憶,所有魂魄目的一致,才有了魂魄彼此融合的可能,但眼下他倆都有完整記憶,彼此不接受,便開始爭奪主意識。”不愧是佛主拿手的時空之局,環環相扣,見招拆招,怎麼都有後手,直到讓謝宇策的兩道神魂自相殘殺,一旦擁有肉身的佛子勝利,那麼這些妖魔全都回到佛界掌控,成就了佛子。佛主微笑道:“你的小徒弟是個意外因素。”是的,這個意外因素足以毀你全域性。凡主跟佛主打過多次交道,深知這佛頭城府極深,內心再怎麼怒氣衝衝,面上也一副和顏悅色的笑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法光寺外。“你別動,我先幫你恢復神魂,之後再回歸仙軀就不會跌落境界太多……”謝宇策實在太虛弱了些,他的神魂已經被打殘,如果吳駭來得再晚點,不說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