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你居然知道什麼是丟人?唔,真讓我意外。”她拉了一下肩上的西裝,抬著小下巴,越過季衡走進屋中。“你!”季衡朝倪胭追了一步,又停下腳步。若不是顧慮奶奶在家,他真想給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點教訓。·第二天吃過早飯,倪胭陪著季老太太散步回去,季緒臨就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她。倪胭扒開鋼筆蓋子,在簽字的地方唰唰寫下自己的名字。季緒臨雙腿交疊坐在沙發裡,慵懶地倚著沙發。姿態有些隨意,卻不失骨子裡的從容端莊,似乎這個男人做任何動作都特別優雅自然。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開口:“你都不看一眼就簽字了?”倪胭將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合上,對上季緒臨的眼睛:“我相信四叔。”坐在一旁椅子裡的季衡冷哼了一聲,低聲罵了句:“表子。”這個時候,管家在外面扣門,原來是季緒臨有客。倪胭和季衡一起往外走,迎面看見了季緒臨的來客。居然是一個美豔的女人,走路時自帶香氣,妖嬈楚楚。倪胭勾起嘴角。在和季衡分別後,偷偷回到了三樓季緒臨門外。·半個小時後。戴著兔耳朵的女人半裸著跪在地上,可是她臉上的笑卻有些繃不住了。季緒臨陷在沙發裡的身體和半小時前一樣沒有動過,他抽了一口雪茄,終於捨得看向跪在他腳邊的女人。鏡片後的眸子依然儒雅,連語氣也十分紳士,可說出話卻不夠溫存。他說:“孫小姐,勾引這種事應當進退得當、矜持有度。”他終於微微欠身,探手摘掉女人髮間戴的兔耳朵,扔到一旁:“還有,不是什麼臉都適合扮兔女郎。”“打、打擾季先生了。”女人雙唇顫了顫,撿起地上的外套裹住身體。她站起來賠罪似地鞠了一躬。她想立刻逃走,可面前的男人沒發話她不敢走。季緒臨揮了下手,她立刻撿起包落荒而逃。她推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倪胭時愣了一下,不想再丟臉,匆匆跑開。季緒臨的上半身重新慵懶地陷進沙發裡,他推了下金絲眼鏡,隔著鏡片看向站在門口的倪胭,語氣古井無波般開口:“偷聽?”“不是偷聽,是偷學。”倪胭翹著嘴角走進來,用後背將兩扇紅木房門關合。“哦?學到什麼了?”季緒臨語氣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