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能,代價太大,機率太小。結果,後手居然在這裡!!!大掌櫃牙疼的看著周家阿奶,還得開口勸說:“周老太,敢問可否換個信物?不是我家大少爺小氣,而是那玉佩有旁的含義。”“那不正好,不怕他賴賬了。”周家阿奶一臉的不以為然,她早就發現了,祁家大少爺有拿玉佩當印章的習慣,而那玉佩也是真奇了,上頭居然還刻著字,哪怕並不知曉究竟是甚麼字,不過據她猜測應該是跟祁家有關,或者乾脆就是跟祁家大少爺有關的字。事實上,那就是祁家大少爺的名諱。見大掌櫃還要再說,周家阿奶忙起身拍了拍祁家大少爺的肩膀:“行了,我那麼相信你有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想著你,你還不信我?放心罷,這信物絕不會給你弄丟了的,我還指著它每年拿分紅呢。還有啊,往後你在京城碰上啥好東西了,記得給我捎一些回來,我這頭也會惦記著你的,回頭叫大掌櫃給你送過去。”祁家大少爺用眼神制止了大掌櫃開口,同時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道:“周老太您說得對,既然已經決定合作了,自然得互相信任。”“可不是這個理?你想啊,我都讓你佔了那麼大便宜了,你佔的是八成啊!這將來得賺多少錢呢,有啥好吃的好喝的,可不是得多想著我嗎?我都叫你佔大便宜了!!”周家阿奶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拍著祁家大少爺的肩膀,生生的把人給拍矮了一截。祁家大少爺忍了又忍,最終不得不開口道:“周老太,不然這樣好了,昨個兒你不是挺喜歡我帶來的土產嗎?索性今個兒都拿走算了。對了,昨個兒我給家中姐妹置辦了幾樣首飾,也一併送你了。”——所以,你可以趕緊走人了。“好,好!大少爺你可真是好人呢,我真當是沒看錯人。對了,有個事兒我要提醒你一下。回頭賣記得給土皂起個好聽的名諱,賣的時候記得在上頭打個標記,不然加個木盒子也成,也不用太麻煩,雕個花紋刻個你自個兒的標記,人家花了大價錢買這玩意兒,你給添頭,既有誠意又能順便叫人家記著你,多好的事兒呢!”祁家大少爺也是沒想到許諾給東西都沒能讓周家阿奶立馬走人,嘴角抽抽著道:“好的,我會記得這事兒的。”——祁家從太祖時期就開始做生意,至今已有兩百多年了,難道他會不知曉打標記這種事兒嗎?他們家本身就是遍地開花型的生意模式!!“光一個木盒子看著有些不太夠誠意。我再給你出個主意,你索性再叫人做個木架子,回頭擱土皂用。記著,做生意千萬要有人情味兒,打個架子不費幾個錢,買東西的人心裡一高興,你這招牌不是鋥亮鋥亮了嗎?招牌亮了,還怕名聲不響?名聲響了,這銀子就跟流水一樣,嘩嘩的就淌進來了。”“謝謝您哦!我一定牢記您老人家的叮囑。”祁家大少爺是真無奈了,要知道他們祁家開蒙的課程不是三百千,而是祖上寫的祖訓和生意經。——結果他居然要在這窮地方聽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老婆子教導如何做買賣。心好累。等周家阿奶終於說夠了,被手下人領著回宅子拿東西時,祁家大少爺已經徹底趴下了。身畔的大掌櫃長嘆一口氣,一臉不忍的提醒道:“大少爺,這旁的也就罷了,您那玉佩真的不打算要回來?那可是太太給您……”咬了咬牙,“不如這樣好了,我替您去要回來?她要信物是沒啥,咱們另外再給她一件不就成了?我冷眼瞧著,那周老太也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跟她把話說明白,她一定會把玉佩還給您的。”祁家大少爺擺了擺手:“要回來我也不敢收了。”在親眼目睹了周家阿奶那一序列雲流水的動作之後,尤其最後直接掛脖子上塞懷裡的動作後,祁家大少爺再也不敢要回來了。對了!祁家大少爺也從懷裡掏了掏,摸出了一塊跟方才被周家阿奶拿走的那塊近乎一樣的玉佩,長嘆一聲後,放到了荷包裡。大掌櫃一臉的不忍。其實,這兩塊玉佩一本同源,是由整塊玉佩分割成兩個半圓形,且在上頭雕刻了祁家大少爺的名諱和祁家的標識。玉佩本身的價值並不算太高,當然賣個幾百兩銀子還是沒有問題的。關鍵在於這玉佩所代表的意義。在祁家,每一個男丁誕生後,都會由長輩賜予這樣一塊可分可合的同心玉佩。既代表了祁家血脈,又能當做印信,同時也可以在成親後,將其中一半交予結髮妻子,倆人共享權利。當然,最後一點並不是所有祁家男丁都會做的,像他父親就不曾將自己的另一半玉佩交予他母親。也因此,他母親在祁家的生意上頭沒有絲毫髮言權,只能乖乖的待在家中,當一個受人冷落的金絲雀。“算了,我本來也沒打算成親後將另一半玉佩交出來。”祁家大少爺如今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至於開口向周家阿奶討要,他覺得很是沒臉,畢竟一旦討厭就要解釋清楚裡頭的緣由,偏生他親眼目睹了周家阿奶那一序列雲流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