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甚是!誰有罪孽,淨靈神水一探便知!”忌訥的魂魄經過佛光洗禮,比往昔更強了些,能維持實體化的形態,眾佛修把佛光看得很崇高,認為淨靈神水的淨化之力不比佛光,魂魄過去也沒事。這個不知名假忌訥興許不敢在神池放肆。“既然你開了口,那就走吧。”謝宇策聽到訊息的時候,眾佛修已經趕往神池。來到神池。眾佛修頓時愣住了:“這……”葉天陽置身其中,白色淨靈水霧為之開道。“奇蹟!”“休得喧譁。”住持平和地道。奪取他人肉身乃罪惡之舉,淨靈神水碰都碰不得,但這人不但能碰,而且還如履平地,淨靈水霧待他親暱。很可能此子境界更高,實力更強,甚至佛性更深。忌訥道:“邪魔自有手段,魂魄藏在貧僧的肉身之中,這才不被神水侵蝕,法光寺潛入這等邪魔,切莫掉以輕心。”葉天陽說:“我一直在找我的真身,還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忌訥道:“既然你自詡清白,那就將肉身還給我。”葉天陽沉默片刻,正要開口。“不可。最好拿下忌訥。”一道聲音自後方傳來。走出一位高大俊美的年輕人,懷裡抱著一頭黑毛袖珍三頭犬。“殿下!”“殿下此言何解?”謝宇策看向葉天陽,道:“此子確實來自三面金剛門,有慧根,被困於這一肉身之中是為了歷劫。而這位忌訥僧人,與三頭犬神魂狼狽為奸,這才遭到懲戒。”“胡言亂語!”“我乃轉世靈童,我無所不知。”謝宇策道。“血口噴人,你才和他、和三頭犬狼狽為奸。”忌訥道。“你說的三頭犬可是我懷裡這位?這位也是透過三面金剛門,來到這裡,”謝宇策順勢道,“真正的三頭犬神魂應該也飄蕩在外。目前佔據三頭犬肉身的乃是一方巨擘,他一身清氣足以壓制魔焰……”這話一出,就連小神童都嚇了一跳,差點從他懷裡蹦了出來:“放、放我下去!”這三頭犬魔氣太重,如果他壓制得了,一開始還會發狂麼!不等謝宇策說完,眾佛修道:“這怎麼可能?”“莫非殿下當日中斷儀式,是因為此事。”“兩位慧僧入世歷難。”“確實,真正的三頭犬閻魔怎麼可能如此安分地到神池來。”謝宇策道:“不信就取下禁制圈環!”“這個可以有。”小神童按捺住焦慮,也許這個此時此刻都能保持清醒頭腦的年輕人真能扭轉局面,讓他們的存在變成合理的呢。他確實不想被枷鎖困住,簡直是種侮辱。其他人也覺得這樣太冒險,道:“殿下說得輕巧,若是三頭犬假意歸順,趁勢逃脫,出了事,怎麼辦?”“由我一力承擔。”謝宇策回答得鏗鏘有力。“寰宇……”小神童略受觸動。葉天陽臉上神情依舊,只是目光沉了下來,內疚的同時,不禁為謝宇策捏了把汗,他大概能猜到謝宇策的目的,但這樣太冒險。小神童決定配合,也道:“他說得不錯,我並非三頭犬。就是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也絕不會逃!”取下禁忌神環,縮小後的三頭犬便會恢復本體,本體很大,魔焰爆發,可能會將神池的神水蒸乾一半,實在得不償失。眾人出了神池,來到法光寺後方,一處極為空曠的廣場。佛門普眾整齊而立,準備好誦唸經文,他們到底沒有把廣場圍滿,還留了明顯的缺口。儘管有謝宇策殿下保證,也有三頭犬那麼說,但保險起見還是得做好準備。此處廣場乃是法光寺中心地段,有諸天神佛佛像鎮守,更有佛光普照,就算是巔峰期的閻魔也很難從這裡逃脫,更不用說元氣大傷的三頭犬。謝宇策傳音給住持:“如果我沒料錯,一旦除了枷咒黑環,三頭犬的神魂也許會在這時候出現,千萬當心。”住持憐愛謝宇策,只得嘆息:“善哉,望你能安然度過此劫。”取下枷咒黑環,才剛取下脖子上的一道,三頭犬的氣息暴漲,體型增大。起初風平浪靜,但當脖子上的黑環被取下,一股陰風猛然刮入其中!猛地撞向正在摘取黑環的白眉住持!住持一個趔趄,大口吐血。“方丈!”“果然有鬼,這等孽畜居然藏在法光寺之中!已經有好幾位僧人的神魂被它吞了!”“嗡——”白眉住持穩住身形,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佛門經文在虛空中顯化成型,猶如烙印或重錘打在黑氣騰騰的神魂上。暴怒的三頭犬抗住重擊,直接撞進三頭犬威武粗壯的身體中,發出勝利般兇殘的嚎叫,渾身黑毛束起猶如鋼針,攜著血霧的魔焰滾滾蒸騰。哐哐哐!四肢末端的四個黑環接連崩斷,粉碎!三頭犬體型再度暴漲到最大,血氣復甦,極盡雄渾,氣息強悍至極。“不行……”小神童叫苦不迭,受到重創後驚呼,“好強的神魂!”“多強?”謝宇策語氣竟有一絲驚喜,神佛將三頭犬帶到此處是想將它收歸己有,否則就得丟進煉獄道受罰,可這三頭犬跟了轉世靈童,也就免了災禍。可見佛界最強的逆反魔頭都在煉獄道……小神童哀嚎:“絕不在我之下!在目前凡界這邊的界主以下仙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