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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妖媚不見,反倒多了幾分小小的調皮和挑逗。駱孟望著她這雙瀲灩雙眸,聽見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一聲快過一聲,他快要死掉了。不過私下駱孟還是詢問倪胭為何一定要殺了二當家和三當家,興許可以收服。倪胭古怪地看著他,最後嘆了口氣地拍了拍他的肩:“傻小子,你還不懂什麼是戰爭。”她拖著曳地紅裙從他身邊離開。駱孟側首望著倪胭的背影,慢慢握緊拳。他一定會慢慢弄懂,有朝一日成為可以和她比肩的男人!從這日起,駱孟借來許多兵書,日夜苦讀。·馬上要過年了,即使是這樣的戰亂,百姓還是走出街市採買最簡單的年貨。雪無猶豫了很久還是獨自下山去,他走在人流中聽著百姓們議論著妖女之軍又搶了幾個地盤……他知道妖女是倪胭。桑玄寺收留很多流民,這些流民時常談論妖女的胡作非為。前面的人群一陣騷動,雪無跟著抬頭去看,看見一身紅衣的倪胭坐在馬背上,被一群膀大腰圓的土匪簇擁著。那一抹紅色入眼的瞬間,雪無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這一次,他莫名不牴觸這種感覺。他這次下山就是為了找倪胭。上一次是他冤枉了她,他需要當面給她賠禮道歉。倪胭的那個院落如今四處都是土匪,土匪見叩門的人是雪無,嘟囔了一句“怎麼來個和尚”,還是去通報。雪無走進旁廳——那一日的那間旁廳。倪胭喝著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聖僧與妖花魁〖11〗雪無在門口站了一炷香的時間, 深深作了一揖,忽而席地而坐, 捻著手中的佛珠念起經文。倪胭聽不懂經書,只聽他嘰裡咕嚕念著什麼“往生”、“慈悲”。她皺起眉:“和尚,你的廟是塌了嗎?要來我這裡唸經。”雪無從容地將最後兩句唸完,才睜開眼睛, 道:“女施主雙手太多殺戮,貧僧渡化亡靈,也是洗刷施主身上的戾氣。”倪胭嘴角嘲諷地一勾,輕哼了一聲:“渡?你當真把自己當成得道高僧了?整日不是渡這個, 就是渡那個。”雪無緩緩搖頭:“貧僧不過佛祖門下芸芸弟子中慧根拙劣的那一個。”“臭和尚,我懶得和你說這些鬼話, 我只問你今日過來是做什麼的?”雪無起身, 坦然道:“來給女施主賠罪。”倪胭托腮細細瞧他, 笑道:“賠罪是你這樣賠的?你可知你推我那一下把我推傷了?”雪無微怔。不……不應該吧?倪胭起身, 赤著腳走在兔絨毯上,光潔小巧的腳趾在紅色的裙襬下若隱若現。她走到雪無面前, 嫵媚地笑:“我屁股青了好大一塊, 到現在還疼得很。如果你肯給我揉揉, 我就原諒你啦。”“女施主何必為難貧僧?”雪無嘆息。“好。我不為難你, 倘若你能毫不隱瞞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也可以。”“女施主請問,出家人不打誑語,必實言相告。”倪胭得逞地笑了,她抬手將酥若無骨的手搭在雪無心口的位置, 雪無下意識地向要後退,瞧見倪胭豎起了眉,忍了下來。“和尚,你心裡可有我?”雪無猛地抬頭對上倪胭嫣然含笑的風情眸。“貧僧心中只有佛祖。”然後雪無看見倪胭的眼中綻出璀然的笑,那笑容一點一點怒放,隱隱有一種很強大的壓迫感。“和尚,你這次真的破了戒。”她說。“什、什麼。”雪無心中一慌,向後退了一步。駱孟從外面衝進來:“不好了,很多官兵把院子包圍了!”他剛說完,幾支利箭忽然破窗而入。倪胭反應極快,將背對著窗戶的雪無和駱孟向兩側推去。她本來可以輕易躲開,然而她的魂魄忽然受到外力強力推出體內。她的魂魄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看見雪無臉上震驚的表情、駱孟眼中的驚怒。白石頭站在陽臺,望著天際的圓月。忽然臥室一聲詭異的聲響,他一驚,疾步回到臥室。閉合的蚌殼開啟了,倪胭身子蜷縮著渾身戰慄。“倪胭?你怎麼了?”“啊——”倪胭忽然淒厲地喊叫,抱住自己的頭,痛苦地在蚌殼中掙扎。“倪胭!”白石頭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一道金色的光芒將他彈開。白石頭連連向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胸腔內五臟皆震。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人形差點渙散。珍珠孃的魂魄從倪胭的身體中逃出來。倪胭毫無聲息地躺在蚌殼裡,而珍珠娘半透明的魂魄仍舊痛苦地抱著頭淒厲喊叫。她忽然睜開眼睛,金光浮動的眸中慢慢飄出詭異的黑色。半透明的長尾甩起,打碎了室內的傢俱,白石頭向後退去,頻頻避開她的長尾。她淒厲地喊叫,聲音詭異。白石頭努力分辨才聽出來她喊的是——我不要這雙眼睛了。“倪胭?”白石頭想再靠近,偏又不敢,他也不能。他本來就是一道亡魂,太過強大的力量會讓他的魂魄分崩離析。而她的本體算是半龍。他只能望著倪胭一個人痛苦地掙扎。忽然,一股強大的空氣波動湧入,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臥室裡。與他同時而來的,還有純陽的龍氣。這股龍氣讓白石頭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