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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紜今天並沒有以她的地位身份去威嚇誰,而是一句話接著一句話,一條框著一條,不經意間就將人框了進去,莫名地吃了憋。放到以前裴紜脾氣發作時,她大不了就拍一拍椅子,怒喝幾聲,裴府裡除了她老子會收拾一下她,平常誰也不敢拿她怎麼樣。總而言之,在孟姨娘心中,以前的裴紜就只是個任性刁蠻的大小姐,只會作威作福,她是斷不能像今天這樣說出這麼些大道理來的。裴紜是裴思遠的正妻徐氏的最後一個孩子,生下裴紜後不久,裴紜她媽就病逝了。因為裴思遠對正妻徐氏的深厚感情,裴府上上下下對她也是百般縱容,導致她最後長成了個任性刁蠻的性子,愈發不可收拾。但是孟姨娘從不覺得裴紜有什麼可怕的,在她心目中,裴紜算是個無腦代表,琴棋書畫樣樣不行,倒是因為性子十分野,馴起馬來卻別有天賦。可一個女人家,不會女工,會餵馬草又算是什麼本事呢?往日裴紜要是鬧脾氣了,她孟姨娘三言兩語就能把小丫頭哄得團團轉。因此,儘管表面對裴紜千依百順的,但孟姨娘心裡從未懼怕過裴紜一分。然而裴紜嫁去肅王府小半年,多日不見,今天裴紜的言行舉止卻讓孟姨娘覺得——裴紜怎麼就突然有了腦子!“娘娘仔細著臺階!”一旁攙扶著孟姨娘的丫鬟翠環輕聲提醒道。孟姨娘正出神想著這些事情,翠環這一出聲,她才回過神來看了眼腳下的臺階。孟姨娘輕輕笑了笑:“今日有些乏了,眼睛都有些花了呢。”翠環扶著孟姨娘小心翼翼地踏下臺階,說道:“本來這些禮儀就十分不累人了,再給大小姐這麼一鬧,姨娘還需要出來收拾場面,可不得累著嘛!”翠環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巴,孟姨娘卻厲聲警告道:“大小姐做了什麼,怎麼做都不是你能嚼舌根子的。以前你不能亂說,現在她是肅王的側王妃了,更不是你我能夠議論的人!”翠環緊忙認錯道:“奴婢知錯了,是奴婢多嘴了!”再轉過兩個迴廊就到了孟姨娘的住處。翠環開啟房門讓孟姨娘進屋,然後她去沏茶。孟姨娘坐到軟塌上,接過翠環的茶水,問道:“王爺和王妃的廂房可安排妥當了?”翠環回答道:“起初王府的人說王爺和王妃不打算住下,但前兒姨娘跟楊姨娘說還是打掃出來一間備用後,楊姨娘也有派人去準備了一間,現下就讓王爺和王妃住在那了。”孟姨娘放下茶杯,說道:“王爺也要住下麼?”翠環想了想,然後點頭回答道:“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但聽其他人說,王爺現下是和王妃在一處的。”孟姨娘輕輕按了一下自己的脖頸,翠環心領神會地走上前,伸出手在孟姨娘的肩頸上按捏起來。“奴婢覺得挺奇怪的,看起來,王爺和大小姐相處得還挺融洽的……”翠環悄悄地看了一眼孟姨娘的神情,見孟姨娘閉著眼,好像什麼都沒聽到。於是,翠環又鼓起勇氣,一邊替孟姨娘按摩著,一邊說道:“之前外界傳聞,說王爺性情古怪,還不……近女色……一根女人頭髮絲都看不得。可今日有人說看見王爺還和王妃拉拉扯扯的……”“剛剛怎麼說你的?”孟姨娘還是閉著眼睛,可是終於說話了,翠環一聽,趕緊閉上嘴巴。孟姨娘慢慢睜開眼睛,說道:“你先下去吧!免得總在我耳朵旁吵吵嚷嚷,擾我清閒!”翠環只好弱弱地點頭,說道:“是。”然後出門離開。翠環退下後,孟姨娘若有所思地說道:“可不是,連一個丫鬟都覺得奇怪了,這個裴大小姐到底是哪裡奇怪了呢?”孟姨娘這邊還可以說乏了,累了,讓人休息了,裴紜這廂卻還有一大堆事物要解決。比如現在裴紜眼前這隻坐在正座上,冷冷瞪著自己的哈士奇,哦不對,我們耀武神威的肅王爺——華驍!裴紜關上了門後,也想找個位置坐下,喝幾口水。於是她硬著頭皮,頂著華驍的眼神壓力走上前幾步,一邊去拿側邊桌子上的水壺,一邊說道:“王爺不是說……頭七禮結束後,就有公務要快些回去處理嗎?”華驍見裴紜往自己的這邊靠近,哈士奇的眼神充滿了警惕。裴紜看出了他那無力吐槽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裴紜拿起水壺,朝華驍示意了一下:“喝口水而已,王爺不必緊張!”華驍卻雙手抱胸,站了起來,凜聲道:“我緊張?我需要緊張什麼?”裴紜點點頭:“是是是……”她在內心給華驍幾個白眼:你不緊張,那是誰一副要被人佔了便宜的模樣哦?裴紜正喝著水,華驍朝她走近了幾步說道:“我看……是你在緊張吧?”正文 緊張對話裴紜喝完,將茶杯放下,稍稍拭去嘴角的水漬,問道:“我……緊張?”華驍眼神冷峻,說道:“裴紜,你是否覺得只要呆在裴府裡就可以躲掉我?”還沒等裴紜回答,華驍就開口說道:“痴人說夢!”被一隻哈士奇罵白痴,裴紜覺得生活體驗極差!華驍認為自己是為了逃避他的掌控,所以將自己“罰”進了這府裡。在裴紜看來,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