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胭手裡握著一支嬌妍的粉色玫瑰,地板上撒著玫瑰花瓣。這……沈行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倪胭和聞如生同時轉過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沈行風。倪胭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她不確定像沈行風這種有著重度潔癖的人是不是會厭惡她和別的男性接觸。如果是的話,沈行風恐怕沒法再把她當成藥了。更何況就算他沒有潔癖症,看見這樣的場面也很容易誤會啊……聞如生幾乎是瞬間跳了起來,拿起一旁的白色浴袍扔給倪胭,然後他張開雙臂擋在倪胭身前,怒氣騰騰地瞪著沈行風,惱怒地吼:“你這個私闖民宅的小偷!” 娛樂圈隱婚〖07〗沈行風掃了一眼聞如生, 表情有些古怪。他走到哪裡都萬眾矚目, 他來倪胭這裡還要偷偷摸摸甩掉狗仔,沒想到第一次被人當成了入室行竊的小偷。對於聞如生的誤解,沈行風暫時沒有解釋。他和倪胭的關係,也不方便他解釋。他把解釋權扔給了倪胭。“我來的不是時候?”沈行風問倪胭, 他語氣平淡而疏離。聞如生往一側挪了一步, 手臂上下揮舞著,咋咋呼呼:“把眼睛閉上!不許看!你這個小偷還是個流氓!我得把你送到公安局!”“他不是小偷。”倪胭慢條斯理地披上浴袍。聞如生愣了一下,回過頭看向倪胭,問:“宴兮姐, 你認識他?”“當然。”倪胭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一邊收攏衣袍一邊緩步走到沈行風面前,含笑望著他,“他是我老公。”一聲“老公”喊得千嬌百媚蕩氣迴腸。沈行風有些意外, 心裡又有一種古怪的感覺。明明是假結婚, 聽見她喊他“老公”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他那顆心,好像忽然被澆了一盆熱水, 暖流攢動。聞如生驚愕地張了張嘴,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剛剛因為沈行風的突然闖入,只顧著保護倪胭,此時才把沈行風認出來。原來他的宴兮姐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和除了一張盛世美顏臉就剩一身怪病的沈行風結婚了?看著倪胭立在沈行風面前,兩個人對視的樣子,聞如生忽然覺得剛剛的自己好可笑,簡直像個跳樑小醜。他眼中的憤怒逐漸消散, 變得一片灰敗。“宴兮姐,剩下最後一組照片還拍嗎?”聞如生悶聲問。“拍啊。”倪胭一副“當然如此”的語氣。好像她根本就沒有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理直氣壯到可以面不改色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著實淡然從容。聞如生一愣,心裡的鬱悶稍微緩解。他走過去背對著倪胭和沈行風擺弄著器材。倪胭又對沈行風說:“還有最後一組照片,你稍微等我一下。”“好。”沈行風如是說。他當然應該這樣說,他又沒有資格管她的事情。偏偏簡單的一個“好”字說出口,他好像被自己噎了一下。倪胭重新回到之前躺下的地方。她神態自若地解開浴袍躺下,摸到撲克牌擋在身上的重點區。“玫瑰。”聞如生在鏡頭後提醒。“噢,對……”倪胭將粉色的玫瑰豎著放在胸口,花瓣兒搭在她兩片鎖骨之間。本來就美豔不可方物的人體又添了一份意境之美。聞如生走過去重新擺弄花瓣。也不知道是不是賭氣,他這次簡單擺弄了兩下,就拿起攝影機開始一次次拍攝。偶爾提醒倪胭換動作和做表情。面無表情,認真嚴肅。沈行風想過迴避,可是他最終只是背過身去不去看倪胭的身體,並沒有離開。——孤男寡女,攝影師欺負她怎麼辦?沈行風不由想起之前在網上看過的新聞——《私房照攝影師利用拍攝便利強姦女客戶》他不能走。沈行風聽著背後的相機咔嚓聲,心裡逐漸變得煩躁。他都背過來不去看,這個攝影師倒是好眼福!“宴兮姐,照片拍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等片子後期做完給你發過來。”聞如生的聲音有些發悶。倪胭聽出來這傻小子心裡難受了。可是如果在沈行風和聞如生之間選一個先穩住,那倪胭一定選沈行風,畢竟沈行風更棘手一些。至於聞如生嘛,可以日後再去哄他——這傻小子好哄。“嗯,好的。”倪胭披著浴袍走到聞如生面前溫聲客套著,“路上當心一些。”聞如生聽倪胭這麼說,只覺得她這是逐客令,臉色不由變得更差了。他悶聲應了一聲,低頭收拾他帶來的攝影器材。不過大概因為他正生悶氣,收拾東西的動作特別快,三兩分鐘就背上了雙肩包,悶頭轉身往外走。他離開的背影都帶著氣悶,像個藏不住心事的小孩子。沈行風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他皺起眉,對倪胭說:“下次再拍寫真不要和攝影師單獨在一起。又不是小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沈行風剛開口還是漫不經心的口氣,可是說到第二句已經帶了指責。“認識他很久了,人品還是放心的。”倪胭語氣隨意。沈行風很快抓住了重點,認識了很久?“他以前也給你拍過寫真?”“他主要幫我拍古風影片,合作兩三年了。寫真也拍過。”倪胭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這種私房寫真是第一次拍。”“拍這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