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上金兵將看見山鬼上了,也跟著衝向裴紜。花無賴此時朝地上放了幾個迷霧彈,然後抓著裴紜在霧裡穿梭著,他選擇的是上金士兵那邊的方向。花無賴一手牽著裴紜,一手拿著一根鞭子甩開遇到的上金士兵。這迷霧可能有一些迷魂的作用,上金士兵在霧中都有些頭昏腦脹,花無賴的鞭子也不是普通的鞭子,被甩到後立馬就皮開肉綻,一旦被甩到脖子上,直接就命喪當場!但是他們每走多久,迷霧便消散了,迷霧消散之後,他們雖然離剛剛的中心區域遠了些,但並沒有成功衝出重重圍擊。只不過這時場面一時變得有些莫測。這是裴紜盡頭(3)裴紜被花無賴一推,也摔坐到了地上,見花無賴被那山鬼纏身,立即喊出聲:“花無賴!”花無賴被山鬼掐住脖子,就快要呼不出氣,他艱難地看向裴紜,喊道:“快走開!”此時裴紜的身後有一個上金士兵拿著鏈鎖準備將她綁住:“其他人死了無所謂,小美人你可不能死啊!”那上金士兵正要套下鎖鏈,一個山鬼將他衝開,把那上金士兵踩在腳下,裴紜趕緊掙扎地爬起來,可這時又一個山鬼朝她撲過來,就在裴紜覺得她可能要命絕於此的時候。剛剛那個撞開上金士兵的山鬼又回來,將裴紜擋在身下,硬生生地受了撲過來的山鬼的撞擊。裴紜看著眼前這張山鬼的臉,他的面板如同樹木表皮,粗糙不平,眼中已經看不見瞳孔,嘴邊有著兩顆長長的獠牙。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聲音沙啞低沉說著:“阿……阿……儀……阿……儀……”成為蠱毒屍人的他們早已不能說出人話,但此刻裴紜卻聽得真切。裴紜哆嗦著喊道:“裴,裴紓?”裴紜喊出這個名字時,面前的山鬼的眼珠子的綠光似乎暗淡了一些。這時,有一陣笛聲傳來,孟姨娘一邊吹著笛子,一邊走下沙丘,來到他們這處。此時周圍剩下的活人已經不多了,就是山鬼也倒了三兩個。聽到笛聲後,裴紜身上的山鬼站起身,聽著笛聲轉過頭走向孟姨娘。孟姨娘伸出手摸摸那山鬼的臉,道:“紓兒,我的好孩子……”剛剛被山鬼按在地上的花無賴已經被池瑤救了起來,池瑤身上也負著傷,她鄙夷地對孟姨娘說道:“雅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竟然拿他煉做蠱毒屍王!”孟姨娘卻輕笑道:“正是他是我的兒子,他身上留著阿輝的血,他才能成為山鬼王!替我報仇!”裴紜心驚:竟然真的是裴紓!他這是被練成了蠱毒屍人?孟姨娘惡狠狠地看向裴紜,然後對裴紓說道:“我的好孩子,快給孃親將那女人吃了,吃完後你就不必受他們徐家的血盟制約,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了!”說罷,孟姨娘又吹動笛子,花無賴咳著血對裴紜喊道:“小心!”只見變成蠱毒屍人的裴紓朝裴紜撲過來,但是他卻沒有動手,只是怔怔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無力起身的裴紜。任孟姨娘怎麼吹笛子,裴紓就是沒有動手,孟姨娘只好又吹動另一種笛聲,召喚其他山鬼行動,於是緊接著,又有幾隻山鬼朝裴紜襲來,但全都被裴紓一一擊開,甚至有些因著裴紓是蠱毒屍王都不敢上前。孟姨娘一邊吹著笛子,一邊來到裴紜和裴紓這邊,花無賴和池瑤他們被山鬼重重圍著,根本無法過來幫助裴紜。孟姨娘就這麼走到裴紜身邊,裴紜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山鬼,根本無從逃脫,只見孟姨娘一把伸出手給裴紜點了穴位,然後抓住裴紜的手。見到孟姨娘對裴紜動手,變做山鬼的裴紓忽然低吼出聲。聲音沙啞低沉,但隱約能聽出:“別……別……傷害……阿儀……”他甚至想要出手擊開孟姨娘,而孟姨娘立馬吹起笛子安撫他,然後對裴紓說道:“紓兒,我是孃親啊!”聽到孟姨娘這句話,裴紓又將手縮了回去,孟姨娘笑笑,將裴紜拉起來,裴紜被點了穴位,只能任由她擺佈。孟姨娘對裴紓說道:“乖,我的好孩子,這是你的食物,吃完後你就不用這麼痛苦了!”可是裴紓依舊沒有動靜,這時池瑤大笑道:“呵呵,你可能沒想到吧,你兒子和她有了鎖情蠱!而且很明顯,你兒子是被鎖的一方,怎麼可能對她動手!”“什麼?”孟姨娘聞言,轉過頭看向裴紜,又看向裴紓。她終於明白了為何裴紓會如此異常,鎖情蠱沒辦法祛除,除非……花無賴惱怒地對池瑤說道:“鎖情蠱沒辦法除掉,除非一方死了,你這樣不是讓那婆娘把我徒兒殺了嗎?”池瑤吐了一口血:“她不會殺裴紜的,她需要裴紜掌心的活血,而你不是給她換上了一身麼?”花無賴瞭然,但仍是緊張地看著裴紜,只見孟姨娘抽出一把小彎刀,想要割開裴紜的掌套,卻發現裴紜身上的衣物怎麼都割不開。孟姨娘咒罵了一句:“這是什麼?”這時,花無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銀絲鐵衣!你要是能割開算是我輸!沒想到我還留有一手吧老太婆!”孟姨娘氣急敗壞地瞪著花無賴和池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