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紀卻不想再去看她了,繼續問裴紜:“我知道你先前大病了一場,見你現在還能在眾人面前吵嘴,以為身子已經大好了,怎麼這脈象如此紊亂?”裴紜這滿身子的怪病,時而吐血,時而癱瘓的,她自己也說不清,她也不太想對裴紀提及太多此事,所以只回答道:“就是病了還沒完全養好,我的身子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二哥哥你不用太緊張。”“我看不止吧?”被訓斥到一旁的池瑤冒出了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裴紀不由得問道。見裴紀搭理自己了,池瑤立馬又變回之前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先給我躺回去,我就說!”於是,裴紀又當池瑤做空氣了。“我這顆清涼珠可妙地很呢!”池瑤卻不管裴紀理不理會自己,自顧自地說道:“不僅清新口氣,清胃通腸,清淨雜念,最重要的是它還能夠——”池瑤停頓了一下,見裴紜和裴紀都看著她了,才慢悠悠地說道"還能探查毒蠱!"說完,池瑤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裴紀聽完池瑤所說的話,著急地看著裴紜,神情十分緊張、震驚。而裴紜一開始沒什麼感覺,現在聽到池瑤的話後,覺得自己的胃裡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感覺。剛開始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暢,慢慢地胃裡翻山倒海起來,緊接著裴紜開始走有止不住的噁心感。疼痛倒說不上,但是令人暈眩的噁心感還是讓裴紜招架不住,裴紜不得不手撐著靠近身側的桌子,手捂著嘴巴乾嘔起來。裴紀慌了,他虛弱無力的手搭在裴紜的背脊上時都在顫抖。"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裴紀憤怒地聲音不由地提高了好幾分。池瑤從未見過他如此急迫心切,她心裡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因為裴紜是裴紀的親妹妹,裴紜怕是早就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埋了。正因為裴紜是裴紀最為疼愛的親妹妹,池瑤還是要去顧及裴紀的感受的,於是池瑤只得上前去檢視一番裴紜的狀況。不過池瑤正要接觸到裴紜時,裴紀卻擋回了池瑤的手。看著裴紀戒備的眼神,池瑤強忍住怨懟,還沒待裴紀開口說些什麼,就先嗆了回去:“你問我幹什麼,我這不是就來給你解答了嗎?會把脈,知道些脈象就瞎關心,脈象能看出有喜,能看出來有蠱嗎?你覺得是你會看蠱,還是我會看蠱?”被池瑤一懟,裴紀無力反駁,只是震驚地喃喃道"紜兒身上真的有蠱?”"她匍一進來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輩子我有兩件事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一個是認蠱,一個是我認定的男人。"池瑤說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裴紀。被池瑤熾熱的目光直盯著,裴紀神情有些許不自然,迴避池瑤的後一句話,說道"那……有勞池姑娘幫舍妹看一下了。""池姑娘?"池瑤盯著裴紀。裴紀知道池瑤的意思,但他依舊說道"裴某真心求池姑娘。"說完,裴紀給池瑤做了個揖,鞠了個躬。池瑤見他這幅舉動,自是不滿的,又是作揖鞠躬,又是"池姑娘""池姑娘"地叫的,顯得多見外——池瑤最討厭裴紀跟她劃清關係了。可池瑤也只能無奈地輕哼一聲,然後走到裴紜面前,然後不知道又從哪翻出一個纏繞著好幾個小鈴鐺的棒槌一樣的東西。池瑤拿著那鈴鐺棒槌在培訓的身前揮了揮,又到身側,再到身後,最後來到另一側。鈴鐺互相碰撞,叮鈴叮鈴地響。裴紜覺得,池瑤手裡的每一次揮動都和自己的心跳相呼應。最後,池瑤拿著鈴鐺棒槌在裴紜的臉前用力一甩,在甩出的瞬間,鈴鐺們突然固定不動了,所有鈴鐺口的方向都對著裴紜。池瑤看見這個情景,瞭然一笑道"果然如我所料,"正文 中蠱(2)蠱,是一種什麼東西?裴紜不才,從前只聽說過,從沒見過。在池瑤一番解說之下,裴紜信了她這個說法。裴紜之前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十分古怪,但她也不清楚這身子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又是哪裡在作怪。後來一天一天地,心很大的裴紜竟然把吐血啊,腳不能動了,手不能抬了這些事情都當做吃飯下雨一樣平常的事情了。並且因為自己的身子也的確有所好轉,所以裴紜的心態十分的好,覺得自己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小徐太醫說要治好自己,裴紜都沒怎麼當回事,心裡想你能治就治吧,醫不好了別哭就行。對於這種自己無法力抗的生死有命,裴紜真的看得很開了。如今池瑤這麼一說,裴紜覺得中蠱這種說法似乎挺能說的過去的。畢竟自己的身體和蠱,這兩個東西都奇奇怪怪,查無可查的。“都被我說中了是麼?”池瑤十分得意地看著裴紜問道。裴紜似有所想地點了點頭。不過裴紀卻指出了問題:“吐血,心昏,頭眩,手腳不調……這些都是中蠱後通常會有的症狀。池姑娘你既說紜兒中了蠱,那她到底是中了什麼蠱?”裴紀的言外之意似乎有讓池瑤不要那這些表面淺顯的來說——這些他也知道。池瑤這麼一聽,不高興了:“你這是在質疑赤雅,質疑我池氏用蠱?”裴紀表示並沒有這個意思:“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