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清楚,就衝它說,“謝宇策,謝宇策,我是吳駭,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謝宇策拉過他,再往旁邊一看,吳駭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寒意。只見一個血淋淋的眼珠子鑲嵌在樹幹上,就像樹上長了一隻眼睛,深色瞳孔裡映照出吳駭和謝宇策的臉,眼珠子還在提溜打轉,就像老樹成精了在窺視。吳駭立馬收斂笑容,魂控刀刃一閃,眼珠嘭地爆開來,咔嚓一聲,碗口粗的樹攔腰折斷。“果然很詭異。”吳駭再發現這種古怪的東西,上去就是一刀,再不留情。帝醫的住處相當華美,佈局精巧,不失別緻。四周清雅靜謐,儼然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房子四周牆壁上有沒有耳朵,周圍有沒有眼睛?我背後有沒有。”吳駭找了一圈,剛進門踩碎了一枚眼珠,讓他有了心理陰影。“沒了。”謝宇策出現在房間裡,神識外放,沒有被窺視之感。“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吳駭內心很不安。“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好說。”謝宇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吳駭緊張的心情得到些許緩解。吳駭說:“事情是這樣的,無非是有個身上有‘人奴印’的蕭王朝將軍攜蕭帝的賀禮前來,十二口大箱子裡,裝滿了眼睛和耳朵,說是蕭帝的,還說蕭帝還活著,傷害這些東西,就是傷害蕭帝……之類危言聳聽的話。”“所以這些真是蕭帝的東西?”謝宇策沒見過蕭帝,不能確認。但人的眼睛獨一無二,只要見過蕭帝,應該能認出來。“應該是吧。”吳駭從沒見過蕭帝那樣的人露出如此驚惶、絕望的情緒,以至於認不出那一雙眼珠子是不是蕭帝本人所有,但他注意到當時秦烈榕的反應了,幾乎可以確定。吳駭說:“就是蕭帝!”謝宇策說:“你不覺得奇怪嗎。”吳駭琢磨道:“是挺奇怪,但我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事實上只要看著謝宇策,聽他的聲音,吳駭就有點使不上勁,腦子靈活度明顯不如之前。謝宇策拍了拍他的頭,讓他仔細想想:“實力到了蕭帝那個級別,身體的任何器官割了再長,確實可以弄出幾箱子來噁心人,只是普通眼珠和耳朵,確實不足為道。不過,僅僅是為了恐嚇或者噁心人,有必要守著蕭帝連切兩個月的耳朵和眼睛?”吳駭點頭:“對!為什麼是眼睛和耳朵,不是手指、鼻子或別的,更噁心的東西。”說到這裡,吳駭驟然變了臉色:“等等!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