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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哪能一直順著他的意,總得經常吊吊胃口,尤其是這種只停留在喜歡階段的男人。這不,掌心裡的星途中,費朗的第四顆星閃啦。某人今晚可能會睡不太好。倪胭猜的不錯。不過她也沒睡太好。因為她剛要睡著的時候,掌心裡費朗的第四顆星又閃爍了兩次,終於慢吞吞地徹底亮了起來。也不知道某人一個人在想些什麼幹些什麼……倪胭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心想這下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掌心忽然又刺痛了一下。倪胭驚訝地睜開眼,發現鍾沐的星圖裡第一顆星溫柔地亮了起來。倪胭慢慢笑起來,看來今天的好感度刷成功了。不過下一瞬,她又立刻黑了臉,怒道:“到底能不能取消這個刺痛提醒?真的很煩啊!”白石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我再研究一下。”“呵。”倪胭將腦袋埋進枕頭下面,沒好氣地嘟囔,“合著這害人系統還是個半成品……”·倪胭總是在睡覺這件事情上不苛刻自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永遠都是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又是自然醒的一天。她簡單衝了個澡,連頭髮也沒梳理,直接出房間下樓覓食。她剛推開房門,不遠處費朗房間的門也從裡面被推開,費朗打著哈欠出來。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倪胭揮了揮手,笑眯了眼:“早上好呀,哥哥。”“早——”費朗拖長了音,斜著眼睛暼她。倪胭走到他面前,和他一起下樓,邊走邊說:“瞧著哥哥臉色不太好,昨晚是沒睡好嗎?”她的眼睛乾乾淨淨,一片坦蕩。好像真的是尋常詢問。如果有第三個人在這裡,絕對聽不出任何異常。“呵。”費朗眯起一隻眼睛,笑得不像個好人,緩慢地說:“好啊,當然好。好極了呢。”倪胭假裝聽不懂,乖巧地說:“嗯嗯,我昨晚也睡得好香呢。”費朗用一種威脅的目光盯著她,壓低了聲音,說:“臭丫頭,差不多得了,別太得寸進尺。”倪胭無辜地搖頭:“哥哥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費朗扯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痞了吧唧地笑,他湊到倪胭耳邊,咬著牙說:“你等著!”倪胭波光流轉地深望著他,輕輕哼了一聲,小聲說:“我一定等著哥哥。”她眼中情愫流轉,費朗眸光微滯,重新站直身體,順手梳理了一下她腦後略亂的長髮,聲音也軟下去:“頭髮都不知道打理,和我一樣剃板寸算了。”“原來哥哥弄這個髮型是懶得打理呀。”“分明是因為帥氣好麼?”倪胭在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一個創可貼直接貼在他高挺的鼻樑上,特認真地說:“這樣賊帥。”“真的?”費朗停下來,把大理石牆面當成鏡子照來照去。倪胭笑著搖頭,腳步不停往餐廳走。猛地一抬頭,她看見鍾沐坐在餐廳裡吃早飯。倪胭一驚,腳步不由停下來。她迅速回憶了一遍剛剛和費朗的互動,慢慢舒出一口氣。她應該慶幸剛剛和費朗沒有擁抱、接吻這種根本無法解釋的舉動嗎?費朗走過來,長臂一伸,把創可貼貼在了倪胭了腦門,說:“你自己留著耍帥吧。”倪胭把創可貼撕下來,卻因為心虛,沒再說什麼。“哥,你怎麼也這麼晚起來吃早飯啊。你可向來起得早。”鍾沐淡淡笑著,說:“大概還沒適應時差。”倪胭坦蕩地坐下來,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淡定地吃著早飯。費朗和鍾沐一邊吃著早飯,一邊閒聊著,只有倪胭是表面淡定,心裡有點小糾結。大概是太心虛了,也不怎麼說話,自己安靜吃著東西。她剛吃完早飯,傭人告訴她費太太喊她過去一趟。“沐哥,我去去就回。你可答應今天教我拉小提琴啦。”“放心,我不騙小孩。”“我又不是小孩,沐哥欺負人哈!”倪胭假裝生氣地瞪了鍾沐一眼,起身離開,站起來的時候,她的手似無意地劃過費朗的肩膀。反正在一旁的傭人眼裡倪胭絕對只是無意間碰到費朗的肩膀。但是費朗知道這臭丫頭就是不安分故意的。費朗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鍾沐說:“三年沒回來,沒想到你和嫣然的關係已經處得這麼好了。比是兄妹時還親一些。”“有嗎?”費朗笑。鍾沐點頭,說:“我記得那時候你和她也就是見面打個招呼的交情。甚至那幾年你脾氣太爛,有時候見面連招呼都不打,完全把她當空氣。”費朗想了一下,笑著說:“好像是這樣?呵,那時候太貪玩,沒怎麼在意她,也根本不瞭解她。”鍾沐看了費朗一眼,笑道:“現在瞭解了?”費朗卻沉默下來,過了半天才說:“也未必吧。”鍾沐目光低垂,望著面前咖啡,猶豫了片刻,才說:“她畢竟不是你妹妹了。”“啊?”費朗詫異地看向鍾沐。鍾沐微笑著沉默。他和費朗的交情,有些事情別人不能說,他卻不用顧忌。不過避嫌這種事的確太過私人,點到為止便足夠了。他知道費朗聽得懂。費朗的確聽懂了。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鍾沐回國才一天,自然不會知道前一陣子倪胭倒追費朗鬧的沸沸揚揚。而且鍾沐他也不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