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木族死活,那你又在做什麼。血神樹笑了,難得嚴肅地說:“藤啊,你只是根藤蔓,藤乃神木之下,你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就算是我不在了,神木未盡,復興木族的使命怎麼也落不到你頭上,也輪不到你來承擔!”血神樹從沒跟它分過尊卑,這是頭一次跟它說這種話,神藤如受侮辱:“你說我,只是根藤蔓?”神藤收緊,刺入血神樹本體之中,“這樣,你還覺得我,只是根藤蔓?”血神樹枝條戰慄,卻還是發出一聲冗長的抽吸。“對,你只是根被我寵壞了的藤蔓而已。”神藤束縛得更重了,饒是吳駭看了,也不由為血神樹捏了把汗,有種心疼肉疼的感覺。血神樹說:“只有我重視你,但神木不會承認你,你註定不可能接任我的位置。統領木族。”也就是說一直以來都是它自作多情,木族的生死存亡從來與它無關?!神藤近乎崩潰:“這都要怪誰!”“怪我。但是……神藤,我拿生命來栽培你,你用死來回報我麼?”血神樹已經快沒氣力了:“答應我,你要活著,走出去,替我看看位面之外的世界。”血神樹動用神力,緩緩震開周身藤蔓束縛,快到時間了,這片僅剩的淨土邊緣已經開始裂開,上空出現異樣光暈,外界的進攻已然波及到這裡。“血神!!”神藤嘶聲道。“吳駭!”血神樹喊道。“在!”吳駭脫口而出。“我就……就把神藤交給你了,”血神樹的聲音略帶哽咽,語氣卻格外沉重,“別讓它亂來,你去哪,就帶它去哪。”話說得很委婉,但吳駭聽出來,血神樹自是知道他倆是外來人,而且比神藤發覺得還要早,它說這些,其實言外之意就是讓吳駭也能毫無保留地對待神藤,吳駭自認為沒有任何隱瞞,問心無愧,回答得斬釘截鐵:“好!”“我送你一場造化,但能得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不知為何,血神樹一直在跟吳駭說話,以“你”來稱呼,刻意忽視了謝宇策的存在,許是介意他的獸族軀體吧。吳駭看了謝宇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也就沒以為意,心想以謝宇策的大度,想必不會介意這點小事。神藤脫離了血神樹的軀幹,被吳駭抓進手裡,勁風襲面而來,他眼前陡然一黑。就這樣,他們被踢出血神世界!那一剎那,眩暈無比!彷彿穿過極為沉重的時間界壁。吳駭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在地,旁邊的謝宇策同樣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