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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煙說道:“曾大管家並不在府中,現下也無從對證。如此重要的事情又怎麼可以問下人。”裴紜奇了:“‘重要’如何說?”盛如煙拍了一下桌案,厲聲道:“謀害主子,殺人放火未遂,此事還不重要?裴側妃是目無王法了?”盛如煙突然扣了這麼大頂帽子下來,眾人心內都十分驚慌。裴紜卻有條不紊地說道:“盛正妃,事情還未調查清楚,你便一‘拍’定音,是不是有些不妥?還是說,你們根本就無需調查審理了,只要我的人去了,就是兇犯?”盛如煙聽到裴紜如此說,暗指她“無疑定罪”,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盛如煙笑了笑,緩和了聲音說道:“若真問心無愧,妹妹為何不敢把人交出來呢?”裴紜緩緩說道:“不是不敢,是我信不過你。”盛如煙一聽,急了:“你!”“裴側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一個側妃竟然對我家正妃娘娘出言不遜!”松墨在一旁也責問道。裴紜對盛如煙道:“盛正妃,你這丫頭著實厲害,三番五次地頂撞我,現下還來指責我出言不遜,你實在該好好管了。”盛如煙一聽,低聲對松墨怒喝道:“別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松墨自認吃癟。然後盛如煙對裴紜說道:“你別扯開話題了,松墨這丫頭向來直言直語,護主心切,其他毛病卻沒有。可是你這屋子裡的人看著恭恭敬敬,背地裡手腳忒不乾淨了。”末了還加上一句:“我這也是替妹妹除掉一些髒東西。”“盛正妃說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你看這周圍的角角落落,哪一處不是乾乾淨淨的,唯一一處不乾淨的還是您那小丫鬟弄得。”裴紜回答道。松墨一聽,立即羞紅了臉,裴紜所指的“不乾淨”是剛剛自己被嚇到尿了褲子。惱羞成怒,她心裡對裴紜的恨意更添三分,盛如煙不懂其中緣由,她只覺得裴紜怎麼越來越會插科打諢,盛如煙覺得要自己要馬上採取行動了,要不任由裴紜扯七扯八下去,能給她說到明日了去。正當盛如煙要開口時,裴紜突然說道:“盛正妃的家中可還安好?”盛如煙突然一愣,眼光銳利,看向裴紜。接著,裴紜又繼續說道:“想來我鎮國公府安好,盛正妃孃家也一樣安好。”聽她這麼一說,盛如煙的手不自主地握緊扶手,終於問出:“你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隨便說說的。”裴紜在心裡很誠懇地發誓:她真的是隨便說說的。她連自己的家在哪都不知道呢,怎麼知道盛如煙的孃家如何。但是盛如煙肯定不是這麼認為的。盛如煙想到近日的傳言,不由得心悸,同時又心存疑慮:裴紜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先不管這些了!盛如煙對松墨說了些話,然後松墨跑到外面跟高必達說道:“娘娘讓高夫長進去”然後裴紜看見之前跟在盛如煙身後的男子轉過身子,面朝她們。高必達卻沒有進門,在門外行禮問道:“娘娘有何吩咐?”盛如煙在榻上說道:“我有事問你。”高必達說道:“那卑職在門口回答娘娘的疑問便可以了。”盛如煙應允,然後問道:“高夫長可是奉王爺指令看守落玉軒的?”高必達回答道:“是。”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他的聲音十分粗獷,屋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盛如煙又問道:“王爺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來,最多也只能讓一人進來是嗎?”“是。”“那麼王爺可曾說過不準落玉軒的人出去?”“落玉軒的人均被禁足。”“落玉軒的人……”盛如煙突然笑道:“若我說田七不是落玉軒的人呢?”高必達回答道:“不是落玉軒的人,不歸我們負責。”裴紜不知道盛如煙在搞什麼花樣,只聽盛如煙繼續說道:“那便是了,田七的賣身契在內務房裡,如今由我來管理王府內務。我說田七是哪裡的人,便是哪裡的人。”看著裴紜略微訝異的臉,盛如煙一字一頓地說道:“從今天起田七就不是落玉軒的人了,將他給我帶出去!”正文 走起來一時之間,裴紜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盛如煙了——誰知道還有這一茬呀?之前裴紜只是懷疑這個男人可能只是跟著盛如煙一起進來的門衛,現在不管他是盛如煙的護衛還是姘頭,反正裴紜已經在心裡默默將他劃為盛如煙那邊的人了。思忖之間,松墨已經將田七喚進屋裡。裴紜看了他一眼,雖然還是緊張兮兮的小瘦樣,但是比起今天一早松墨質疑時的六神無主,裴紜覺得小夥子還是那麼一點點有長進的。不過在盛如煙一開口之後,裴紜就打算收回這個崇高的評價了。榻上的盛如煙撫弄了幾下鬢髮,頭上的朱釵金花步搖搖晃著,盛如煙整理了好一會兒姿容後,媚眼一抬,問道:“你就是田七?”一聽到盛如煙的聲音,田七立即哆嗦起來:“是、是的。”盛如煙沒有繼續看著田七,而是伸出手指,擺在面前欣賞自己的指甲,繼續說道:“這樣吧,你直接在這裡交代了吧,也省得我再將你帶回去。”田七身子趴在地上,抬頭看著裴紜,似是求助。誰知裴紜不以為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