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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裴紜像是在給華驍演示一遍,她將自己的手掌張開朝上,然後又翻轉過來,覆在了桌面上,接著又開始往常慣有的動作——手指頭隨意地輕點著桌面。就目前的情況,別說裴紜逃不出來了。就是這裴府的蚊子聽說隔壁王主簿新納了個小妾,今天想去換換口味,恐怕還沒嗡嗡地出府,就已經血濺手掌。“王爺,您自己想想,我在裴府與我在王府,區別大嗎?”裴紜嘴邊掛著一抹不可差距的微笑。在皮笑肉不笑這件事上,她和華驍可謂都頗有建樹了。只不過華驍皮笑肉不笑是因為他這個人十分喜歡冷笑,用諷刺的笑去表達自己的不屑、不滿。但是裴紜的皮笑肉不笑是由於不可抗力因素——裴紜的臉在醒來後,有一丟丟的面癱現象。反正冷著臉吧,雖然看起來是挺不禮貌的,但卻有讓別人知會“老孃不好惹”的奇效。因此,裴紜倒也沒多難過。就是每次笑起來的時候,尤其是在必須要客套、應酬的時候,如何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在“禮節性地微笑”,而不是“給你個呵呵你自己體會吧白痴”(雖然很多時候,這的確是裴紜的心裡真實想法)——還挺讓裴紜感到為難的。比如現在,裴紜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又“不小心”出賣了自己的內心想法,讓華驍覺得自己被裴紜鄙視了。華驍站起身,向裴紜走來。華驍今日這身玄墨色錦衣沒有過多裝飾,只是在交領和袖口處繡了幾片墨綠色的翠竹葉子,之前在車子裡,由於光線暗,裴紜沒怎麼看得清楚。後面又因為事情特別多,裴紜也沒功夫去理會這些。可是這會子,不知怎麼地,裴紜的目光就落到了華驍衣服上的那幾片葉子上。那幾片竹葉子跟華驍之前衣服上的繁雜精細的花紋不一樣,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繡女繡的,說不上多粗糙,但更說不上精緻。“你在看什麼?”華驍站到了裴紜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裴紜,問道。“嗯?”裴紜回過神來,發現華驍突然站到自己跟前,不由自主地身子往椅子後面靠,然後說道:“我在看……王爺今天是用身上的那樣東西打的裴練?”華驍一聽,皺了皺眉:“你覺得是我做的?”“大機率是吧。”想了想,裴紜還是說了出來。說完,裴紜抿了下嘴唇,眼珠子看向別處,迴避華驍的直視。但是在心裡,裴紜是十分有底氣的!首先,華驍一看就是個不良分子,這種看臉的時代,長得這麼凶神惡煞,出了什麼壞事就得背鍋,就得被人懷疑,沒得商量!而且,當時那種情況,除了華驍有膽子幹這種傻缺的事情,還能有誰?再者,華驍後來在裴練又到處嗶嗶的時候手上又有小動作。這一切一切推究下來,雖然嘴上說的是大機率,但是在心裡,裴紜早就把華驍當做真的不能再真的始作俑者了。並且,這彈珠子這個行為,裴紜也見過華驍做過一次呀——上一次裴紜見過那顆珠子碎成了餃子餡,這一次的珠子竟然融成了水,然後蒸發了!也不知道華驍修煉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武功,實在可怖!想到這,裴紜又悄咪咪地向後挪了挪。正文 大拇指不知道華驍有沒有察覺裴紜這微不可查的"椅上滑行",裴紜想,也許有吧——因為華驍的表情看起來就十分不友善。不過話說回來,裴紜就沒見過他的表情什麼時候"親切友好"過。雖然裴紜自詡自己是個涼薄人情的人,但有時候面對一些人,她還是迫不得已笑面相迎。但大佬如華驍就不一樣了,他出場時候面無表情就是對你最大的善意了,除此之外的表情饋贈——"你是傻缺嗎?","你何德何能你不是傻缺?"和老子說你是傻缺你就是傻缺!""——諸如此類的表情,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來。想想有一天,華驍常年陰冷狠厲的臉上突然對你揚起一個燦爛到太陽都失了光芒的笑容,想必裴紜會先認為自己精神失常,而不是懷疑華驍失了智。正當裴紜預感華氏火山即將爆發的時候,華用他一貫低沉的聲音說道"裴練被打了兩次,第一次是我做的,但第二次不是我。我華驍做過的事情我會認,但沒做過的,我是不會認的!華驍的答案出乎裴紜意料,他沒想到裴練這個倒黴孩子竟然被人打了兩次,還是被不同的兩個人給打了!嘖嘖嘖……還有華驍這樣子怎麼像是被刑訊逼供的忠良人士?你暗算別人還有理了?說得如此光明磊落,這臉皮裴紜實在是佩服佩服……"怎麼說,我既承認了,你要不也罰一罰我?"華驍微微挑眉說道。裴紜乾笑幾聲開什麼玩笑!就算當時要是裴練這個沒眼力見揪著華驍不放,華驍也不會有什麼事的。別說看起來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實則心裡拎的十分清楚的孟姨娘會如何救場了。一旦牽扯到華驍,楊姨娘都會立刻警醒起來,當場表示是她兒子吃飽了沒事幹,打個嗝把自己打的噎的半死不活。不關華驍事,純粹是裴練本命年命中必有大劫。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別說打幾個嗝。"王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