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馬。”“娘娘!”駱孟驚覺自己又叫錯了稱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倪胭輕笑,眸光流轉:“都怪他段敬儀太小氣,是少了些。”她施施然起身,走到床頭櫃翻找,將一個錦盒翻出來親自送到駱孟的手中,淡淡道:“也不太多,是這兩年攢下來的。一併拿去罷。”駱孟慌忙接住,只覺雙手中握著的錦盒沉甸甸的。一想到李煙兒的錢是怎麼攢下來的,駱孟更覺得沉重,握著錦盒的雙手都在發顫。倪胭淡淡地說:“你要沒這個志向就算了。皇位我自己搶也行,我就是有點懶,還有點別的事兒要幹。”什麼狗屁鳳命,她是龍。“駱孟立誓絕對不辱使命!”“行啦,少來立誓這一套。墨跡。”倪胭拾起段敬儀放在小几上的那頁小楷塞進駱孟手中,說:“你兒子寫的。”駱孟一怔,望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小字,面色不知不覺柔和下來。倪胭已經重新回到了長榻,懶散地踢了鞋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小几上,悠悠道:“是男人就把自己兒子搶回來。”駱孟溫柔的眸子逐漸染上堅定和決絕。他望向倪胭,再不復往昔的侷促、畏懼:“煙兒,你等著!咱們一家很快就能團聚了!”倪胭不甚在意地笑笑,語氣敷衍地隨口道:“好啊,我等著。”駱孟咬了咬牙,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幾步跨到倪胭面前,俯下身來想要抱她。倪胭抬手擋了一下,含笑望著他:“我身上可有梅毒。”“我不怕!”錚錚漢子熱血沸騰。倪胭嬌笑不歇,她的笑聲落入駱孟的耳中成了致命的蠱惑毒藥。倪胭指尖兒點了點駱孟的額頭,半嗔嬌笑:“你這傻小子。”她又伸了個懶腰,說:“身上乏得很,幫我燒熱水。我要沐浴。”“好!我這就去!”駱孟得了命令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高大的身軀還被門檻絆了一下。他聽見身後的倪胭又一陣輕笑,他的耳朵不由自主得紅了。倪胭看著掌心裡駱孟的七星星圖由初始的一顆星升到三顆星,無趣地搖搖頭。毫無難度。駱孟燒完熱水,立刻出去了一趟,他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把藥塞給倪胭,漲紅了臉:“大、大夫說……如、如果症、狀態比較輕還是可以治的。我看你只有手背上有那麼一丁點……”他聲音越來越小,臉卻越來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