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音,你喝了別人給你倒的酒,敢不敢喝給你倒的酒?”倪胭漫不經心地換了個姿勢,懶散地靠坐在沙發扶手,輕笑了一聲:“有什麼不敢?”“好!”孫猛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把裡面的藥液倒進酒杯。他輕晃酒杯,讓藥液和酒水融合,冷笑著將酒杯往倪胭面前推去。倪胭端起酒杯聞了聞味道,立刻知道他加的是很烈的藥,媚藥。孫猛哈哈大笑:“別研究了,爺直白告訴你,就是能讓你當眾發騷的藥。你喝不喝?”聶今派來跟著倪胭的那兩個人衝過來,然而還沒有靠近就被孫猛的手下鉗制住。孫猛今日就是來砸場子的,當然有備而來。他視線環顧圍在周圍的男男女女,吹了個口哨,大手一揮,酒氣熏天地說:“別一個個裝得人模狗樣兒的,你們誰不想看俞雁音脫光了表演?”人群一陣騷動,女人們皺起眉,男人們卻在一陣猶豫之後,眼中逐漸露出垂涎雀躍的神色。其中甚至有那個曾經當眾跪地向倪胭求婚的男人。倪胭慢悠悠地轉著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冷意的笑。男人呵。“雁音!不要喝!”雲姐掙脫孫猛的手,站起來走到倪胭面前拉住她的手腕。孫猛冷笑:“她不喝,你替她喝?”“孫猛你別太過分!”雲姐轉頭看向孫猛的瞬間,倪胭輕易掙開她的手,將酒一飲而盡。“雁音!”雲姐驚呼了一聲。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百香蘭抹了抹眼淚,想衝過去幫忙,又不敢。她又能做什麼呢。人群幾乎是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整個舞廳只有曖昧的音樂聲還在輕緩地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圍在這裡的男人們望著倪胭的目光越來越大膽,還有期待。倪胭彎下腰,又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淺酌,優雅而從容。男人們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火辣辣。她此時越是優雅從容,他們越是期待看見她當眾發騷的德行。倪胭又喝了兩杯酒之後,明顯感覺到了體內的變化。她能控制那藥的作用,但是她沒控制,任由藥物影響這個身體。她的臉頰逐漸染上不正常的緋紅,她半眯著眼睛舉起酒杯時的樣子,不知道讓多少男人咽口水。孫猛終於站了起來,他捏著倪胭的下巴,笑得像個惡鬼。“快,快點發騷啊。”倪胭的視線越過他,看向他身後遠處的那套空沙發,還有桌子上的白色茶盞。孫猛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他鬆開倪胭重新翹著腿坐進沙發裡,指了指兩個手下:“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扒了!”被點了名的人立刻亮起眼,搓手朝倪胭走過去。倪胭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在心裡倒數。三二一。兩個人還沒靠近她,接連兩聲槍響,正中眉心。兩個人臉上掛著猥瑣的表情慢慢向後倒下去。人群響起一陣驚呼。他們順著槍聲的方向放去,不由又呆又俱。雲姐慌忙抬頭去看。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躲在舞臺角落的百香蘭也跟著鬆了口氣,緊繃的身子瞬間放鬆下來,沒什麼形象的跌坐在舞臺上。孫猛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猶豫一閃而過,又變成狂傲。他用傲慢的語氣開口:“五爺,好久不見啊。”五爺從樓梯一步步走下來。他輕輕扯了下嘴角,朝孫猛舉槍。孫猛臉色微變,可是又一想到五爺如今的處境,不由淡定下來,他可不相信這隻紙老虎如今還敢當眾殺人。他冷笑了一聲,不屑一顧地傲慢開口:“五爺,你這是……”槍聲遮住了孫猛接下去的話。孫猛睜大了眼睛,肥胖的身體不可思議地向後栽去。他至死都不敢相信如今的五爺居然還敢朝他開槍。怎麼可以有人這麼不知好歹看不清時局!五爺下到最後一節樓梯,緩步朝這邊走來。他平靜的目光望向一處,無視旁人或震驚或畏懼或看戲的目光。“關門,一個不留。”他語氣平緩地下命令。雲姐吸了下鼻子,接過黑西裝遞過來的槍,立刻朝著想要逃出去的人開了一槍。孫猛的手下應聲倒下,鮮血灑在琉璃彩門上。大都會十二扇琉璃門同時關上,雙刀幫想要逃走的人一個也逃不掉。“五、五爺……”“五爺今天在啊,好久不見五爺了……”看熱鬧的客人們紛紛向後退開,膽戰心驚地問好,生怕被殃及。五爺緩步穿過讓開的人群,停在倪胭身後。倪胭輕笑了一聲,她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遍五爺,眸光流轉,嬌媚開口:“你說不再管我的,原來五爺也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她又慢慢收了笑,眸中的嫵媚逐漸變成一種哀婉悵然:“說走就走,竟真的不回來看我一眼……”垂眼的瞬間,眼睫輕顫,似有些微的溼。她抬手,用白嫩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五爺無奈輕嘆,他將手中捏著的禮帽戴上,把槍扔給一旁的人,然後走近倪胭,將她攔腰抱起,穿過人群,抱著她已經開始發燙的身子上樓。怎麼可能不管你。即使知道你故意激我出面。 大佬的女人〖18〗大都會的確沉寂了很久, 那些曾經威風的黑西裝們都不得不能忍則忍。如今五爺發了話,這些人立刻又找到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