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笠眯起眼睛審視著倪胭的表情。倪胭將手搭在自己的胸口,纖細的腰身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扭動,嫵媚多姿:“我胸口有胎記,哥哥要不要親自驗身呀?”“不必了。你身上有沒有胎記我本來也不清楚。”花笠收回視線,他合上眼開始緩慢調理體內紊亂的靈力。倪胭目光閃爍了一下,轉瞬又燦爛笑開:“哥哥,該你回答了。你真的是許洄河?”“說不太清。”倪胭吹了個口哨,眸中閃過一道亮色,說:“好吧,那換個問題。”她俯下身來,湊近花笠,壓低了聲音嬌媚開口:“哥哥當真想幹我?”花笠剛凝聚出來的一點靈力一下子散開。他睜開眼睛便對上倪胭眸中攻擊性十足的美豔,他想說什麼,忽然胸腹間一陣絞痛,忍不住咳嗦起來。“算啦,瞧你這死樣子想幹也幹不動。”倪胭起身,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花笠,陷入思索。花笠被她打量了很久,才開口問:“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在想……要不要泡你。”倪胭一本正經地說。花笠低聲笑起來,他慢慢將倪胭給他拉開的衣服整理好,問:“想得怎麼樣了?”“那就泡吧。”花笠眼中笑意更甚,問:“即使是兄妹?”倪胭攤了攤手:“誰在乎呢。”花笠沒順著倪胭的話說下去,而是問:“許洄沿在哪?”“死了。”花笠臉色平靜,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對此並不意外,還是毫不在意。兩個人互相試探,倪胭試探花笠到底是不是原主的親哥哥,花笠試探倪胭究竟是不是別人故意派來的。當初花笠在獵手俱樂部第一次見到倪胭就覺察到她並不是原主許洄沿。那個時候倪胭沒有注意到花笠的試探。也正是因為那個時候花笠在調查倪胭,所以在倪胭遇到伏擊時,他會出現。而他出現幫她是他的第二次試探。花笠打了個哈欠,說:“困,睡了。”他說完就放心地合上眼準備休息。倪胭撿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床上的一片花瓣,捏在指尖兒把玩,緩緩開口:“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比如你體內的毒藥的解藥?”“你要是真想幫忙,點餐更靠譜一點。”·花笠在倪胭給他安頓的地方住下來,他身上的傷慢慢痊癒,而他體內的毒效也在逐漸減弱。倪胭沒有天天過來,一週只過來三兩次,瞧瞧他的狀態,給他帶一些他可能用得到的東西和訊息。倪胭一手托腮望著桌子對面正在吃飯的花笠,說:“現在獵手俱樂部的人都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挫骨揚灰。”“這些人真是不講理,明明把他們封在冰裡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可是他們說我是和你一夥兒的,是你的女人。”倪胭抬手,掌心逐漸浮現一片又一片花瓣,一朵朵粉色的花瓣逐漸凝聚,面具的形狀慢慢凝成。她一邊用這些變出來的花瓣凝聚面具,一邊說:“你是怎麼做到瞬間凝聚的?而且一次成型。呃……我這左右兩側又不對齊了。”倪胭把凝聚好的面具舉起來,輕輕晃了晃,鮮花面具上露出兩隻眼睛的孔洞一大一小,不太對稱。花笠瞥了一眼,隨後一拂。倪胭感覺到好像一道微風在她的掌心輕輕撓了一下。一片粉色的花瓣飄飄然落在桌面上,而倪胭手中的面具不對稱的地方已經修整好。“不好不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不要你幫我凝聚,我要你教我技巧。”花笠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連頭也沒抬,說:“學費。”倪胭輕笑了一聲:“好哇,可是哥哥想要什麼學費?”“比如讓我抱一抱什麼的。”花笠漫不經心地說著,將一塊水果送入口中。倪胭起身,旋身坐進花笠懷裡,躺靠在他的臂彎裡,嫵媚含笑地望著他,問:“就這樣?”“一步一步來吧。傷沒好體力不行,幹不動。”花笠總是能夠面無表情地說出讓普通女孩子面紅耳赤的話。偏偏倪胭不是普通女孩子,她笑著說:“我已經坐進來了,那哥哥是不是該教我技巧了?”“熟成生巧。”捏開一個山竹,將白色的果肉塞進嘴裡。倪胭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抱怨一句:“哥哥可真能糊弄我。”花笠瞥了瞥修長發白的手指,因為剝山竹,指腹染了一點山竹汁液的紫色。他順手用指腹抹過倪胭的臉頰,倪胭雪白的臉頰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黑紫的印子。“哥哥!”倪胭蹙眉,做出生氣的兇表情來,“女人都愛美,不能這樣弄花一個女人的臉。”花笠扯了扯嘴角,又朝倪胭的臉伸出手,倪胭迅速握住他的手腕,帶著點惱意地瞪著他阻止他的動作。花笠面無表情,忽然低下頭,舌尖一卷,舔去倪胭臉上的山竹汁。花笠抬著倪胭的下巴端詳,說:“還有一點。”而後再次低下頭用舌尖舔了一下。倪胭勾起堆在眼尾的風情,含笑問:“這是哥哥吃山竹的新吃法?”花笠伸出舌頭,舌尖兒沿著唇廓輕輕舔了一圈,說:“作為一個頂級的通緝犯當然陰險狡詐。”他指了指自己的舌頭,說:“有毒。”倪胭“哈哈”大笑了兩聲,去摸自己被花笠舔過的臉,問:“我中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