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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姑娘,我還有事跟我二哥哥說……"裴紜說的還是很客氣的,儘量地輕言細語,把姿態稍微放低,畢竟池瑤肯定不是個“吃硬”的女子,她肯定是“你強我更強”的存在。在面對池瑤那張俏麗生輝的臉,裴紜還是叫不出"姨母"二字。而且,直覺告訴裴紜,要是自己叫出了這兩個字,別說裴紜的舌頭了,她的頭估計都不知道在哪了。雖然裴紜明顯地讓著池瑤,但池瑤這位奇女子不僅“硬”不吃,“軟”她也不吃!"有什麼事非要今天說?你昨天還吵你哥吵的不夠嗎?"池瑤竄到裴紜面前指責道。被池瑤這麼一問,裴紜在心中納悶了:難道池瑤昨天也在現場?於是裴紜順勢裝傻充楞地問道"昨天?裴紜不明,昨天裴紜怎麼吵著二哥哥了?"池瑤圍著裴紜轉悠來轉悠去,不時打量裴紜幾下,十分一回倨傲地說道"你又是訓人,又是領罰的,怎麼沒有吵著、累著裴紀了?"池瑤說得十分激動,她擋在裴紜的面前,背對著裴紀站著,彷彿一隻護犢子的老母雞。只不過裴紀這隻雞崽子大約是不領情的。而裴紜並不在乎這個,她在意的是池瑤在不在現場這一點——"這麼說,池姑娘昨日也在現場?"裴紜疑問地看向池瑤,她看見池瑤神情有那麼一絲絲的慌張,於是,裴紜又追加了一句"可是我怎麼沒看見池姑娘呢?"池瑤卻裝作不以為意地撅起嘴巴,扭頭向一側"你看沒看見是你眼睛的事情,我在不在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干?"裴紜表示這話她沒法接,但是她心中已經很明確了:昨天,池瑤就在宗祠堂內。而這時,一直插不上話的裴紀終於找到了個機會開口了,說的很簡短,但很明確"她的確在。"裴紀說完,裴紜和池瑤同時看向他。池瑤看起來有些急迫,似乎在嗔怪裴紀就這麼給說出去了。裴紀看出池瑤的心思了,微微一笑道:“也沒必要隱瞞,你若是怕,你昨日就不會這麼幹了……況且,紜兒是你外甥女,你也不必多有避諱。”這句話可沒把池瑤氣個半死,池瑤最討厭的就是裴紀提及她這層身份,特別是在裴紜面前!可是裴紀明知此處有雷,偏要在她面前,雲淡風輕地踩給她看。最重要的是,池瑤又對裴紀這做法無可奈何。池瑤只得氣地對裴紀怒道:“你!”跟對裴紜又是挖眼睛又是割耳朵比起來,簡直就是不痛不癢。然而作為中蠱被池瑤這麼一弄,裴紀急得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動作過大,裴紀一手攀附著床架,一手握拳掩著嘴咳了起來,這一次的咳嗽,咳地比以前更加厲害了。一邊咳嗽著,一邊對池瑤怒聲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離裴紜遠一點!”裴紀這一回是真的動氣了,他十分吃力地站起身子,要去看看裴紜的狀況。池瑤要上前去扶他,他狠狠地一甩,不想讓她碰到自己一寸一分。池瑤知道裴紀是真的生她的氣了,雖然心裡很不滿,怎麼裴紀這麼寶貝這個裴紜,怎麼她就動不了裴紜呢?但是池瑤心裡再不願,她還是得跟裴紀解釋清楚——她這顆清涼珠是真的沒有危害的。於是池瑤又掏出一顆清涼珠,對裴紀說道:“我這就吃給你看好吧?”說完,將清涼珠吞了下去,攤開雙手,略張嘴巴表示自己已經吞地乾乾淨淨了。但是裴紀根本不想去理會池瑤,他走到裴紜面前,急切地說道:“我這有個催吐的方子,一會兒我讓人煮了,你喝下去,看看能不能吐出來。”說完,用手給裴紜把了把脈,又對裴紜的面部檢視了一番。裴紀做這些的時候,手法看起來挺熟練的,大概是因為久病成醫吧。而此時的裴紜並不下想喝裴紀那個催吐的藥,裴紜每日都要吐兩口血,現下吞了下去,指不定一會兒下午的時候就吐了出來不是?而且這個清涼珠後,裴紜自覺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多大的感覺。雖然不能保證這就是顆無毒無害的糖果,但是好歹池瑤自己也吃下去了一顆不是?而且按照化水球的特性,這會兒早就融化地沒影兒了。而裴紀這邊放下給裴紜把脈的手,眉頭緊皺地看著裴紜道:“紜兒,你這脈象怎麼如此散亂?”裴紜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了,之前小徐太醫給裴紜把脈的時候也有說過這個跡象。裴紜還未來得及回答,池瑤就湊了上來:“讓我看看!”然而池瑤還未伸出手,就給裴紀攔住:“池瑤你別再給我胡鬧了!”池瑤卻十分不滿地說道:“終於肯叫我名字了?”見池瑤根本就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裴紀又說道:“你鬧我一個就夠了,不要再對裴紜動手了!”池瑤一聽,只好撇嘴,眼神不屑地掃了幾眼裴紜後,又哀怨地看著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