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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紀對他微微擺手,笑道:“不礙事的。”然後他繼續說道:“今日,既然把家印拿出來了,我就以裴家家主的身份,把這件事給做個了斷吧。”一提到裴家家印,楊姨娘的心裡就十分不痛快。雖然裴紀剛剛的話,給她挽回了不少臉面,但是家印不在她身上,就說明她之前的一段時間都是在狐假虎威。這生生地打臉,換做誰,誰會覺得好受呢?楊姨娘想起之前為這個家印會被放到哪裡頭疼了許久,而那時孟姨娘曾經提到過,這裴家家印可能會在裴紀這裡。可當時的楊姨娘孟姨娘這個假設十足的不可能。原因無他,裴紀真的是看著就不會活很久的人,比起在裴紀那,長子裴紹的遺孀——歐陽芳反而可能性更大。楊姨娘就差將歐陽芳的住處翻過來找了,仍沒有見到這個裴家家印。沒想到真如孟姨娘所說的那樣,這個裴家家印真的就在那不問世事,與世無爭,下一秒就有可能駕鶴西去的裴紀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楊姨娘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楊姨娘百思不解的時候,裴紀繼續說道:“裴紀和楊姨娘喧擾靈堂在前,的確是有錯該罰。但是,事出突然且有些蹊蹺,如今喪葬期間也不宜鬧過大的動靜。且楊姨娘和裴紀這段時間也為裴府做了不少事,這是有功的——既然有功,那就該獎。”這一番話,就是給楊姨娘和裴紀喂下定心丸。“如此這般,在父兄的七七四十九日‘斷七’之前,楊氏與裴紀二人便禁足於各自的居所之內吧。”一錘定音,裴紀說話時的聲音溫文爾雅,卻有讓人不可逆反的威壓。可能是氣質使然,也可能是裴家家印在側。總之,楊姨娘和裴練心中大有不甘,但是兩人心中合計,便也覺得這麼著了,只得乖乖認罰。楊姨娘心中對裴紜的感情就十分微妙些,畢竟剛剛的確是裴紜將她那不成器的兒子救活過來的,可是現在這種結果都是拜裴紜所賜。而裴練則是恨自己小時候沒有多將裴紜抓起來,狠狠地打上幾把——現在要動裴紜一根汗毛可不容易。不過,裴練顯然是剛剛被噎到,噎傻了。他忘記了,即使是小時候,從小就在安陽城橫著走的裴紜也有一堆人護著。他裴練要是揪了她一根辮子,不一會兒就會被人狠批一頓的。即便心裡再多媽賣批,表面還是得溫順地認了,為了發洩不快,只好多用目光將裴紜“射穿”幾遍,讓她感受到來自他們豬豬母子的怨念,讓她裴紜過意不去!然而豬豬母子想法設法地去“眼神威懾”裴紜時,裴紜這個罪魁禍首卻壓根沒有去理會他們一眼,更別說她會有一絲絲過意不去了。裴紜不僅不為她的咄咄逼人、強詞奪理感到不好意思,不為裴紀和楊姨娘這豬豬母子禁足的可憐下場感到愧疚,裴紜還上趕著去受罰!“二哥,你說的——‘有錯該罰’,裴紜今日也犯了錯,裴紜認罰!”裴紜大步向前,然後跪到了跪到了裴紀面前,俯首看著地下,一副認罪的模樣。在場的眾人紛紛不解:這是什麼操作?裴紀在說完那番話後就已經坐下了,他好不容易剛調整好氣息,結果被裴紜這一跪,一認錯,一激動,又壓抑不住地咳了起來。裴紜連忙道:“二、二哥,你別激動,我是真的來求您責罰的!”裴紀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我不激動……紜兒你說說看,你今日犯了什麼錯,需要二哥來責罰你?”裴紀的尾音有些上揚,比起責問,更像是寵溺的語氣。在裴紀的印象中,裴紜這個妹妹從小到大可是沒少犯錯的,但更多時候都是她把錯推到別人身上,並且總是退得乾乾淨淨。要讓裴紜認一次錯,可比登天還難!今日,裴紀好不容易把裴紜剛剛澆出來的渾水收拾乾淨,裴紜卻主動地跑過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找他認錯,倒是讓裴紀有些啼笑皆非,又十分地無奈。“今日頭七禮上,裴紜作為女眷,本應該老老實實地在側廂房等待傳喚的,結果我卻私自跑了出來……裴紜認錯,請求責罰!”裴紜將頭低的更下,看起來認錯認得十分誠懇。“是這個啊……”裴紀聽完裴紜所說的,輕笑起來。裴紜這個“錯”,可重可不重。就看是誰要去罰,又是想要罰到什麼程度了。楊姨娘和裴練的“錯”,亦是如此,可重可不重。只不過他們就被裴紜添油加醋地弄成“大錯特錯”了。裴紀還是眉眼彎彎,溫柔地看著裴紜:“那罰抄寫經文吧?”裴紜抬頭看裴紀看他的表情,十分不樂意——這是把她當做小孩子在鬧脾氣了嘛!裴紜表示:說出來你裴紀可能不太相信,我是真的要你罰,而且最好能夠罰地重一點!為此,裴紜恨不得現在就在地上撒潑打滾道:“求懲戒!求責罰!”怎麼說?——真是皮癢,賤得慌啊!“往日父兄在時,我總不聽話,總是闖禍,沒少惹他們煩心。如今在他們的頭七禮上,我還這麼胡來,實在是打不是了!如今裴紜長大懂事了,知道自己錯了,所以希望二哥狠狠罰我一回,裴紜一定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