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點關係都沒有!”“長輩和晚輩的關係?”倪胭立刻回嘴,“作為長輩,大帥已經對我很好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俞雁音!”聶今冷喝一聲。倪胭皺了下眉,放低了聲音,帶著點委屈地說:“喊我大名也沒用,我才不會喊‘到’,哼……”那一聲輕飄飄的“哼”落入聶今耳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裡化開。溫熱的情緒縈繞在他心上。這種感覺陌生而詭異得讓人痴迷。聶今放低了聲音,放緩了語調,喊了她一聲:“雁音。”倪胭斜著眼睛看他,眼中有賭氣有牴觸有生氣,還有一點小小的期待。聶今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以後我不再做你長輩。”倪胭“哈”了一聲,輕輕拍了下手,笑著說:“那太好啦,那你就更管不著我啦!”聶今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咬牙切齒:“俞雁音!”倪胭打了個軍禮:“到!”聶今一肚子的氣啊,就這麼輕飄飄地消了。他看著她認真打軍禮的樣子,不由笑了出來。·五爺燒了一桌子的菜。他從中午等到晚上。夜深了,他對著滿桌子的菜忽然扯起嘴角輕笑了一聲。他拿起筷子隨意吃了幾口,然後起身將一碟碟菜全部倒掉。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明天可以拯救一下,努力嘗試擼個肥章! 大佬的女人〖15〗倪胭和聶今回到兆熙公館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車子在兆熙公館門前停下來, 新司機繞到後面想要開車門,然而倪胭已經先一步下了車, 跑到另一側給聶今開了車門,並且朝他伸出手。聶今看了一眼她的手,冷著臉下了車,邁著沉穩的步子大步往前走。倪胭不由覺得好笑, 這人可真是好面子,腿都傷成那樣了都不願意讓別人扶一下,好像生怕別人看見他軟弱的一面似的。倪胭也不堅持,拉了拉身上的軍裝外套, 跟在聶今身後。聶今的人找到聶今和倪胭的時候,聶今把自己的軍裝外套脫了下來強硬地穿在了倪胭溼旗袍外面, 並且不由分說地命令倪胭把所有釦子都扣上。寬大的軍裝外套穿在倪胭身上像一條硬邦邦的裙子。回去之後, 倪胭跟著去了聶今的房間, 安靜地坐在一旁看醫生給聶今重新處理傷口。聶今面不改色地對屬下下達了幾個命令, 又吩咐老林好好養傷。老林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好在人沒事。事情都吩咐完, 聶今才把目光落在倪胭的身上, 頓時皺眉。“你杵在這裡做什麼?回去換乾淨衣服, 然後睡覺。”瞧,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被他說出來都能是一口訓人的味道。真是一般人還消受不起他的關心。“我在等著聽醫生說注意事項呢。”倪胭說。醫生回頭看了倪胭一眼,微笑著將細針刺入聶今手背給他輸液。倪胭又立刻一本正經地說:“我還得幫你看著瓶子裡的藥什麼時候流光。要不然你走神了,身體裡的血全抽回去死掉了怎麼辦。”醫生在一旁忍俊不禁,可看一眼聶今的臉色又立刻收起笑。聶今瞪了倪胭一眼, 說:“一時半會兒輸不完,回去換乾淨衣裳再來。”倪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確有幾分狼狽的樣子,這才“哦”了一聲,有點不情願地一步三回頭下樓去。聶今板著臉目視前方,卻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把她的小模樣收進眼裡。倪胭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頭髮還是溼的,就蹬蹬蹬跑到樓上去。醫生和聶今的屬下已經走了,房間裡只有聶今一個人。他合著眼躺在床上,聽見開門聲,朝倪胭瞥去。倪胭望了一眼瓶子裡的藥液,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回來的很及時。”她才不要去看聶今的臉色,拖了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雙手托腮,目不轉睛地望著懸吊的瓶子。聶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用不著留在這裡,我自己能處理。”“聽不見。”倪胭連看都沒看聶今。“你……”你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聽話——聶今望著倪胭的側臉,把這句話嚥了回去。他不再管她,隨她的便。樓下的座鐘敲起低沉的聲音,指標走向夜裡十二點。倪胭趴在床邊睡著了。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幫他看著輸液,她卻睡著了。聶今無奈地搖搖頭,自己把手背上的針頭拔了下來。他朝倪胭伸手,想把她推醒,讓她去樓下睡。可是他的手掌差一點點碰到倪胭的肩頭時,動作不由停下來。會吵醒她吧?聶今皺著眉凝望著倪胭熟睡的側臉許久,才抬著發麻的傷腿小心翼翼地下床。再也不是人前時步履沉穩的模樣,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一側的櫃子翻出一條毯子,動作輕柔地蓋在倪胭的身上。他的視線落在腿上傷處一瞬,疼得皺了眉。他的眼前卻不由浮現倪胭給他包紮時手背碰到他時的觸覺。聶今臉上一燒,罵了一句自己“混賬”,偷偷瞥了一眼趴在床邊的倪胭,他重新輕手輕腳地躺回床上,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響把倪胭吵醒。安靜的夜裡,連呼吸聲都那麼清楚。聶今目光沉沉望著熟睡中的倪胭,未曾移開視線,更不曾動彈半分。許久之後,他關了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