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在睡午覺……”倪胭愣了一下。雲莎莎來家中作客,身為主人的厲準把雲莎莎丟到一旁,自己跑去睡覺了?似乎猜到倪胭所想,雲莎莎急忙替厲準說好話:“他很忙很累的,好不容易抽空回家是該好好休息一下。而且是我不困,主動要出來坐一坐的。”倪胭笑笑,不再說這個,隨便找了個話題,和雲莎莎聊起來。半個下午在她們兩個的談笑中過去。“我想跟你請教一件事情……”雲莎莎有點不好意思。倪胭點點頭。“就是那個……”雲莎莎不好意思地眯起眼睛,抓了抓自己的臉,吞吞吐吐,“你是怎麼能那麼厲害讓那麼多人都喜歡你呀?那個……我……我覺得隨便一個動作,你做出來都比別的女人好看,更性感誒!你能不能教我呀?”“有嗎?”倪胭隨手撩了一下頭髮。“對對對!就是這樣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好好看!”雲莎莎學著倪胭的樣子也撩了一下頭髮,她儘量做出嫵媚多姿的表情,可因為五官太乖巧可愛做出來的樣子實在和性感不貼。她沮喪地嘆了口氣,大大的杏眼垂下去耷拉著眼角,說:“我快要和厲準訂婚了。嗯,我知道是因為政治原因,他不喜歡我也正常……可是我希望他能更喜歡我一點……”她伸開五指做了一個抓的動作,同時用一副兇兇的表情,說:“我想得到他的心!”“真可愛。”倪胭脫口而出。雲莎莎氣得快要跳起來:“我要轉型了!早晚能變成性感大美人!嗯……像你這樣的。”倪胭忽然在雲莎莎眼前打了個響指,如願以償地看見她像受了驚的小鹿一樣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眼睫撲閃撲閃。顧慮了一下雲莎莎想做性感美人的心情,倪胭才把到了嘴邊的“真可愛”嚥了下去。倪胭笑笑,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跟她講道理:“騙來的心都不長久。你只要做你自己,讓他知道你的心意就足夠了。”“真的假的?”雲莎莎歪著頭琢磨了很久,“你不騙我?”倪胭答非所問:“為別人改變自己是愚蠢的做法。”雲莎莎還想再問,遠遠看見厲準正朝這邊走來,她便沒有再問,隨便找了個話題——談天氣。厲準走過來,先問倪胭:“這兩天你去哪裡了?”倪胭抬眼望向厲準,似笑非笑地問:“需要跟二哥彙報行蹤嗎?”厲準深看了一眼,收回視線,說:“隨便問問罷了。”“與其關心我,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這傻乎乎的未婚妻。”厲準不明所以地看向雲莎莎。雲莎莎愣了愣,急忙扭頭看向倪胭,拼命給倪胭使眼色。倪胭給了雲莎莎一個安心的眼神。她起身,說:“你們聊,我上樓換身衣服去醫院看望哥哥。”倪胭雖然理直氣壯地拒絕回答厲準的問題,但是她這次回來的確是因為她不能離開太久,否則厲準一定會去調查她。花笠可是a+++的通緝犯。在倪胭的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可不能讓花笠丟了他的小命。厲準為許洄沿哥哥挑選的醫院自然不會差,絕對不可能出現病人憑空失蹤而不被護士發現的情況。倪胭推開病房的門,果然見原主許洄沿的哥哥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側的治療儀器發出滴滴噠噠的細小聲音。倪胭走到病床邊仔細瞧著許洄河的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究竟哪個是真的許洄河?那場造成原主父母去世、許洄河重傷的意外真的只是意外?碰巧只是長得像?不對,許洄河只是個很平凡的人,如果只是碰巧長得像,花笠又怎麼知道許洄河?倪胭上次來看望許洄河時就向許洄河的主治醫生詢問過他的情況。這一次,倪胭親自將手搭在他的心口,感受著掌心下的心跳。躺在床上這個真假不知道許洄河的確是因為內臟受損而導致的昏迷。“洄沿?”韋子耀抱著一捧花,推開病房的門。他在看見倪胭時,眼中迅速攀上驚喜。倪胭轉過身來,微笑地望著他:“又來看望哥哥了嗎?如果哥哥知道你這麼關心他,他一定很開心。”“朋友一場,應該的。”韋子耀走進來,用帶來的花束換掉窗臺花瓶中枯萎的花。倪胭想了想,試探地問:“子耀,在你眼裡,我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話不多,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卻是個默默努力的人。對身邊的朋友也很關心,很善良。之前有一次在靈脩學校組隊進行野外實戰測訓,他為了幫我甚至替我擋過暗器。”韋子耀望著病床上的許洄河,說到曾經的事情,臉上不由帶了笑。“還有這事?哥哥居然都沒有跟我說過呢。”倪胭坐在床邊,拿起一個蘋果來吃。韋子耀點點頭,說:“他總是不太愛說話的。”倪胭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原主的哥哥的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倪胭心神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抬眼望向韋子耀,笑著說:“以前哥哥很少跟我說他的事情,你能多跟我說說他在學校的事情嗎?他居然替你擋過暗器,什麼暗器呀?他當時受傷了嗎?嚴不嚴重?”韋子耀抬手比劃了一下,說:“學校特製的暗器,大概就是手指長的短箭。傷在